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龙九渊的身份,钟敏按捺下了心中的怒火,仔细的在凤非染身上打量了一圈,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玄力波动,眼底顿时被轻蔑填满。
“公子,虽然说来到乾州这等地方放松,偶尔尝一尝清粥小菜也未尝不可,可还是要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沉溺其中才是。毕竟,一个人出生低等,这血脉也上不得台面,低等的血脉可是不被允许带入星宿城的。”
钟敏直接把凤非染当成了凡人,还以为龙九渊是看中了她的美貌,所以才会将人带在身边,还生下了两个孩子取乐。
这样的凡人女子,最多不过就是一时新鲜的玩物,即便有了子嗣,也永远都不会被星宿城所承认。
类似的事情,在他们星宿城可不少见,甚至还有一些人动了真情,把那些凡人女子带回去呢!
只不过,那些女子连同她们生下的血脉,好一点的能够活命,只不过却沦为最下等的奴仆,活得猪狗不如,差一些的通通化身成为了药园里的肥料,也算是发挥了最后一点作用。
龙九渊眉心一皱,听到这人竟不知死活的贬低自己心爱的女子,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杀机,指尖一动就要再次出手,结果却被凤非染抬手握住。
凤非染往龙九渊肩膀上一靠,眼睛一眨、小脸微白,一副深受打击的柔弱模样。
“相公,这个丑八怪在说什么啊?相公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心,我是你的肝,我是你生命的四分之三,怎么到了这个丑八怪的嘴里,我就变成低等人了?难道相公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龙九渊肩膀微僵,听着凤非染掐着嗓音的娇柔语气,忍不住喉咙微痒。
“别听这个丑八怪胡说八道,什么低等,你明明是仙女,别理会她,丑人多作怪。”
钟敏猛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
“你……公子难道刚刚没有听清楚我的身份?我可是星宿城壁城城主之女!”
凤非染暗暗眯了眯眼睛。
星宿城、壁城?
这些人一口一个乾州低等,说明是来自更高级的位面,而这所谓的星宿城,她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说明这些人肯定不是来自青梧大陆。
她冷笑一声,一脸不屑的开口:“壁城?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也值得你拿出来反反复复的炫耀?我家相公还来自角城呢,说什么了吗?”
星宿城这个称呼明显是按照二十八星宿来划分的。
按照这个划分标准,星宿城应该有二十八座,其中东方青龙七宿,西方白虎七宿,南方朱雀七宿以及北方的玄武七宿,而壁城这个称呼,应该是北方玄武七宿中的一个。
龙九渊立马明白了凤非染的试探之意,连忙出声阻拦,像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夫人!不要乱说,什么星宿城不星宿城的,我根本不知道。”
凤非染连忙抬手掩住嘴唇,一副说错了话的模样:“我……我就是胡乱那么一说。”
对面的钟远却是精神一震,欣喜开口:“没想到阁下竟然来自上七城的角城,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阁下恕罪!”
看着他这个反应,凤非染心中一动。
蒙对了!
星宿城果然是如此划分的!
龙九渊神色清冷:“你误会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角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乾州修行者。”
天玄宗和天器宗的人愣愣的望着龙九渊,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容安王都自称是普通的乾州修行者了,那他们是什么?
活着浪费修行资源,死了污染水流土地的破烂垃圾?
呵,呵呵!
钟远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阁下说的是,是我说错了,阁下当然只是一名普通的乾州修行者。”
在来乾州之前,城主叮嘱过,随着阴阳轮回镜逐渐解封,星宿城那边陆陆续续派遣了很多的弟子前来乾州历练,若是遇到了,一定不要起冲突,尤其是东方上七城的人,万万得罪不得。
没想到他们一来就遇上了,而且对方明显不想暴露身份,必定有着更深的图谋。
难怪那两个小小的孩子竟然敢抱着龙璃珠招摇过市,原来背后有着角城撑腰,身为东方上七城之首,自然什么都不畏惧了。
钟敏也反映了过来,愤愤不平的瞪了凤非染一眼。
这个低贱的凡人祖坟上冒青烟了吧,不然怎么有幸跟在角城出身的公子身边。
哼,暂且先不跟她计较,等她和这位公子交情更深一些,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贱人。
“还不知道公子的名讳?”
凤非染直接对着那个钟敏一眼瞪了过去:“我家夫君姓白。”
钟敏咬了咬牙,直接瞪了凤非染一眼。
用你这个贱人多事?
她抬头,含羞带怯的看向龙九渊,迈步走过来,抬手将掌心放到了龙九渊的面前。
“不知道公子的姓氏是哪个字,可否赐教?”
玄玉猛地瞪大了眼睛。
这什么意思?
直接把手伸过来,想让公子在她的掌心写字?
好个不要脸的蛤蟆精!
他正想要冲过去保护自家公子的清白,就见凤非染往龙九渊怀里一靠,笑意盈盈的看向那个钟敏。
“白,白你不知道吗?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白啊!”
“噗!”
梅如花和房顶等人毫不避讳地笑了出来。
钟远生怕自己的师妹冲动之下得罪人,连忙开口缓和场面:“原来是白公子,幸会、幸会!误会一场,还请白公子不要介怀,不知道公子又没有看到我二师兄?他和我们一起来的。”
梅如花等人肩膀一抖。
完了,这人成功被自家大小姐给忽悠瘸了。
龙九渊摇了摇头:“没看到。”
钟远焦急的抬眸四望,心中有些疑惑不解:“刚刚应该就在这里林子里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突然,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跌坐在地上的老者,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凶光。
“老人家,可否看到我师兄?”
老者全然不予理会。
钟敏刚被凤非染戏耍完,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扭头对着那名老者怒视过去:
“老头,聋了不成,问你话呢,没听到?我问你,我师兄呢?”
老者疼的咬了咬牙,抬手抬手扯住了耳朵,扯着嗓子嚷嚷道:
“啥?你胸呢?这样的问题你问我,我问谁?要是真小的找不到,没事儿多找两个人摸摸,没听一句老话说的好吗?摸摸大、摸摸大、摸摸摸摸大!”
钟敏没想到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竟然还敢出言调戏她,顿时被气得脸色涨红,直接走过去,抬脚就要对着那名老者的胸口踢下。
“你这个……”
凤非染眼神一凛,指尖猛地一弹。
下一刻,那钟敏只感觉脚踝一疼,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老者的面前。
那名老者直接往后一滚,顺势往地上一躺,捂着胸口哀嚎出声:
“你……好狠的一脚啊!”
他不碰瓷好多年啊,没想到今天还有机会重拾旧业!
天不亡他药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