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阿澈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江远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沉着脸怒道。
江月宁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说辞,立刻辩解道:
“爸,你是不知道,自从二哥眼睛看不见后性格就渐渐变了,尤其是这两年您生病也不常见到他,都不知道他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老是看我们不顺眼……”
吕芳梅也在一边添油加醋,给女儿的话作证明:
“就是啊!如果是以前我也不敢相信阿澈会说出这种话,但上次他竟然当着我的面……唉,其实我也理解这孩子,他眼睛治不好心里苦,公司现在还是小喆在管,他不平衡也是情有可原,但宁宁从小哪受过这种委屈啊,她也是想替我出口气,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江远眉头越皱越紧,看向江延喆问道:
“他现在真有这么过份?”
他知道妻子和女儿向来感情用事,她们的话不能全信,但大儿子做事沉稳,所以才转而向他求证。
江延喆绷着脸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低低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宁宁这次做得是过分了。”
他这样一说,反倒坐实了江月宁和吕芳梅的话,江远再不愿意也只能信了,阴着脸沉默了下来。
吕芳梅立刻借机说道:
“宁宁做得虽然不地道,但总归事出有因不是,现在她被人家网暴,还因为殷筱筱那事被调查,这可怎么办啊,咱们总不能放任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啊!”
江远烦燥地点点头:
“那是自然,宁宁先避避风头,其他的我会想办法处理。”
母女二人脸上一喜,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如此江氏的事务都由江延喆管理,但他的人脉关系跟江远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上,现在他肯亲自出面摆平,总算不用担心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吕芳梅不认识来人,面露疑惑地问。
但江月宁和江延喆却认出了为首的那人。
“迟远舟?你来做什么,这里是私人特护病房,谁放你进来的!”江月宁皱着眉质问道。
紧接着她就想喊护士来赶人。
“宁宁,别失礼!”江远沉声阻止了她。
他原本没见过迟远舟,但以他的阅历,哪可能没听说过赫赫有名的华国最年轻检察长,再看这一行人的架势,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原来是迟检察长,幸会。”江远表面波澜不惊,寒喧道。
迟远舟上前几步,彬彬有礼地颔首,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江总,打扰了,我今天原本是想请江氏集团的执行总裁走一趟,配合进行一些调查,不过看情况……您似乎不大方便?”
“怎么?你是说江氏有经营方面的问题?”江远面色微变,他这话问得很含蓄,事实上他很清楚,只有涉及到严重的经济、甚至牵到一些高层的问题,才会惊动迟远舟这个级别的检察官出面。
迟远舟点点头,递出一个文件夹,仍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浅笑:
“相关资料在这里。”
江远接过资料,越看脸色越差,突然把文件夹一摔,冷眼看向江延喆:
“这是怎么回事!”
江延喆自迟远舟出现就有不好的预感,这会儿更是心里七上八下起,拿起资料翻了翻,后背冷汗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