吴妈听着韩湘芸的话,向着四周看了几眼,后看着韩湘芸好奇的轻声问道:“老夫人,除了恭靖亲王府的余孽,还有突厥那边的人,您还怀疑谁?”
韩湘芸双眼微眯的看着吴妈,嘴唇微张,吐出了“前朝余孽”四个字。
吴妈和司琴知书听着这话,顿时大吃一惊。
吴妈当即不可置信的问道:“老夫人,这乾元建国已百年有余,这前朝余孽怎会还有如此势力?早已覆灭在太祖太宗之手了吧?”
知书眉心紧皱的听着吴妈说完后,若有所思的又道:“吴妈,很有可能真如老夫人所说,是前朝余孽所为。
这司徒先生如今的地位、威望,自是没有人能轻易说服于他,司徒先生本身也不是轻信易言之人。
以家人威胁也不可能,咱们早已调查过,司徒先生生父生母早已仙逝,也无兄妹子嗣,故而能让司徒先生下定决心这样做的,只有心中的抱负和信仰执念了。”
吴妈听着知书的分析也很是吃惊,“这百余年了晋朝的残余势力还没能清除干净吗?这、这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啊。”
韩湘芸听着吴妈这吃惊的话,也是心中微叹,朝代更迭,这前朝余孽皆是历任皇帝的心头大患。
这前世的清朝,直至乾隆时期,建国同样百余年,都还有明三太子、反清复明势力四处流窜,不管是假借其正统名义行造反之事,还是果真为明之正统帝裔,总归是有前朝余孽名义、前朝势力残存。
同样,如今晋朝余孽不管是真的晋愍帝正统血脉残存,还是有人假借其名义起事,都能收拢起一堆对当朝不满之人投诚,这新旧势力两两相加,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
自己忠毅泰安侯府身为当朝的既得利者,自然不希望前朝余孽存在。
同样,前朝余孽自然也不会放过自己这下任帝王的岳家,这动手也有足够的缘由。
想着韩湘芸沉思片刻后,看着吴妈沉声道:“吴妈,这前晋余孽只是我的怀疑,且也只是可能性最大罢了,至于是否为真,皇上暗中自会调查。
对外、涉及前朝之事,咱们也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
但对内,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确保侯府中没有前朝余孽残存,绝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
这次是我运气好,扛了过来,也是司徒德运没有对我下手,若不然,直接一包毒药,我甚至咱们侯府岂不满门覆灭?”
韩湘芸的话音刚落下,吴妈、知书司琴三人后背顿时冷汗直冒。
若是真的在侯府吃食中下毒,或者直接在老夫人的饮食的下毒,这,侯府满门岂不......
一想到那场景,吴妈、知书司琴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满是后怕。
吴妈心有余悸的看着韩湘芸道:“老夫人,这其他势力安插进来的钉子,仔细点还能揪出来。
但若真是前朝余孽,历经这百年的发展,这祖上三四代之上是否清白可是调查不出来的啊,只能日常盯着,看谁形迹可疑这种笨办法了。”
坐在上首椅子上的韩湘芸听着吴妈的话,也是觉得头疼。
这埋的深的钉子确实是不好查,更何况是这种为皇室服务的绝对忠心的钉子了。
但不查出来,自己又难以心安,总不能日日提心吊胆的吧?
韩湘芸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来办法,看来也只能从日常制度中杜绝钉子做事的机会了。
“侯府必须得先查几遍,丫鬟小厮婆子管事们,必须挨个查,祖上四五代能查到的,确定清白的先重用,那些不能确定的先暂时都让人盯着,但最关键的是在侯府日常制度中,杜绝让钉子做事的机会。”
说着,韩湘芸的视线在吴妈和知书、司琴的身上扫视而过。
吴妈闻言疑惑的看着韩湘芸,“这、老夫人,您说的这制度是?老奴不是很明白?”
知书和司琴也是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韩湘芸,知书若有所思的轻声呢喃着‘制度’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