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郡主,既如此,那你就好好的操持侯府吧,我等没这个福气能与郡主一起品茗赏花。”
安和大长公主看着韩湘芸说完后,冷冷的瞥了眼韩湘芸,由侍女搀扶着向着殿外走去。
安乐公主也是脸色阴沉的紧跟其后。
在路过韩湘芸身侧时恨恨的瞪了韩湘芸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老夫人,您看安和大长公主这.....?”
吴妈也是知道韩湘芸的打算的,想着刚刚安和大长公主的样子,也是有些担心。
韩湘芸也是叹了口气,眉心微蹙。
“这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安和大长公主心胸眼界不会如此浅的,和楼府的未来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说着,韩湘芸双眼一眯,“当然,若是安和大长公主当真在这件小事上计较,记恨了本宫,那不联姻也是好事,省的日后不仅提供不了助力,还要小心被牵连。”
吴妈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沉默的搀扶着韩湘芸向着殿外走去。
在路过殿内前朝王公大臣们的席案的时候,韩湘芸脑海中的灵光一闪即逝,顿时脚步一顿,脸色微变。
吴妈见状也是不解的问道:“老夫人您怎么了?可是什么东西忘带了?”
韩湘芸闻言摇了摇头,瞥了眼两侧的席案和忙碌着的宫人、嫔妃,吴妈也是立刻会意,闭上了嘴,继续搀扶着韩湘芸向着殿外走去。
在韩湘芸身后的孙氏,此时也是疑惑不解的和烟雨对视了一眼。
见没有什么事后继续默默的跟在身后。
在出了乾清宫正殿,抬头望着缺了一小半的明月,看着漫天的繁星,感受着时不时吹来的冷风,韩湘芸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继续迈步不缓不慢的走着。
边走边看着吴妈道:“吴妈,你还记得秦远吗?”
吴妈听着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然后不解的看着韩湘芸,“秦远?老夫人,他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提到他了,是他做了什么?”
韩湘芸听着吴妈的话,既没有摇头否认,也没有点头。
反而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秦远自从担任了军机处军机副大臣后,似乎像是淡出了朝野视线般,一直在外练兵,在京露面次数都是可数的,就连今日的中秋国宴也没有露面,吴妈,你没有觉得奇怪吗?”
吴妈闻言也是眉心紧皱,。
“这,是有些奇怪,这军机副大臣可是军中二把手,他不在朝中坐镇,调兵遣将,为何要四处在地方游走练兵?确实很古怪。”
说着,吴妈看着韩湘芸问道:“老夫人,您在怀疑什么?难道秦远有什么算计?”
韩湘芸听着吴妈的话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奇怪,秦远距离上次进京已然有三个月了吧?
若当初皇上真的是因为秦远的一番话,绝了莫元正身为世子继承爵位的心思。
那为何这次皇上没有征询秦远的意见,就直接下了圣旨?秦远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韩湘芸说着,双眼微眯,看着漫天的繁星轻声呢喃道:“这秦远只是为了军机副大臣这个位置吗?我看是不见得,怕是还得在秦远的身上多下些功夫了。”
“那老夫人,老奴回去就往秦府多派些人手,好好的监视着。”
吴妈刚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头一挑,有些意外的道:“说到这儿,老夫人,老奴倒是想起了点事。
暗卫现在在秦府当中竟然没有安插的人手,唯一的人手还是与老赵牵连过深,被调离了出来处决了,倒是显得这秦府过于深不可测了。”
“哦?”
韩湘芸闻言也是有些意外,几息后韩湘芸冷哼一声,“我倒是觉得咱们要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了。”
说着,韩湘芸的脚步一顿,轻声道:“当初莫丰元的事若真的是恭靖亲王府余孽所为,那秦远作为获利最大的人,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秦远不在京中坐镇、执掌军权,反而在地方四处练兵,不怕被齐老将军彻底边缘化吗?这秦远怕是有所图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