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楹气得想直接甩手走人。
开玩笑，找个人而已，她又不是非得他帮忙不可！
君凌夜淡声说：
“这里的衣服看腻了，换个地方。”
慕楹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
君凌夜闭了闭眼，声音放缓了些：
“最后一个地方，不管买没买到，我都会带你去找人。”
“真的？”慕楹怀疑地看着他。
“一言为定。”
半小时后。
慕楹：……
真是信了他的邪，这人所谓的看腻了高端商场的衣服，结果跑来买地摊货？
倒不是她对地摊有什么意见，但是君凌夜？
这人从头到脚就差把“高档”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他确定要买这里的衣服穿？
或许她的心理活动表现得太明显，君凌夜突然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你平时穿的那些T恤什么的也都挺好看的，我也想试试，你再帮我挑挑。”
语气倒是难得地随和，带着点商量的意思。
慕楹瞟了他一眼，随手指了件T恤：
“我看这件就挺好。”
那是件很卡通的T恤，米黄的衣服上印着个大大的猪头。
摊贩脸上堆着笑，热情地说道：
“美女真是好眼光，这件现在买一送一超级合算！”
说着他从后面又拿出另一件女式T恤，一样的米黄色，印着个猪头，区别只是这件的猪头眼睛更大更萌，还戴着朵粉色的小花。
两件衣服并排放在一起，两颗大猪头明显是依偎在一起的。
居然是情侣衫。
慕楹：“……算了。”
君凌夜却直接把衣服接了过来：
“挺好，就这两件了，多少钱？”
慕楹瞪大眼睛，跟见鬼了似的看着他：
“你认真的？”
“当然。”他面不改色地说。
摊贩看着两人从头到脚的高端衣饰，笑得更卖力了：
“买一送一，两件一共五百，我给您包上！”
君凌夜丝毫没觉得有问题，直接就打算付款。
慕楹却拦住他，皱眉看着摊贩：
“五百？你开什么玩笑？宰人也不是这么宰的吧，你这是欺负谁没逛过地摊呢？”
摊贩脸一僵，讪笑道：
“哪有，你要觉得贵还可以商量，但总得让我挣点是不是？要不这样，三百一口价，您看够实惠了吧！”
君凌夜只觉得大开眼界，原本两件五百他都难以想象，没想到慕楹一句话又能砍下来这么多。
他正想说可以，哪知慕楹又说道：
“两件一百块，你不卖我就去别家看。”
摊贩脸上刚露出难色，慕楹直接拉着君凌夜就作势要走。
摊贩当场急声说：
“行行行，今天刚开张，我就吃点亏，一百拿走！”
慕楹桃花眼一弯，朝君凌夜扬了扬下巴：
“搞定，可以付账了。”
君凌夜简直叹为观止，一把拉过她小声说：
“你这是不是砍得太狠了？人家摆摊也不容易……”
慕楹被他逗乐了：
“你以为卖货的都是傻子吗？这种地摊要价，那都是砍掉三分之二再抹个零头还赚的！我给得不少了好嘛？”
“你再仔细看看那衣服的料子做工，人家明显是看你穿得好，又故意抬了不少价，今天要不是我在这儿，你就是个冤大头！”
君凌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慕楹耸耸肩：
“小时候秦娟只给我慕珊珊穿剩的衣服，我嫌弃，就自己挣钱来这里买呗。”
君凌夜听她这样说，想起她小时候被欺负得只能捡垃圾凑生活费，突然心里发紧得难受。
他下意识地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以后你想要什么都不是问题，我买给你。”
慕楹怔了怔，抬头却对上了男人深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