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楹抬起手，抓住了君凌夜捏着毛巾的那只手，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小脸红得娇嫩欲滴，那双桃花眼因药性泛起一层水光，眼神却清澈纯真得仿佛初生的小鹿，眼巴巴地看着他。
君凌夜的心口漏跳了一拍，怔怔地点了点头。
“嗯。”他的声音低得仿佛耳语。
慕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已经自顾自地又嘟哝起来：
“算了，我妈妈曾经告诉我，不要依靠任何人，要靠自己强大起来，女孩子最首要的是爱自己，不要强求别人的施舍，否则就算获得了也不会长久的……”
“妈妈还说，如果身边亲近的人对我不好，那也不是我的错，不要被别人绑架了人生……”
君凌夜眸色深邃地听着她喋喋不休，忽地冒出一丝疑问。
“你不是……已经记不清你妈妈的样子了么？还能记住她说的这么多话？”
慕楹眨了眨眼，重重点了两下头，得意地朝他扬了扬脸：
“我全记起来了，就在今天！收拾那些坏人的时候，就感觉脑袋晕晕的，那些记忆就回来了，到现在已经全都记起来了！”
“……哼，要不是因为这样，那个坏蛋才根本没机会伤到人家！”
“这样啊……”君凌夜看着她纯真的小脸，眸色忽地一闪，低声问道，“你就是零号对不对？我已经都知道了哦。”
慕楹张大了嘴：
“诶……被发现了啊……”
她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小脸忽地又瘪了下去，扁着嘴说：
“妈妈一直说我要做个普通的女孩子……至少是个表面普通的女孩子，不要被人发现我很特殊，不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做个普通人好难哦，又失败了……”
君凌夜心头软得不行，低下头蹭了蹭她的头发，柔声说：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妈妈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她让你那样做是为了保护你。”
“不过，你现在已经既优秀又强大了，光芒掩盖不住又有什么关系呢？总归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好不好？”
慕楹皱着眉，懵懂地看着他，忽地展颜一笑：
“你好像我妈妈哦。”
君凌夜额角冒出一大串黑线：“……”
慕楹看着他的脸色，又皱眉想了一下，开始絮絮叨叨：
“哦，不对，你是男的，所以那你应该是像我爸爸……只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爸爸，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感觉……”
君大总裁无语地叹了口气，琢磨了片刻，目光忽地又有些闪动。
他轻咳了一声：
“爸爸和妈妈虽然也是很亲近的人，但就算他们都在，也不会一辈子陪着你的对不对，楹楹，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慕楹眨着小鹿般纯净的眼睛看着他：
“你是君凌夜呀。”
“我是说，我的身份是什么？”君大总裁继续追问。
“唔……君氏集团的总裁嘛，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烧坏脑子了？”慕楹指出滚烫的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嘶，你好凉，你要不要去看大夫……”
君凌夜赶紧抓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胡说八道：
“不止，我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还领了证，我是你的合法丈夫对不对？”
“哦，那也对。”慕楹终于顺着他的思路，点了点头。
君凌夜目光渐深，继续循循善诱：
“所以，你该喊我老公对不对？叫一声来听听。”
某女毫无防备：
“唔，老公。”
男人得逞地勾了勾唇，附到她耳边低声说：
“那，老公从今往后，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开不开心？”
慕楹偏过头，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男人唇上被咬出的血痕映入眼中，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忽地认真问道：
“说话算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