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说着,指着约有房氏腰胸部高的十分英俊的小子说道:“娘,这是四弟莫元义,今年十一岁,苏姨娘生的,长的也与苏姨娘十分的相像,是几个弟弟中最为英俊的了。”
听着孙氏的话,韩湘芸脑海中也想起那苏氏的容貌,果真是几个妾室中最美艳的,难怪生的孩子也是如此俊俏。
“这是谢姨娘生的五弟莫元礼,今年十岁,还有罗姨娘生的六弟莫元智,要比他们晚两年出生,今年八岁。”
孙氏说完就笑着看着韩湘芸道:“娘,几位弟弟的名字是爹亲自取得,为元亨利贞、仁义礼智信之意。”
“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万安!”
莫元义、莫元礼、莫元智三人在孙氏说完后,忙相视一眼看着韩湘芸恭敬的躬身请安道。
看着三个孩子,韩湘芸也是微笑的微微颔首。
“嗯,起来吧。”
“谢母亲~”
孙氏看着韩湘芸一副微笑没有亲切的样子,眼眸微微的一闪。
走到莫经浩的身侧,指着几个七八岁的小子语气有些冷淡的道:“娘,这四个是世子和二弟妾室生的几个庶子。”
“莫经意、莫经略、莫经纵、莫经横,也是爹取得名字,取自意略纵横之意,今年也都是七八岁。”
韩湘芸也注意到了孙氏语气突然变得冷淡了,还有在庶子上声音重了些,但也没什么反应,庶子也好嫡子也罢,都是自己的便宜孙子。
但有注意到在孙氏说到‘几个妾室生的几个庶子’的时候,明显的看到了四个孩子当中有三个都是低下了头,唯一没有低头的莫经意也是抿着嘴唇,眼中也是闪过一丝不自然。
见状,韩湘芸心中也是隐约一刺,当即瞥了眼孙氏,然后看着自己的几个庶孙。
而孙氏看着看到刚刚韩湘芸看自己的眼神,心中也是一突,看着韩湘芸讪讪的一笑。
“无论嫡庶,你们都是侯府的孙子,都是你们爹的儿子,你们与侯府的嫡孙也没有什么不同,可记住了?”
韩湘芸的话音刚落,孙氏和房氏的脸瞬间一变,不由的对视了一眼。
孙氏也是带着一丝尴尬的看着韩湘芸,攥着手上的帕子应声附和道:“是啊,你们与泽哥儿和浩哥儿他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是啊,一样的,我和大嫂都会拿你们当亲子对待的。”
房氏也是紧跟在孙氏的后面说着。
听着孙氏和房氏的话,韩湘芸也是冷冷的一笑。
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哼,自己亲生的不知道能不能一碗水端平,更何况这妾室生的庶子了,不虐待就是好的。
“孙儿谢祖母~”
莫经意听着韩湘芸的话,小手也是握紧了,看了眼一旁的孙氏,看着韩湘芸恭敬的说着。
说完,看着孙氏也是小心的说了声“谢母亲~”
莫经略和莫经纵、莫经横学着莫经意的样子,也纷纷向着韩湘芸行礼道谢。
韩湘芸看着莫经意那眼中闪过的一丝坚定,心中也是一动,看来这莫经意这个庶孙也是个可堪培养的。
“行了,将那姓谭的叫出来吧,闹这么一出也够了,不如当面锣对锣鼓对鼓说一说。”
看着孙氏和房氏那脸色不自然的样子,韩湘芸淡淡的一瞥,沉声的说着。
说完,坐在了下人搬过来的椅子上,转着手上的十八子手串,笑着看着四周。
孙氏和房氏听着韩湘芸的话,也是微微颔首,看着一旁站着的烟雨点了点头。
烟雨也是立刻会意,屈膝后向着右侧的厢房内走去。
但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厢房内那谭冠升有些愤怒的声音。
“不用了,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老夫再听不见不成聋子了吗?”
坐在椅子上的韩湘芸看着从厢房内走出来的谭冠升,嘴角也是微微一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诶哟,这不是闻名京城的大儒谭先生吗?怎么现在确实这样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啊?是谁惹到了谭先生,告诉老身?老身给谭先生出出气。”
韩湘芸笑着看着谭冠升揶揄地说着。
听着韩湘芸的话,走到面前的谭冠升也不得不忍住心中愤怒,看着韩湘芸拱手道:“草民见过栖霞县主!”
听着谭冠升称呼自己为栖霞县主,韩湘芸双眼顿时一眯。
这姓谭的还真是自命清高啊,原本称呼自己为栖霞县主或者泰安侯夫人都是可以的,但这是在泰安侯府内,当着侯府家眷的面,还称呼自己为县主,看来这姓谭的是觉得自己不配成为泰安侯夫人啊?
认不清现实的人无论落得什么境地也怨不得任何人。
“哼,谭冠升,说起来咱们两人也都不是陌生人了,就不用再做那些表面文章了吧?”
韩湘芸双眼闪过一丝厉色,转着手上的十八子手串,看着谭冠升轻飘飘漫不经心的说着。
听着韩湘芸的话,谭冠升也是笑了一声。
当下就直起了身子,直视着韩湘芸道:“栖霞县主还是那样果敢,自命不凡,不循规蹈矩,老夫再一次见识到了。”
“循的什么规?蹈的什么矩?这么多年过去了,纵然本宫当初的所为有一些人非议,但可没人像你一样,将始皇后的所言放在脑后,一味的推崇那三从四德。”
自然你谭冠升称自己为县主,韩湘芸当即毫不客气的自称了本宫,冷冷的看着谭冠升说道。
而谭冠升听着韩湘芸说,自己将始皇后之言放在脑后,谭冠升当即脸色大变。
这样一顶帽子若是戴在了头上,说不定立刻就得进了刑部大牢了。
“栖霞县主,老夫何曾将始皇后之言放在脑后了?老夫尊崇这自古有之的三从四德难道不对吗?”
“呵,对吗?始皇后说过‘三从四德是对女子的束缚,是对女子的压迫与歧视,是为陋习,凡我乾元之民,皆不可学之’,怎么,谭先生你身为大儒难道不知道吗?”
谭冠升在韩湘芸说完后,脸色也是变的苍白。
韩湘芸淡淡的瞥了眼谭冠升,接着道:“当初本宫与莫丰元成亲前的约定,不说天下皆知,但不知者也甚少了吧?莫丰元违背当初与本宫的承诺,你说,若是本宫真的按照自己原本的行事手段做了,那又能如何?”
“无非就是说本宫为毒妇妒妇,无容人之量罢了,但本宫怕那些闲言碎语吗?但本宫又是如何做的?”
“嗯?谭冠升,本宫是如何做的?而你又是如何写一些文章批判本宫的?要不要本宫帮你回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