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红姗看着房氏突然坐在了地上,脸色瞬间一变惊叫着扶着房氏。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老夫人没生气发落咱们,您快起来啊,地上这么凉,若是坏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啊?”
房氏听着红姗的话,双眼无神的摇了摇头。
“你不懂,你不懂。”
房氏说完后,就在红姗不解地眼神中,抓着红姗的胳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踉跄着走了出去。
另一边,向着正院走去的韩湘芸和吴妈等人,走在石子铺成的小道上,微风轻轻的拂过,带来了一丝丝的凉意。
韩湘芸双眼微眯的看着正当空的烈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唉,这夏天就要到了,这天儿也是越来越热了,侯府还是这么一堆的烦心事,让人心烦气躁的,看来这个夏天要过的不好了啊。”
“老夫人,等侯府那些庸庸碌碌、不尽心尽职的管事婆子都赶出府了,侯府剩下的也没有什么要您烦心的了。
到时,您大可以交给大少爷和世子夫人处理啊,您就动动嘴就行。”
吴妈轻笑着看着韩湘芸说着。
听着吴妈的话,韩湘芸瞥了吴妈一眼,“若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韩湘芸说完,眼眸微闪,又道:“不过左右也就是今年一年罢了,等明年,我就听吴妈你的,就动动嘴皮子,剩下的都让你们替我办。”
说着还揶揄的笑着看着吴妈,“到那时吴妈你可不许说累啊。”
看着心情有些好转,不再那样低沉的老夫人,吴妈也是笑着应和道:“老奴就是替老夫人您分忧解难的,能有活儿有事儿让老奴办,那是您看得起老奴,老奴定然不会说累的。”
“我可记住你的话了。”
韩湘芸闻言也是笑着伸出手指头指了指吴妈,说完转过头又走了几步,轻声的呢喃了句:也许到不了明年。
在韩湘芸一行晃晃悠悠的回到正院的后,韩湘芸就坐在正屋内的椅子上,十分舒服的长呼了了一口气。
心中也在感慨着看来还得锻炼锻炼身子啊,这一早上才走了几步就这么累。
再看着一旁只有额头上隐约有着汗水,脸不红、气儿不喘的吴妈,要锻炼的决心更加的迫切了,莫名其妙成为还算尊贵的侯夫人,若是来个早逝那可不亏死了。
心中想着,接过知书递过来已经放凉的茶水,一口饮完了,又将杯子递给知书示意其再来一杯。
两杯水下肚后,感觉身子轻松舒服了不少后,韩湘芸就想到了回了娘家的孙氏。
“也不知道定宁伯和定宁伯夫人见到世子没去,不知道会怎么想?还有定宁伯那老家伙会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吴妈笑着拿起一块用冰渍过的山楂糕递给了韩湘芸。
一边笑着道:“老夫人,定宁伯和定宁伯夫人都是明眼儿人,而且还有世子夫人在呢,定然会明白的。
大少爷也是定宁伯的外孙,有这个机会承袭泰安侯的爵位,自然会尽全力帮忙的。”
韩湘芸吃着山楂糕点着头,“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让我也省点儿心。”
说完韩湘芸接过司琴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静静的倚靠在椅子上坐了会儿。
直到知书说午膳准备好了后,才在吴妈和司琴的搀扶下向着餐房走去。
此时,韩湘芸念叨过的定宁伯府那是宾朋满座、欢心展颜、热闹非凡。
定宁伯府地处京城西城区外围,是一处四进多差不多五进的大园子。
第一代定宁伯是跟随太祖打江山的老将,伯府的根基都在军队,但族中后辈子嗣不争气,从而逐渐在军中丧失话语权,逐渐沦为空头伯爵。
也就是世子夫人孙氏的父亲,现任定宁伯颇具慧根,资质不俗,文采不凡,在当年科举中高中榜眼,开始入朝为官。
几十年来一步步官至从二品按察使司副使,定宁伯府才又在京中有了一席之地。
伯府后院正屋内,定宁伯夫人穿着一件橘红色绣着百花纹样的衣裳,夹杂着银丝的秀发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戴着嵌红宝石青鸾点翠步摇、镶红翡牡丹花簪等几样名贵的首饰,正与孙氏说着悄悄话。
“你说县主开始出面掌管侯府中溃了?怎么好好的出来了,你可知原因为何?”
孙氏听着母亲的问话,一时间脸上也是有些羞红。
“娘,这,这……”
人老成精,定宁伯夫人见孙氏的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恐怕是自己这个女儿做了些什么事吧。
当即脸色一枕,凑到孙氏的面前轻声问道:“是你做了什么事,县主才不得不出来?还是说侯府出什么事了,得让县主出面才能解决?”
孙氏见自己娘已经猜出来了,当即也并不在隐瞒,攥着帕子的手放在膝盖上,脸上带着羞红的点了点头。
“娘,女儿不是进府后就掌管侯府中溃吗,这,也许是女儿的能力问题,侯府现在公中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若是不让婆婆出来,恐怕就要卖侯府的铺子宅子良田来过日了。”
说完,孙氏就低着头,等着自己娘的训斥。
但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娘训斥自己的声音,孙氏就微微抬头就看到了定宁伯夫人脸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孙氏一时间也是有些心慌,不由得叫了声“娘~”
定宁伯夫人刚开始听到孙氏说,因为自己女儿管家出了问题,让侯府陷入着几乎要卖铺子宅子过日子的地步,顿时就是一肚子气。
但自己女儿自己还是了解的,不会连管家都不会,当即就知道应该是侯府内部的问题了。
定宁伯夫人想着泰安侯府内部的问题,一时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就那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看着孙氏。
孙氏看着定宁伯夫人的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了。
伸手抓着定宁伯夫人的手温和的宽慰道:“娘,您别担心女儿,婆婆现在已经从佛堂内出来了掌管侯府了。
而且婆婆也说了,日后就不再进佛堂了,等理顺了侯府内的情况,那时女儿自然是有能力掌管好侯府的,您不用担心的。”
定宁伯夫人听着孙氏的话,双眼一红不由得留下了泪水,心疼得看着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