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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婚礼惊变(1 / 1)


红色的喜字贴在朱红色的大门上,鼓乐手卖力的吹奏婚礼的曲子,火红的灯笼高挂在门楣上,红丝绸宛如一条火龙悬挂在墙上,不一会便听到爆竹声噼啪作响,一群孩子围在花轿前,唱着童谣,取个吉祥喜乐的彩头,一旁的佣人不停将手中的喜糖分发到孩子们的手上。

得到喜糖,孩子们脸上笑的更加开心,唱的更加卖力,这时一名身穿喜服的男人从大门内走出,手里拿着那张引以为傲的穿云弓,搭起弓对准轿门准备开弓射煞,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包着红布的箭飞向轿门,正中轿门,一旁围观的百姓拍手叫好,人人称道“好箭法,真不愧是季朝第一王爷。”

一只纤纤玉手打开轿帘,一名身穿凤服头戴盖头的新娘正稳稳的坐在轿子里,男人将手里的弓扔给一旁的下人,径直向新娘子走去,新娘子透过盖头的缝隙看见一个稳健的身影走到自己的面前,顿觉心跳加速,脸上有些发烫,全身微微颤抖起来,心道,这不是在做梦吧,我今日真的是要嫁人了吗?

四郎真的来迎娶我了,我也如愿以偿的嫁给他做他的妻子,新娘子用手拧了一下大腿,一阵疼痛感让整个人清醒下来,这不是梦,是真的,我终于嫁给四郎了,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能给她一个安稳家的男人,司仪走出来高喊道:“迎新娘。”

一旁的喜娘伸手微微拉了新娘衣服三下,新娘这才走出轿门,跨过一只木制马鞍,到了门前跨过火盆,步红毡,来到喜堂右侧站定,新郎站在左首位置,两人手里牵着缘定三生的红绸,只是首位空荡荡的没有一人,司仪有条不紊的喊道:“吉时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嘈杂之声,刘樉此时心情有些不悦,但感受到红绸的另一侧传来安稳的信号,示意刘樉稍安勿躁,继续行礼,不要管外面发生的事情,刘樉这才压抑住心头的火气,继续行礼。

两人刚刚拜完天地,司仪还未说话,只听外面传来一声“上无高堂,安能完婚。此乃不孝之举。”

刘樉再也克制不住,扔下红绸,转身怒视道:“无胆鼠辈,龟缩在人群里,发出鸡鸣之声,不敢现身相见吗?本王今日大喜日子,我看谁看在此捣乱,莫怪本王手下无情。”

一声怒吼,撼天动地,毕竟是沙场中走出来的人物,一举一动之间透露出的是王者的霸气,和一抹令人胆寒的杀意,在场众人无不胆寒,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眼神分分闪避,不敢与这王者气势对视一眼,似乎感觉这眼神都能取人首级。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五短身材,三角眼,塌鼻子,一对元宝耳朵,留着一对老鼠须,看起来颇为滑稽,这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不,应该是钻出来,挤出人群,大义凛然的看向刘樉,目光中毫无惧色。

“玉王,今日大婚,小人不知玉王一向以孝道著称,怎么今日却不见高堂在此,唯有两个空座位,似玉王这等,可与孝道有违,既然没有高堂,二位这婚事,可以说是无君无父的行为,怎么还敢如此大操大办。”

刘樉见这人貌不惊人,可嘴里却藏着刀刃,出口就是直击痛处,想当初自个的老子在法场下旨,命两人三日后完婚,可宫里没有丝毫动静,也不见有什么聘礼送出,更没有一道明旨,足见自个的老子显然是不想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并且暗存羞辱之意。

父母不在,完婚就相当于是没有父母之命,行礼就是做个样子,围观的百姓虽然不敢口头议论,但背后自己和婷儿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自个老子也是有意诋毁自己的名声。

二来老头对自己的性子了如指掌,越是这么羞辱自己,自己越是难以控制,老头这是等着自己将来说些什么大不敬的话,或是做一些违逆的事情,然后借机出手,将自己一网成擒,随即废了自己,贬为庶人,更是消除了太子的一大隐患。

真是想不到自己的老子居然如此对待自己,也是该着,谁让自己当初闯法场,而且冒天下之大不韪当着百官的面,逼着老头子释放囚犯,并且请求赐婚,着实打了老头子狠狠一巴掌,让他心里不舒服,他会想出一百种方法,让你不舒服。

按理说,亲王娶亲,宗人府会制作宝册玺印,册封王妃,但是等来的却是一场空,也就说即便成亲,婷儿没有得到正式册封,身份上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将来为了钳制自己,到时再发一道旨意,让自己迎娶经过册封的女子完婚,到那时婷儿的处境更加尴尬,而且时时被人压着一头。

依着婷儿的脾气,别说是册封的王妃,就是穹高上帝也别想在她面前逞威风,盛怒之下婷儿都敢到虎须前搂一把,老头啊,你这是逼着你这个儿子跟你做对,你为了江山,为了太子,不惜得罪全天下,就是不肯让其他人得到喘息的机会,既然如此,莫怪我不念什么骨肉亲情,兄弟情谊。

你的江山是你的手足,骨肉,义子义侄打下来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你虽有称雄之心,没人辅助安能成此大事。可你倒好新都建立,天下初定,就开始大肆屠戮功臣,以致君臣失和,父子反目,你所做的都是为了你自己。

这天下你是不能在做下去了,我本想安稳度日,可你一再相逼,天下百姓虽说这些年在你的治理下,平稳了几年,可是大臣没有一个对你感恩戴德,你与“独夫”何异,都是当初浴血奋战过来的,你为了富贵权力,做了多少错事,却仍然执迷不悟。

既然如此,那就走着瞧,这个天下,“朕”要定了。

刘樉问道:“你是何人,敢在本王大放厥词,不知天威何在吗?还是你就是个为了区区薄名的沽名钓誉之辈。”

那人脸上不见怒色:“回玉王,在下只是个边鄙粗人,贱名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是在下愿意喝没钱酒,管不合理事,玉王行事有违礼法,在下见了不忍直视,却又不想就此作罢,这才出言阻拦。”

“看起来,你还是个迂腐之人,请问阁下,是否有功名在身。”

“在下心怀报国志,却没有登科命,连年碌碌,连年名落。不值一提,只是有无功名,又与今日之事有何干系?玉王做事不按祖宗礼法,肆意妄为,既不敬天,亦不循礼,眼中可还有天地君亲。”

“你一介布衣,安敢在此夸口,竖子岂知‘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本王行军多年,若不知变通之道早已客死异乡,你这布衣满口忠言,实乃昏聩,不知变通之道,一味以直待事,实乃古今第一迂腐之人,朝廷若是收纳你这等人,实在是百姓之祸,朝廷之祸。”

矮子这时再也控制不住,圆滚滚的脸此时青红交加,一对鼠须上下翻飞,三角眼左右翻滚,元宝耳朵通红无比,周围人见着小矮子吃瘪的样子,全都大笑起来,声音之大简直就要把房盖给掀翻了。

盖头下的冯婷也是笑道合不拢嘴,矮子走上前两步,“圣人云,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看来圣人说的还是保守了,我看用不了三年,今日就是礼崩乐坏的时候,玉王有违礼制,置圣人的教化于脑后,行偏门左道之举,将新朝的礼数尽数破坏,实乃罪人也。”

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声情并茂,可在场的百姓有几个是通晓圣人言论之人,听着矮子的话就好像听天书一般,但是看着人的表情似是教育玉王一般,可见玉王未曾动过嗔怒,微笑看着矮子,就像看一个丑角一般,任他随意说话。

这时冯婷转过身走过来,隔着红盖头问道:“我且来问你,你是哪里人,到京城作甚,今日乃是玉王与我大婚之日,你这厮不分好歹,强行入府,大放空言,是谁给你这般胆气,何不从实招来。”

本来刘樉的气场足以压倒众人,如今再加上冯婷这逼人的气势,隔着盖头给了百姓脑补的空间,想象着这位王妃究竟是何样貌,但是气势这种东西,是无法掩盖住的,身上的国母威势从身体里喷薄而出,在场的人瞬间觉得有些压抑和窒息。

矮子的感受更加强烈,只是强撑着罢了,头上的冷汗却是控制不住的留下来,但看着矮子虽说其貌不扬,但是衣着和打扮都有些塞外胡人的装扮,面貌却是汉人无疑,难道是经常往来塞外的行商,可是他有何胆量敢到玉王府来,狂言造次。

刘樉便想诈他一诈,脸色马上生硬起来:“你这大胆的贼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乃是敌国间谍,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到本王面前大放厥词,羞辱本王,于国于民本王都要将你这贼人碎尸万段。”

“左右。”

“在”

“将这厮拿下,拖出去乱刀砍死,弃尸城门,让这厮任由我季朝百姓随意践踏。”

小矮子立刻更加慌神了,看着盛怒的玉王,不知这人是要玩什么把戏,但是玉王的手段,那也是略有耳闻的,落到他手里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只是自己的一家子都在那人的手上,若是不从命就要把家人都给牵连了。

“太子妃可安好。”

“安好。”

一个没留神,一下把实话说出去了,男人更加惶恐无措,眼神茫然的看向玉王,跪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口称“玉王饶命,玉王饶命。”

“饶命容易,只是你要说出来能保命的东西才行,能不能活下去全看你自己,是生是死全凭你做主。”

冯婷随意试探,没想到一试就是试出来了,想来能想出这么弱智的办法的人,除了那个畜生真是想不到还有谁这么愚蠢之极,这个畜生想要借着名声,企图毁了我跟四郎,却没想到找了个蠢材过来。

男子在威逼下,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男子名叫宋云峰,家住苏庆府,本是个当地商人,因与胡人通商,经常来京城进货,这次一批胡人向自己订购五十箱药材,出价三百万两,宋云峰因经常和胡人打交道,了解以后,决定接下这笔单子,随即带着家眷来京城进货。

谁曾想,刚一进城,就被守门的士兵拦下,将自己带到一处隐秘的宫殿,而亲人全都关押在一处秘密场所,来到宫殿以后才知道是当今的太子妃见自己,并将计划说了出来,初听计划,宋云峰吓得目瞪口呆,差点没尿裤子。

后来太子妃以家人性命为筹码,要挟自己,为了家人,宋云峰也不得不这么做,可宋云峰至今都没想明白,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商人,莫说是皇家门里的人,就是普通衙门,宋云峰也无缘得见官员一面,太子妃怎么会找到自己的头上来。

也不容宋云峰多想,家人的性命全在人家手里攥着,就是不想干,也要考虑家人的性命,没办法只能在刘樉大婚之日,前来搅局,煽动百姓,让刘樉和这位所谓的玉王妃声名狼藉,不能在在京城待下去,灰溜溜的滚回封地,苟延残喘。

哪曾想走南闯北的宋云峰对上这两个高手,明显就是不敌,在场的百姓有知道冯婷身份的,全都出言维护道:“都是一母所生,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姐姐心如蛇蝎,妹妹却悲天悯人,真不知道这个太子妃到底是不是玉王妃的亲姐姐,妹妹蒙难,不现身相救,却想尽办法诋毁妹妹。”

“像这样的人怎么命还能这么好,居然当上了太子妃,真不知道皇帝老子是不是搞错了,让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嫁给太子,此乃亡国的举动。”

一时间群情激奋,不少感念玉王恩德的百姓,全都冲了出去,回到家手里拿着干活工具,冲到东宫,准备大闹一场,搅一搅东宫的平静。

冯婷让跪在地上的宋云峰站了起来,好言抚慰,并让他稍安勿躁,一会就能看到他所想见到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宋云峰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泪扑朔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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