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祭坛回来,下一个就是拜会教中各个名士。说是名士,说白了就是真正掌握各地权势的舵主们,以及护法和长老。
在唐悦看来,这些人就是白骨精,不仅职位像,连心思都像,恐怕这里面才是笑里藏刀,一肚子的坏水。
轿子缓缓前进,等到了海沧派的楼阁。
唐悦看着已经守在门前的聂长老,只见他一脸紧张,一见着唐悦回来了,飞一样的就一路小跑的赶到唐悦跟前。
“怎么样?你没出什么岔子吧?你可千万别小看,祭天虽然没什么大人物,可是能这么光明正大笼络人心、为你卖命的也只有这个时候了。你真没出错吧?”
唐悦身后,朝着聂长老比了个ok的姿势。
聂长老脸色沉重:“小祖宗,你倒是说话啊!”
“放心,没问题的。”唐悦拍了拍聂长老的肩膀。
“……”聂长老将信将疑。
“下面是不是要会一会这些老狐狸了?”
“……”
唐悦口中的老狐狸,其实大多数她都认识,比如说难得凑齐的四尊者,还有三长老中缺席的聂长老和霍长老,以及剩下的就是七方舵主了。
七方舵主,唐悦自然没一个认识的。
可碍不住一眼让人目瞪口呆的本事,这七个人,简直是占全了奇装异服,奇形怪状的典范。什么赤橙黄绿青蓝紫,还真敢往自己身上揽?!七个颜色,一人一个,从头染到尾,还一个都不差,离远点看,真跟葫芦七个娃没两样!
唐悦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差点没憋成内伤!
其实,聂长老一大老爷们外加一把年纪了,还总热衷一身红的装扮,这点确实让唐悦也受不了。
可是,什么东西就怕来个对比,现在和眼前这几位比起来,唐悦顿时觉得聂长老立马可爱多了,品位高端。最起码人家没把脸和头发也染色吧?你瞧瞧这几位,这大白天知道的,以为还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见鬼了呐!
就冲着这装扮,想当名门正派都难!难怪外界都传说是是邪魔歪道,蛇鼠一窝,半天都是被这七个姹紫嫣红给祸害的吧?
不过,憋笑归憋笑,这气氛还是该怎么不对劲还是怎么不对劲。
坦白点,屋子里面在唐悦来之前,其实就已经有点火药味了。而且,这味道很显然都是冲着她来的。
除了聂长老,一屋子的妖魔鬼怪,没一个给她点好脸看的,那火辣辣的小眼神,心理素质差点都站不住。
一边黯然的楚谨瑜吧,估计是昨天的话说得太白,到现在看见她还脸色发白,那股子阴狠的眼神,实在和平常大不相称。
纪笑白是改不了爱看热闹的穷毛病。
元雨柔不用说,哀愁中透着不屑为伍。
至于沈华荣,笑着都觉得变态,其余的懒得多介绍。
倒是霍长老的脸色,点发人深省……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七个金刚葫芦娃怎么全都站到了霍长老的身后?这一字摆开的架势,怎么琢磨怎么都觉得颇有点,来者不善的味道。
唐悦也不慌,不紧不慢的坐上大殿主座。
“各位,有什么就开天窗说亮话吧。”缓缓道,大有教主威武的架势。
“哼!什么时候,海沧派沦落到让一个黄毛丫头开口说话了?”橙色的“葫芦娃”开口了。
唐悦也不恼,端起来手边的茶杯,小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莞尔一笑。
人家都送上门了,还等什么,开收拾吧。
唐悦也不恼,,要是论损人她还从来没有怵过谁。掏出刚给发的身份许可证,火云令牌直接丢到那人面前。
“认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都不明白,难怪我坐着你只能站着,我说话,你只能乖乖听。”唐悦无赖的眼神,实在有点嚣张跋扈,可下面的话直接让黄衣舵主就剩下在一边运气的能力。
“现在我摆明了搬出教主位子压你。”
“你!”
这么直白而又深深伤人自尊的话,让黄衣舵主差点没控制住上去就开踹,拼了老命的鼓腮帮子气运丹田:“老夫,怎么说也是德高望重,在海沧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就算是前教主见了我也从不敢如此怠慢?!”
“黄舵主说的对,都是海沧派的老臣子,你说话的时候也注意注意,要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惹祸上身,到时候真要废了你,也就别怪我们这帮老臣子心狠手辣了。”霍长老一旁附和,寥寥几句就摆明了立场。瞧着唐悦的眼神多少有点不屑。
唐悦从小就不怕人跟她吓唬咋呼,也不恼,反而给自己斟了杯茶,抿了口,细细品味起来。
“……”
俩人说的话,就像是打在棉花上,空有一腔挑事的心,反而被一盆水哗啦浇灭了。
黄衣舵主气得不轻,瞧见唐悦那点汤水不进的德行,握紧了拳头,连话的声音都比刚才大得多:“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看你是摆明不把我们这帮老臣子放在眼里!”
“就凭你?有这个必要吗?!”
“你!你……”黄衣舵主这次是彻底气得断了理智的弦,想想也是,怎么也是一方舵主,虽然不及总坛但是在地方绝对是称王称霸的料,本来就不甘被让一个丫头当了教主,现在竟然还被一个黄毛丫头三言两语就羞辱了个遍,反而显得他为老不尊,这么个局面实在让黄衣舵主多少有点气不过。
“你倒真是底气足,想毕不知道使了多少床上功夫,勾搭了多少人,才得了个教主位子。现如今,你倒是胆子肥了,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信不信,老夫一句话,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啪!”白瓷的茶杯被重重的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