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间,陆怜音她们一并凑了上来。
她们好像...又想解他身上的道衣了。
解开道衣后自然便是双修了。
“师父,困...”那一刻,少年害怕的出声呼喊道。
只是陆怜音并没有理会陆离,而是任由他的视线到处飘移。
到现在这种时候,倒是懂得想她了......
刚刚不还在那边高兴的喊他小师姨,还用手抓她没穿袜子的小脚......
陆离极力睁大着双眼,原本还算白的肤色染上一大片红晕,处在醉酒的边缘。
“陆离,再喝点。”陆清筏将少年抱入怀中,将碎玉烧灌入了少年的嘴中。
“咕咚咕咚。”无法避免的人只能又猛的喝下一口酒。
之后便是一连呛了好几声。
在视线飘移的过程中,他猛的瞥到了坐在一旁的陆怜音。
那一刻,陆离如同发现了救命稻草般欣喜。
“师父...”意识有点模糊的陆离当即选择钻入女子师父的怀抱中。
陆清筏抱的并不算太紧,所以他轻轻一挣扎便脱身而出。
他小心的靠在陆怜音的臂弯里,嘴唇时开时闭。
陆怜音看着这个忽然钻进自己双臂的人,心中积满了不高兴,别过了头。
刚刚还在那里一味的黏他小师姨,现在倒好,因为要被强行灌酒就懂得缩到自己怀里来了。
不是很喜欢和你小师姨待在一起吗?
现在要被小师姨欺负了,要被强行灌酒,就懂得黏到我怀里来,又是个什么意思?
“师父...”陆离抬起头,抓住了女子师父的一条手臂,旋即启唇出声。
听着陆离的一声声师父,心软的陆怜音还是将视线转回。
他到底是她的小家伙,虽说现在没有以往那般听话和乖顺。
他的心被所谓的小师姨给分走了一些,并不是全部放在她身上了而已。
“回来,不许跑。”此时,陆清筏又伸手抓住了少年。
她还想给陆离再灌几口碎玉烧。
说起来,她还没有看到少年真正喝醉酒的样子。
而且这壶碎玉烧中被她加入了能够增进灵力上限的宝药。
随着碎玉烧入喉后,里面的宝药分解成热流游走经脉窍穴,必定能让少年的修行路上更进一步。
“师父...”
陆怜音见状皱起眉头。
她将妹妹抓住少年的手狠狠打落,然后用力拉过。
“清筏,不许碰我的小家伙。”
话语落下,陆离便被陆怜音给抱了起来。
陆怜音顺理成章的将头抵在身前少年的肩头上。
陆离笑了笑,转过身再次躺进了女子师父的双腿上。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话语从喉咙中飘出。
若是小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让陆怜音给他讲故事听。
那时的他坐在女子师父身侧,拉着手,脸颊靠在脊背上......
“清筏,不许再对他灌酒!”
看见那缩在一起的师徒二人,陆清筏悻悻的叹了一口气。
“我对他好呢,真不识趣...”
陆怜音不说话,从妹妹手中夺过碎玉烧,然后一饮而尽。
......
当陆离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躯体觉得莫名的舒畅。
便是连因为饮用碎玉烧所产生的头疼也消散的干净,双目间隐有璀璨的光闪起。
轻咦一声的少年使劲爬了起来,往躯体上一摸......
衣服都还穿在身上,没有任何缺少。
那就说明在他入睡后,师父和小师姨没有来找他双修。
没有和她们双修或许对于饱经催折的人应该是一件幸事。
可陆离此刻的内心却是完全空落落的。
正如陆怜音她们所说,双修便是亲近,亲近是对你好。
他一点都不讨厌和那两个女子双修,只是躯体传来的痛感让陆离会做出下意识的排斥保护。
真到了彼此没有双修的那一天,他的心思都不知飞到了何处。
上一次,经过数天的旖旎盛宴的他也是在第二天便又开始想着双修。
想到这的陆离垂下头。
片刻后,这个人忽然躯体一颤。
他往左边右边都摸了摸,只觉得手掌所过之地空无一物。
手掌触碰之地空无一物,便连心脏也变得空无一物了。
师父和小师姨呢?
还在沮丧和郁闷中的人当即清醒过来,四处张望起来。
直到这时,陆离才发觉到身旁的那两条棉被是干瘪的。
平日里,陆怜音她们双修时便会钻进少年的棉被中,若是不双修,更多是自己躺在自己的棉被中。
“师父?!”
“小师姨...”陆离猛的站起,下意识的出声喊道。
他的呼声没有任何回应,连周遭的环境似乎也是一片死寂的。
被抛弃的念头刚刚浮现就被陆离彻底抛出了脑海。
三人间那么亲近的关系,他若是还老是怀疑来怀疑去的,很说不过去。
陆离匆匆的穿上布鞋,然后神色焦急的推门而出...
当推门而出的时候,少年当即怔在了原地。
在他视线中,师父和小师姨躺在树上,枕着双手,悠闲的说着话。
陆离悬起的心脏当即落下,脸颊上的焦急神色也转化为了笑容。
“清筏,上面确实怪舒服的。”陆怜音摇着脑袋念道。
“嗯。”陆清筏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陆离抬起头,望着躺在树上的两个女子,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塞住了。
他虽然站在这里,可是她们并未曾将视线转来,也没有出声说话,而是自顾自的躺在上面。
平复下心情的陆离走到一块岩石附近,轻轻的做了下来。
他并没有出声打扰,而是任由她们躺在树上。
无论如何,他老是那样打扰,陆怜音她们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心中也会感到厌烦和不高兴。
静下心来的人捧着膝盖坐在那里,抬起头,以另一种方式作为陪伴。
在无声间共览夜色。
天空之上有流光划过,不远处的帝落城此刻已然翻了天。
幻术有时间的限制,不出意外的话,守卫帝血的修士众已经醒来。
那么帝血遗失的消息自然隐瞒不住。
率先购买好入塔门票的修士必然会跟帝落城好好的算上一笔账。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三人却在这一片地方静览夜色,有着说不出的宁静。
“要不把他拉上来?”陆清筏迟疑了会问。
“清筏,该让他吸收帝血了。”陆怜音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