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告诉你师父。”陆清筏温声道。
漆黑一片的空间内，很难不会发生一些出格的事儿。
陆离抬起头，视线停留在小师姨那淡红色的唇瓣上。
陆清筏那张开又闭合的唇瓣吐出的话语，令这个人陷入了一种迷茫。
小师姨又在哄骗他吗？
陆离不相信，师父会对他和小师姨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怎么可能呢？
陆怜音发现他的惶恐不安，便能通过少年的视线，隐隐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有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不阻止他和小师姨之间发生的事情呢？
小师姨对他出手时，以及他解开小师姨道衣和亵衣时，其实师父都是知道的吧...
或许师父陆怜音都是醒的吧？！
他不敢想象那件事情存在的真实与否。
但，以陆怜音的性子，真的会允许他和小师姨那样做吗？
很快，陆离停下胡思乱想。
这样想，他是想做一些更出格的事吗？
以后，不再听取小师姨的话语和意见，他在心中暗下决定。
......
“小家伙，出来。”就在陆清筏和陆离还在交谈时，陆怜音悄然凑过身，伸手拉开了帘幔。
陆清筏和陆离所在的空间有神符的光渗了进来。
“师父。”陆离闻声连忙抬起头，将嘴中最后一口灵兽肉咽下。
还剩下的半个烧饼被陆离藏进了衣袖。
他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小师姨，就那样跟着师父陆怜音的步伐走了出去。
“不许藏袖子里，先吃掉。”
他闻言点头，又将烧饼从袖子中拿出。
“水。”陆怜音从怀中拿出一个装水的葫芦，塞到了少年怀中。
陆离脸颊上明显有几分喜色游过。
他看出，师父陆怜音面容上也有几分笑意。
陆怜音不喜欢让陆离把食物藏进袖子。
他从陆清筏那带回的食物，往往就是先用一层油纸包着，然后藏进袖子里。
陆怜音的目光看向陆离抓着自己衣袖的手上。
她记着，少年幼时也喜欢这样做抓着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过。
陆怜音好想欺负自己的小家伙。
他小时候，哪怕安安静静的缩在师父陆怜音身边，也逃不过被无情捏脸的命运。
可他又总是不长教训，永远都选择黏在她身边，不知困倦的喊她师父。
清秀少年在师父的目光注视下，心头生出斑杂的心思。
师父她又滋生出怪异心思了吗？
“等会让小师姨传你术法，不许偷懒。”很快，陆怜音收回视线，出声说道。
话音落下，陆离点了点头。
“你平时最喜欢偷懒。”陆怜音轻哼一声道。
若干年前，陆离为了每天少识点字，而在那边讨好的喊陆怜音师父。
这件事，陆清筏当然也知道。
......
陆离发现庙内多出了几块青砖，平铺摆放在地面上。
察觉出少年心中的疑惑，陆怜音出声道：“从墙上扒下来的，给你坐。”
陆离被陆怜音带到庙门口。
师徒俩手牵手，就那样坐在青砖上。
女子师父道衣如同雪霜般白皙，少年徒弟袍衫如同远山的影般灰黑。
陆离心境进入前所未有的平和。
没有任何的不安、惶恐、思虑。
仅仅只要师父陆怜音坐在他身边罢了。
不用任何言语，不用其他动作和行为，心境自然通明无暇。
当他伸手抓住师父陆怜音的柔软小手，身侧坐着的那个人也是师父。
陆离曾经的记忆开始回溯。
他那时候，好像都是坐在师父的双腿上。
边看天上的星月，边听陆怜音温声讲的故事。
陆离心中不可抑制的生出一种羞耻感。
他还想坐在陆怜音的双腿上，听师父柔声讲着故事。
“你，不是小孩子了。”陆怜音将视线停在陆离侧脸上许久后才道。
“嗯。”陆离应了一声。
陆离如果再多恳求几句，陆怜音必会惯着他。
毕竟，陆怜音对于少年一直很是宠溺。
他只要不触放陆怜音的底线，便不会被嫌弃。
例如收女徒弟。
他怎么还能算小孩呢？
毕竟，他和师父陆怜音早就行了男女之事。
此刻，坐在陆离身边的陆怜音不仅仅算是师父。
但在陆离心中，陆怜音的第一身份永远是师父，然后再是其他。
渐渐的，陆离壮起胆子，凑过身将陆怜音直接拥入怀中。
其实，陆离发现，当把陆怜音的师父身份短暂抛掉后。
陆怜音也没有也没有那么可怕。
“师父。”他轻声念道。
少年的脸颊埋在陆怜音挺直的脊背上。
“不许叫我师父。”陆怜音板着脸，故作威严道。
陆离装作没听到，还是厚着脸皮黏在陆怜音的脊背上。
“床闱上，你可把我当成师父？”陆怜音笑着问道。
“一直是师父。”陆离有些害怕的闭上双眼。
“那你解清筏道衣之事怎么说？”陆怜音语气一折问。
陆离在听到陆怜音的问话后愣住。
师父陆怜音果然知道他的行为吗？
亦或者是一直醒着。
可陆离为自己解释的话语根本说不出来。
怎么说？
难道说我本来是想摸师父你的吗？
只是出了意外，然后摸到小师姨身上去了吗？
还是说，我就是想要摸小师姨的？
似乎怎么说，对于陆离来说，都是错误的回答。
每一个选择，都会堕入没有归路的深渊。
真正的缘由，是陆离害怕师父会因此生气。
陆怜音知道身后人心中的挣扎。
她不免笑了笑。
他还是那般好玩啊......
“我是你师父，但不仅是师父，如此记着便好。”陆怜音轻声道。
陆离点了点头。
“想了吗？”陆怜音转过身，视线停在陆离脸上。
“嗯。”陆离应声。
若是他说不想，怕是师父也不会相信吧。
毕竟，他昨夜都摸到小师姨身上去了。
“那等你修行完再说。”
可，难道师父又要当着小师姨的面吗？
陆离一时间心绪复杂。
不然呢？难道在外面吗？
这是陆离从陆怜音眼神中捕捉到的话语。
“清筏。”
“你来教他月尘引气术。”
而少年，顺着师父的视线望去，刚好能望见死城上那一轮凄迷的天上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