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妈诧异地扭过头看向卢浩洋,她不知为何卢浩洋要让她住手。
“大妈,这股乃拉高出货的走势,如此高位,切不可盲目重仓。”卢浩洋诚恳地说道。
“拉高出货?”这下可把张大妈搞糊涂了,她扭头看向王大爷道,“王大爷,怎么回事啊?”
王大爷则是看着卢浩洋,他对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甚是不满。
“小子,你的意思是,我刚才分析错了?”王大爷瞪了卢浩洋一眼,质问道。
“大爷刚才是大错特错了。”卢浩洋毫不客气地说道,“追高害人命,股价让人晕。风险不可忘,贪婪不可行。炒股有风险,大家还是要更加谨慎才行。”
卢浩洋说完这番话自己都是一惊,他怎么就对股市有了那么深的感悟?那银色铁盒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卢浩洋说的句句在理,这下张大妈就更犹豫了。她只能看着王大爷,希望王大爷给自己一个准话。
王大爷自然是不服卢浩洋,他谁都不服,更别说眼前这个毛头小子。
“在牛市还要谈风险?一看就是没赚过大钱的样子。”王大爷埋汰道,“这牛市啊,比得是谁更猛,谁要是不猛,那就没有赚钱的命。”
“大爷可曾认真想过,你认为的牛市当真就是牛市?”卢浩洋又道。
“呵呵,你是说我连牛市都认不出来?”王大爷此时有些上头,在这广场上,甚少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那我还就想请教你了,你个毛头小子,炒了几年股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炒股炒的久,还是我炒股炒的时间长。”
“我刚开户,还未炒过股。”卢浩洋如实说道。
“没炒过股?哎哟哟,那你在这装什么大神呢?”王大爷简直是要笑掉了大牙,“娃儿,你没炒过股就甭说话啊,你说那些话,不是害人吗?”
一听卢浩洋没炒过股,张大妈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她白了卢浩洋一眼:“弟弟,你可别碍着阿姨赚钱的路子啊!”
“炒股的道理不能以时间来划分,真就是真,假就是假,这和谁炒股更久没有关系。”卢浩洋继续说道,“乐士网走成如今这番模样,除了拉高出货外,实在是不能找到第二种解释。
大爷大妈,你们手上的钱都是血汗钱,甚至是自己的养老金,买股票还是要慎重啊!”
“慎重个屁!你不懂牛市就不要乱说,真是碍着我们赚钱。”王大爷挥了挥手,示意卢浩洋快走,“屁都不懂的青毛小子,赶快离开这吧,这里的人不欢迎你。”
自己说的明明是真的,却硬被人说成是假的,卢浩洋不解地看了孟佳琳一眼。
孟佳琳则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卢浩洋,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去。
见孟佳琳走了,卢浩洋只能跟上。
“刚才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卢浩洋问。
“我为何要说?”孟佳琳反问。
“那乐士网明明就是一个死局,就等着大家往里面钻。一旦散户钻进去了,那肯定赔个血本无归。”
“那又如何,关我何事?”
“这可是骗钱的行为,你如此忍心看着那群大爷大妈受骗?”
“我忍心和不忍心又有什么区别?刚才你不是去劝了吗?劝住了吗?”
孟佳琳把卢浩洋问住了,她说的没错,他刚才劝了,但是毫无效果。
“你刚接触股市,我能理解你刚才的行为。”
“但是在股市待的越久你就会发现,要劝住一个股民,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自己真的吃了亏,掉了肉,那无论是谁都是劝不住的。”
卢浩洋觉得孟佳琳这番话有些残忍和冷漠,但他也明白,孟佳琳说的是对的。
“那就看着张大妈被骗?”
“你也可以不看着,反正她都会被骗。”
孟佳琳说完后,便把奶茶杯里仅剩的一点奶茶喝完了。
“倒也是,反正已经劝了。劝不动,也怪不得我。”
“听本姑娘一句话,以后千万别去劝炒股的人。”孟佳琳道,“无论最后是赢是亏,你大概都是惹的自己一身骚。”
孟佳琳这句话极有道理,卢浩洋现在还不能理解,但他已经记在了心里。
又逛了没一会儿,卢浩洋便和孟佳琳分开,他要去搞定炒股的初始资金,孟佳琳也有其他事要做。
卢浩洋回到了第一证券大楼前,以前他没进去过,但现在他要进去。
他虽然不认识这里的人,但他知道这里面都是有钱人。
如今,大多数股民都在手机或电脑上炒股,少有人再去营业厅。
但也有人愿意去营业厅,这些人要么是炒股几十年的老股民,要么就是隐藏在韭菜中的大佬。
所以,有些营业厅还是会为股民提供一个小型的交易房间或者单独的操作室,以满足这群少数人的需要。
第一证券也为股民提供这两项服务。
“喂!你谁啊?”
“收破烂在外面收去,可别走进来!”
卢浩洋左脚刚迈进营业大厅,负责接待工作的礼仪小姐就下了逐客令。
不过,这也怪不得礼仪小姐。
卢浩洋的一身着装实在是太寒酸,衣服裤子到处都是破洞,头发也够乱。
来营业大厅办事的虽说不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都是正常人。
卢浩洋一看上去就不正常,礼仪小姐也是怕他吓着别的客户才让他出去。
但卢浩洋并没有搭理礼仪小姐,他把右脚也迈了进来。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叫你出去你就出去啊!”礼仪小姐有些生气地朝卢浩洋走来。
她也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她知道,只要自己强硬一点,这种人就会乖乖走掉。
可是,当她看清卢浩洋那张脸的时候却愣住了。
她没想到会是他,她睁着大眼睛,略有惊讶地说了两个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