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别去!”
宋念兮急忙叫住婢女,此时的她,脸色发白,神色略显痛苦,却紧咬着唇,不吭一声。
“去了也无用!”
红菱急的想哭,“可您的脚……”
“废便废了吧!”宋念兮苦笑道,“身体上的伤,哪有心里的伤……痛!”
自嫁给他,她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他却半分怜惜不给她,对侍妾都比对她温柔。
今日!
他丢下她,让她走回太子府,遇到刺客,受了惊吓,回府他非但不安慰她几句,反倒劈头盖脸的羞辱她一番。
这就是她的丈夫!
呵……
宋念兮此时心灰意冷,恍然觉悟,不管自己付出多少,永远换不来君墨珩的真心。
“殿下,姐姐都跪了半个时辰,您气也该消了,不如让姐姐起来吧?不然宋丞相知道姐姐受了委屈,恐怕要来找殿下要说法呢。”
屋里!
一身薄衫的女子坐在君墨珩怀里,手臂攀在他身上,丰腴之处紧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
看似为宋念兮说话,却笑里藏刀。
果然,君墨珩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孤的太子妃,孤要如何责罚,都轮不到宋丞相插手!”
“殿下说的是,殿下可是储君呢,姐姐惹殿下生气,殿下罚得。”
女子搂住君墨珩的脖子,又在他身上蹭了蹭。
君墨珩下腹顿时蹿起一团火,眼中的恼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欲色。
“美人,伺候好孤,孤有赏!”
君墨珩一只手伸进女子薄衫里,女子顿时轻叫了声,“殿下,这里是姐姐的房!”
“那又如何?她都是孤的,何况一间房!”
女子还想说什么,撕拉一声,君墨珩扯开她的衣服,埋头在她身上。
须臾,一声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叫声从屋里传出。
那声音很大,似乎刻意为之。
宋念兮脸色变的极其难看,关键是她正对着门跪,而门没有关,那两人就在她眼前疯狂的……
“李美人,她怎么敢……”
红菱又羞又怒,气的直跺脚,偷偷看了看宋念兮的脸色。
宋念兮垂下了头,十指紧紧攥着衣裙,心头笼罩着的羞辱感令她愤怒又恶心。
…………
“小姐,侯爷来了!”
朝颜刚打开话本,秋桑快步进来禀报。
她头也没抬,翻看着话本,淡淡道,“不见!”
“这……”秋桑面露犹豫,“小姐,那是侯爷……”
您爹啊!
不见是不是不大好?
秋桑心想。
朝颜懂秋桑的意思,但不见便是不见,同定安侯,她没什么好聊的。
许是猜到朝颜不会见自己,定安侯直接走进屋来,秋桑连忙行礼,喊了声,“侯爷!”
定安侯挥手示意她退下,秋桑看了眼朝颜,略微犹豫了下,福身告退。
窗旁的少女娴静淡然,安静时,像极了乖巧,娇软的大家闺秀!
这样的她,才应该是他的女儿!
定安侯瞧着朝颜,一边想着,一边踏步过去。
“朝颜!”
他喊了声,朝颜没理,屋里安静的能听到她翻书的声音。
定安侯眉头拧了拧,停在朝颜面前,目光瞥到她手中的话本时,脸色有些古怪。
似乎没想到,朝颜这样性子的人会看话本。
“朝颜,为父来只有一件事!”
不管朝颜有没有在听,定安侯自顾道,“你嫡母这几日被毒折磨的半死不活,该受的苦都受了,把解药给她吧!”
声落,朝颜翻书的手顿住,眼皮抬了抬,冷漠到极致的血眸看着定安侯。
“侯爷是来要解药,还是求解药?”
“你这意思,是要为父求你不成?”定安侯语气顿变,脸色也难看起来。
朝颜声线淡淡,“倒也不是不可!”
“你……”
要是有胡子,定安候肯定都气的翘起来,他要解药,还要求女儿?
“看来侯爷也不是诚心想要解药!”朝颜嗤了声。
定安侯手背上青筋暴跳,他算是明白了,这丫头就是他的克星。
“好,算为父求你,给为父解药救你嫡母。大夫说你嫡母撑不了几日,随时可能毒发而亡。”
“是吗?”
朝颜收回视线,落在话本上,云淡风轻的说,“那关我何事?”
“楚朝颜……”
砰——
定安侯怒的一掌拍在朝颜面前的案桌上,“你难道想背负害死嫡母的恶名嫁进翊王府?”
“我恶名还少?”朝颜抬头看着定安侯,“灾星会在乎多一条恶名?”
定安侯,“……”
他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浑身是刺的逆女?
定安侯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气,“你若想顺利嫁给翊王,就把解药拿出来救你嫡母。
否则,你嫡母毒发身亡,婚期无法如期举行,三年内,你亦不能嫁人。
如此之久,翊王岂会等你?”
朝颜,“侯爷倒是提醒了我,还得先吊着苏氏一口气,待我成婚后,再送她下地狱!”
“楚朝颜……”
一声怒喝,定安侯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抬掌打向朝颜。
砰——
掌力落在桌上,将那桌子劈的四分五裂。
朝颜早已避开,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盯着定安侯。
“先不说我没有解药,便是有,也不给。我就是要……苏氏的命!”
“放肆!”
定安侯怒喝着,再次打出一掌。
屋里的打斗声传到外面,楚赫煊,赵姨娘,秋桑和绿桃慌忙从屋里跑出来。
候在院里的徐伯则紧紧皱着眉头,心知拿药无果。
“小姐!”
听着屋里激烈的打斗声,秋桑担心朝颜安危,急的要冲进去。
“秋桑姐!”
楚赫煊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拳脚无眼,你进去也做不了什么!我去!”
“那怎么行,小公子你……”
“煊儿,别胡闹!”
赵姨娘急忙过来拉住儿子,深怕楚赫煊真的去帮朝颜,惹定安侯不快。
徐伯在旁看着,无奈叹了口气,“姨娘,还是老奴去劝劝侯爷和大小姐吧!”
赵姨娘看了眼徐伯,点点头,“好!”
徐伯也担心朝颜和定安侯伤了彼此,准备去劝架,但还没进屋,突然砰的一声,一个人影从屋里倒飞出来。
“侯爷!”
眼看是定安侯,徐伯一个箭步上前,抬掌抵住定安侯的背。
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退后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定安侯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徐伯急道,“侯爷,你受伤了?”
赵姨娘也跑了过来,一脸担忧,“侯爷,你受伤了?朝颜这孩子,下手也没个轻重!”
“咳!”
定安侯咳了几声,刚想说‘无碍’,赵姨娘便怒喝:
“朝颜,还不快出来向你父亲道歉?你怎能动手伤你父亲?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