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凡找到她们的时候,林笙和杨婉晴已经喝到烂醉如泥,瘫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是温凡的好友发现了她们,然后通知了温凡。
温凡想要带杨婉晴走,但杨婉晴死拽着林笙的胳膊不松开,一边还喊着,“你干什么,今天晚上我要和满满一起睡,你个臭男人给我走开,别拽我!”
“晴晴,松手。”,温凡要杨婉晴松手。
“我不!”,杨婉晴不肯照做。
两人僵持了好几轮,终于杨婉晴的手抓累了才主动松开。
温凡先把杨婉晴抱到车上,然后回来对着同样瘫倒在桌子上的林笙叉腰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于是只能去询问好友,“你这边要结束了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温凡才松了口气,“那你来给我帮个忙吧,我一个人照看不了两个醉鬼,更别提一会儿我还要开车。”
温凡半拖半扶着林笙上了车,先用安全带把副驾驶杨婉晴捆了个结实,然后对着同样坐在后座的好友嘱托,“你帮她也捆一下吧,我尽量开的慢一点,但也还是捆住别让她乱动的好。”
他们都知道醉酒的人有多么的不受控制。
温凡已经尽量把车子开得又快又稳,但没想到半路还是出了意外,先是杨婉晴吐在了中控台,紧接着呕吐物的酸臭味弥漫到整个车厢后,林笙也吐了。
温凡连忙打开车窗透气,然后扭过头看到好友身上溅到的呕吐物也忍不住觉得尴尬极了,只好承诺,“改天给你从北海道运金枪鱼吃。”
温凡的这个好友,不仅好吃,手艺也极为不错。
好不容易到了林笙的公寓楼下,温凡才发现他并不知道林笙的公寓号。
温凡拜托好友找一找林笙身上有没有钥匙或者是其他有住址信息的东西,也是一无所获。
最后温凡之后拍板决定,今天晚上都去他家。
好不容易到了温凡的公寓楼下,温凡停下车把杨婉晴抱下来,然后看了一眼还在后座的好友和林笙,为难的开口:“要不……”
好友:“……两次。”
温凡连忙答应,“好、好!”
林笙感觉自己被拽了起来,迷蒙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一个下颌线清晰的侧脸,在莹莹的月光下还泛着白光。
“你、你是谁?”,林笙艰难的张开嘴巴,随着她嘴巴的开合,一股浓郁的酒气喷涌而出。
那人皱了皱眉头。
“方时序。”,搀扶着她的那个人不耐烦的丢下一个名字。
尽管思绪还是有些混乱,一句熟悉的诗词却出现在林笙的脑海里,“物以时序,情以化宣?”
搀扶着她的那个人似乎有些惊讶,再说出来的话里却带了一丝笑意,“都醉成这样了,还能记得这个?没错,就是这个时序。”
再之后,林笙就彻底没有了印象。
温凡的公寓是个跃层,温凡先上去打开了门,然后把杨婉晴抱到卧室,再通知了楼下的佣人,让她们上来处理林笙。
温凡知道好友的脾气,所以在放下杨婉晴之后匆匆下楼,生怕好友一个不耐烦再把林笙给扔在地上。
这要是磕着碰着了,温凡不好跟自家女朋友交代。
温凡急匆匆的下楼,先看了一眼门口处的地毯,发现没有人,然后又看向站在沙发旁的好友,问道:“人呢?”
方时序看了一眼眼前的沙发。
温凡走过去看到好端端的躺在沙发上的林笙时还有些惊讶,忍不住挑了挑眉,道:“两条鱼的威力有这么大?我还以为我会看到她躺在门口的地板上。”
方时序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扯了扯领口,问:“我住哪儿?”
温凡朝楼上一指,“就你平时那间。”
“衣服呢?”,方时序指了指身上的污渍。
“我有好多没有穿过的衣服,一会儿给你拿一身上去。”,看到自己好友身上的呕吐的痕迹温凡也忍不住头疼,方时序是最讲究不过的人,让他忍受这么久不知道自己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不行,等杨婉晴醒过酒来,他一定得向她索取“报酬”,毕竟林笙可是她的好朋友。
很快楼下的佣人输了密码进来,温凡对着她叮嘱了几句,让她好好照顾林笙,然后紧接着上楼去照顾杨晚晴去了。
第二天早上,林笙捂着胀痛的额头从床上醒来,明明昨晚已经吐过一轮,可现在的胃里还是翻江倒海,急匆匆的从床上下去,捂着嘴冲出去找厕所。
刚推门出去就撞上了一个人,林笙身体一僵,慌乱的抬眸,装进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
林笙连抱歉都没来得及说,只本能般的询问:“厕所在哪?”
“你房间里就有。”,那人伸出手臂将林笙扶稳。
林笙又冲回去,在厕所里吐了个干净后才感觉胃里舒服了一些。
她这才有空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是真丝的睡衣,这明显不是她的衣服。
她坐在床边,实在想不起酒吧之后的事情,好在在床边柜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正打算给杨婉晴打个电话,下一秒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
来的就是杨婉晴。
“满满,你醒了。”,杨婉晴倚在门框上,看着正坐在床边的林笙。
“晴晴,我这是在哪儿呀?”,林笙按了按胀痛的额头,“我头好痛。”
她高估了这具身体的酒量,明明没有喝多少却醉的厉害,现在还有些晕头转向。
“这里是温凡家。”,说着杨婉晴坐过来,“还记不记得昨晚扶你上来的那个?”
杨婉晴说的自然就是方时序,她刚刚跟温凡打听,还是单身,这可得给林笙留意一下,忘记上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马上开启下一段。
而且杨婉晴觉得这件事情有苗头,她可是听温凡说了,昨天晚上林笙吐了他一身,他都没把林笙扔到地上。
说到这里林笙好像有了一点印象,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来,转头看向杨婉晴问道:“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吐他身上了?”
杨婉晴点点头。
林笙捂着头倒在床上,赌咒般说道,“下次再喝成这样我就是狗!”
杨婉晴又把林笙从床上拉起来,“你还没说觉得他怎么样呢,他是温凡的朋友,在牛津读物理。”
“我昨天晚上刚吐人家身上,人家能对我有好印象?姐姐,你快饶了我吧。”,林笙又想起今天早上自己蓬头垢面撞到那人身上那一幕,觉得昨晚到今天的社死经历足够自己抠出一座魔仙堡。
“我觉得有苗头。”,杨婉晴说的信誓旦旦。
“那你呢,你把家里的事跟温凡说了?”,林笙开始强行转移话题。
“还没呢,马上说。”,其实杨婉晴这件事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尤其是对着温凡。
“走了,饭都好了,赶紧吃饭去吧。”,杨婉晴把林笙从床上拽起来。
“我还没洗漱呢。”
这话提醒了杨婉晴,“你说的对,我也没有。”
就在杨婉晴要走出屋子的时候林笙才想起来,“对了,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温凡家里的阿姨,阿姨跟我说昨天晚上只给你简单的擦了一下,一会儿你再洗个澡吧,刚刚和你离得近都能闻到你头发上的酒味。”,杨婉晴善意的提醒。
林笙拉过一缕头发闻了闻,果然还弥漫着啤酒的味道,连忙上前将杨婉晴推出房门,“感谢提醒,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