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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逐个击破(1 / 1)


冯婷见两名侍卫对自己感恩戴德的表情,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刘樉看着未来媳妇,心里想着,婷儿莫说你要这王府的权利,就是本王的兵权交予你又有何妨,你是本王心爱的女子,又如此聪慧,本王得此妻,还有何等遗憾,现在本王就可以将心交给你,希望你能明白本王对你的爱。

冯婷对两人说道“此次念你二人忠勇可嘉,我这才为你等求情,若是下次再犯同类错误小心你们的皮肉开花,好了,你们先先下去,我与王爷有要事相商,记住没有吩咐谁也不许靠近这间屋子一步。”

两名侍卫领教了这位王妃的手段以后,自然不敢违背,连声唱诺,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就连两人都要离开屋子十步范围,保证自己的耳朵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见的内容,以免惹祸上身。

刘樉笑道:‘爱妃有何事要与本王相商,是不是着急要与本王行夫妻的房帷之事啊,只是现在天色还早,这么早本王的身体可有些吃不消啊。”

冯婷一脸黑线,看着不怀好意的未来丈夫,脸色微微红润,毕竟还是闺中女子,听见这样的话,谁又能不害羞,气鼓鼓的走到刘樉面前,伸手在其脑门上弹了一下,出手快捷却没有什么力气。

感受到一股香风袭来,玉王整个人都沉醉在其中,伸手抓住冯婷的皓腕,一把将其抱入自己的怀中,用一种老饕闻到猎物的气势,看着怀里的佳人。

冯婷又羞又怒,“放开我,我可不是什么青楼里的妓女,靠以色娱人去巴结男人,还请玉王自重一点,待到大婚之日,婷儿自是王爷的女人,此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看着冯婷害羞的表情,玉王兴趣更加猛烈几分,略带调侃道“本王就是不放手,你能拿本王如何,你就是孙猴子也跳不出本王的手掌心,本王今日便想一亲芳泽,还请婷儿成全。”

“行王道,当以公心为重,色乃刮骨之刀,久而必将生祸,古往今来,凡立大志者,必当以天下为念,以圣人为标榜,行君子之道,岂能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这样的人又能为老百姓做什么事情,不过又是一纨绔浪荡之人罢了。”

冯婷义正辞严的告诫玉王,提醒他莫做那声色犬马之徒,要以大事为重,以天下为己任,玉王收敛玩笑之情,将冯婷放下来,不再做登徒子之状。

“四郎,如今我以蒙皇上开恩特赦,但是想让我死的人还没有死心,如今又把你给牵连进来,如今你我也是腹背受敌,昨夜我想过了,与其被动等敌人出手,不如主动出击,逐个击破以免到时,时局有变这些人为了相同的利益会拧成一股绳,到时候你我的处境可比现在还要糟。”

玉王其实也想到了这一层,如今东宫那位恐怕早已要把牙给咬碎了,筹划多时,竟然会有一条漏网之鱼,如今更是要把这条鱼,亲手给做成一锅鱼汤,要不然终日寝食难安,还有太子虽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但是枕边风难免会吹动其心,如果此时枕边风吹进了太子的心,那就糟了。

一旦太子出手,以父皇的心思,定然会全心全意帮助太子,无论太子做的事情有多荒谬,都会不遗余力的相助太子成事,若是自己与太子撕破脸,并非毫无胜算,只是皇后那边可就在也没有脸面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所以一定要在太子出手之前,先行除掉这个祸害。

“婷儿,以我所见当下,李延龄那边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他已经知道明日就是你我大婚之日,大婚以后你就是玉王妃,宝册在手,他要动你也是要有所顾虑的,暂时他那边还是风平浪静,再者还有大哥和九妹在其间从中斡旋,料想不出一个月大哥就能有把握,把老狐狸手里的王牌给变成玉王府的王牌。”

“如今头号劲敌还是东宫那位太子妃,此人一日不除,终将为祸苍生,若是将来太子顺利登基继承大位,到那时她就是正牌的皇后娘娘,权力之大到时候再除去此人,以免落人口舌,但是将来她若是真的对你不利,莫说是她,就是太子本王也会亲手割掉首级,为你清除障碍。”

冯婷心中涌过一丝暖意,心中对四郎的爱意更加深厚,没想到四郎爱我,居然爱的如此之深,我有岂能让我四郎为我平白招惹风雨,正如四郎所说,太子虽为储君,但无帝王之威,空有一个名头而已,若是这样我便要辅佐四郎登上那九五宝座,到时便能做更多的事情,让四郎高枕无忧的去处理军国大事,而自己就可以像当今皇后一般,尽心辅佐自己的丈夫。

这个念头就像种子一样,在心里紧紧的生根发芽,如今已然在心田里破土而出,只等时机到来,这个念头就可以付诸行动了,为了这个念头一定要好好保护好四郎与自己的安全,命都没有了还要这劳什子念头有何用。

“四郎如今李延龄虽说对我有所忌惮了,但是为了不影响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一定要找一个能牵制住此人的宝物,咱们的下一步行动才能顺利实施。”

玉王清楚婷儿指的是谁,“你是说让右相胡荣,和这个老狐狸先行斗起来,然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那右相胡荣曾是李延龄的得意门生,当年新朝的第一次科举舞弊案,就是由此人负责侦破的,此人先是在苏庆任上担任苏庆巡抚,监管苏庆所有军政大权,后来因手段凌厉,做事精明果决,深的父皇喜爱,后来被调回京中。”

“那时候朝中相位一直空缺,父皇也是冥思苦想多日,一直未曾想到什么合适的人选,当然李延龄这个老匹夫打父皇还未登基前,就以筹划新朝的相位,当初与张疤瘌决战蟒河时,就曾暗示父皇,若是此战能够扭转战局,那宰辅之位是否为自己所有,父皇当时全力备战,所以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此事。”

“建国以后,父皇心知李延龄此人精于算计,虽有张良之智,却无宰相风度,为人睚眦必报,任人唯亲,倘若将相位交予此人,文官势力必然会为其所掌握,到时候想要收回来可是难如登天,新国初始,一切都是百废待兴,法治松弛,不过也需要干练之人才能挑起大任。”

“这李延龄自然是不二人选,可是也不能让他一家独大,虽说父皇能够制衡李延龄,但是人之寿夭能有几何,终有一日会油尽灯枯,这个雷决不能让其在后世之君的面前爆炸,只能将这颗雷自己揣进怀中,恰在此时,岳父北伐功成,百姓无不赞叹,纷纷为岳父建立生祠,以示纪念,牢记这位名将为天下百姓所做的贡献。”

“父皇这时才动了杀心,知道李、冯两家的世仇,借着李家的手除掉冯家,然后把李家的祸水引到本王身上,到时本王出手解决掉李家,皇权的稳定故不必说,太子登基少了多少大敌,帝王心术每一步都连着数步后手,可谓是招数未到,力量先至,布局精巧,步步杀机,七步流血。”

冯婷听着玉王的分析不置可否,“正因如此,所以才要让能与其抗衡之人,与之抗衡,胡荣后来调回京师以后,就在都察院任左都御史,负责监察百官,在位之处可谓不无用心,每日都有被弹劾的大臣,所弹劾之事全都实有其事,绝不是捕风捉影,皇上对此大加赞赏,御封‘天下第一干吏’,为了能牵制李延龄,特将此人拔擢进中书省,任右相,加封太子少保。”

一时间可谓荣宠备至,风头无限,李延龄见自己的学生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自然是心里憋着一口气,起初还能与胡荣以礼相待,日子久了渐见发现自己的这个学生野心着实不小,相位已经不能满足胡荣的胃口,而且胡荣无论在什么场合从未把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李延龄提出多项政策全部被胡荣驳回,并且批注道“国家大事,岂能锱铢必较,此乃妇人所为之事,望君慎之”,这个批注简直就是像那一把刀往心口里去捅一般,字字诛心,自己多年付出的心血,全被这个无知小儿给毁了,想到此处,一股热血直往上涌。

后来李延龄拿着被驳回的奏疏,气势汹汹的来找胡荣理论,没想到刚一进屋,就见胡荣正正襟危坐的等着自己到来,英俊的脸带着和善的笑,“恩师,此处乃是中枢重地,学生正在审阅奏章,敢问恩师不经通禀,擅自闯入,是何道理。”

李延龄看着如今得势的小人,冷笑道“竖子安敢在老夫面前摆官架子,老夫入阁时你还是个后学晚辈,就是当今圣上也要对我礼敬三分,你一个黄口小儿,竟敢在老夫面前大摆威风,想要立威你小子还嫩了点,我且问你,为何将老夫所提的政策全部驳回。”

“哦!原来是这事,老师请上座,待学生融禀,老师所提的国策实乃小计,如今新朝初定,一切杂乱无章,似老师这般温水煮茶,新政的推行将何等缓慢,百姓刚刚安定,不少官员就开始忍不住要搜刮钱财,似老师这般说,贪墨之臣,按照贪墨银两的价值,折中出银抵罪,以赎罪愆,贪墨之臣若是都能用银子解决所犯之罪,那还要国法有何用。”

“此举断不可行,不光助长贪墨之风,还会放大这些贼人的贪婪之心,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无知小儿,我且来问你,若是按照你的想法,将贪墨之臣绳之以法,是解决了当地的贪墨之风,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官员此时人数本来就稀缺,若是杀了这些人又有什么人能及时补进空缺位子,换言之此时官员数量远远不够,到时候出缺了,没有人去补,到时候是你去补缺,还是要我去补缺,还是让圣上去补缺。”

“新国建立,糜费甚多,国库财力远远不够,既要平叛,又要抚育民生,皇上又要修订一部古今奇书,结合百家之言,成此著作,那一样不需要花银子,这银子如今就像流水一般,而且圣上仁慈,以仁君为典范,不忍百姓在受饥寒之苦,下令全天下百姓,减免赋税五年,这又是多大的负担。”

“即便是杀了贪墨之臣,可新上任的官员难道就是清如水,廉如镜的好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可是更古不变的道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做事不能一板一眼,若是似你这般,国家这台机器迟早要毁在你的手上,需知万物有生,必然有克,哪一物不是循天道而行,顺道则无疾,逆道必然有祸。”

胡荣被李延龄一顿教育,脸上早已挂不住了,青一阵白一阵,俊俏的脸上早已沉了下来,眼神释放出冰冷的神情,简直就有一种冰封万物的感觉,手掌颤抖,嘴唇微颤。

“啪”

李延龄愣在原地,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学生竟然会做出如此骇人的事来,居然敢打自己一巴掌,李延龄心里强压的怒火此时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子,与胡荣殴打起来,两人在撕扯时,将一封皇上的御批文书给弄掉地上,李延龄一个没注意踩在上面。

一个黑色的脚印赫然出现在上面,胡荣见状急忙将文书捡起来,让李延龄自己看,脚踩御批文书实乃大不敬之罪,论罪当诛,李延龄见到自己的脚印出现在上面,心里也不觉惶惧起来。

虽说是无意之举,但此举还是发生了,皇权正统的年代谁人会在乎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切都是当权者乾纲独断,口含天意,生杀予夺一切都是弹指一挥间。

正苦思良策时,朱门缓缓被打开了,阳光直射进来,一道身影迈着龙行虎步走了进来,明黄龙袍在阳光的衬托下,格外的此言,夺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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