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翩翩纯净的面孔，弯弯的眉眼，小巧精致的鼻子……
他的手在空中比划着。
和他记忆中那个小女孩比对着。
裴靳南也从镜子中观察着柳翩翩的睡颜。
有一点像芭比娃娃。
柳翩翩实在是太困了。
她浑然不觉。
如果她知道，现在有两个男人盯着看她睡觉的样子，马上就会没有睡意了吧。
裴靳南轻轻地从后边拿出了一个小毛毯慢慢地盖在柳翩翩的身上。
关了空调怕她冷，吹着空调又怕她受凉。
裴靳南帮她盖住了肚子和膝盖等重要部位，把手臂晾了出来。
盖完以后裴靳南继续欣赏着他的小肉团。
正看着，裴靳南的眼眸忽然一冷。
他看向了镜子。
两个男人目光交汇。
肖峰的眼神顿了一顿。
裴靳南的气势，居然让他有些不自觉地畏惧。
但他还是鼓足勇气，直直迎接着裴靳南的眼神。
裴靳南的眸光讳莫如深。
程毅在一旁开着车，感觉背上都要发毛了。
他根本就不敢向右看。
他怕被着两人的目光万箭穿心。
两个男人对视了足足有两分钟。
谁也没有退让。
直到。
手机铃声响起。
"叮玲玲。"
是裴靳南的。
程毅来接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把新手机和补办的手机卡准备好了。
"喂。"
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打电话，裴靳南的语气里有些不悦。
肖峰则如释重负。他的眼神暗了一暗，刚才的对视虽然貌似不分上下，但他其实有点承受不住。
"儿子。你跑哪里去了？"
电话对面是王媛媛急切的声音。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裴靳南的语气淡漠的就像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在说话。
"你快回来吧，金灿灿都被他爸爸骂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哄哄她……"
王媛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靳南挂掉了。
"唔……"柳翩翩迷迷糊糊地伸了一个懒腰。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车上。
一伸手。
"啪"的一声，堪堪打在裴靳南的脸上。
程毅吓得头都想缩到脖子里去。
别人也就算了。
总裁可是谁都不让碰的那种类型。
多少女人想摸他都求之不得。
这柳翩翩还打上了。
总裁的下一句应该是，"滚。"
或者直接把这个女人打飞。
裴靳南的脸色沉了一秒钟。
他俯下了身子。
轻轻地拿起了柳翩翩伸懒腰时落在地上的小毯子。
又盖了上去。
脸色如常，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
"唔。"柳翩翩刚才梦到了裴靳南在和王媛媛打电话，说让她复学的事情。王媛媛不同意，她就"啪"的一下，甩了王媛媛一个耳光。真爽！
但是后面不知道又听到了什么声音，慢慢地梦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准备醒来了。
她又伸了个懒腰，手臂伸直……
裴靳南握住了她的小手。
"咦？你干嘛？"柳翩翩惊醒了。
裴靳南这是什么姿势，握着自己的手做什么。
不会是趁睡觉的时候，占了我柳翩翩的便宜吧。
"打脸打上瘾了?"裴靳南沉沉地说。
"什么打脸？"柳翩翩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裴靳南放下了她的手。
"什么打脸，我到底打谁的脸了？"她突然惊觉，"王媛媛？不会吧？刚才的梦是真的？我扇了她一个耳光唉，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