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染紧紧抱着自家两个宝贝,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
“肉肉和糖糖说的没错,你们是宝宝,在娘亲的心中永远都是宝宝。”
她也是!也是自家娘亲的宝贝!
突然好想娘亲啊,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又和爹爹计划着,怎么抛下凤族和神位,藏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养老?
龙九渊也明白过来了肉肉和糖糖的意思,眼神中的光芒变得无比柔和。
对于糖糖口中说的娘亲,他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小孩子情急之下没有表达清楚,把凤华年这个爹爹当做了娘亲,一时口误。
“好,你们都是宝宝,那三个宝宝们是不是要起来洗漱吃早饭了?”
“吃饭、吃饭!”
肉肉和糖糖格外积极,不过他们又想黏着凤非染。
于是娘三个就像粘在一起的糖瓜一般,我帮你洗手,你帮我洗脸,腻腻歪歪的洗漱完毕,又黏在一起吃了早饭,这才舍得分开。
外面的大雨依旧在持续,温度也在一点点的下降。
肉肉和糖糖在外面玩儿也不愿意荒废学业,十分自觉的拿出了龙九渊之前帮他们准备的字帖,到自己的小桌子旁去临摹大字。
凤非染让人把软榻放在了回廊下,躺在软榻上一边摇晃,一边打量着庭院中被雨水不断冲打的树叶。
龙九渊走了出来,坐到了凤非染的身边。
玄玉快步赶了过来:“主子、凤小姐,人手都已经布置下去了,只是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没有找到沈青眠和沈志安的踪迹。”
凤非染轻轻眨了下眼睛,拢了拢膝盖上盖着的薄毯。
“找不到就不用找了,反正他们早晚会冒出来的。”
玄玉有些不明所以:“还会冒出来,他们犯下了杀头的大罪,还敢再站出来作妖吗?”
凤非染看向龙九渊:“皇叔觉得呢?”
“沈青眠被当作玉腰奴,都能想尽办法地站稳脚跟,现在带着其他宗门的支持而来,更加不可能轻易放弃。”
“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老狐狸一般的沈志安,那人不懂修炼,却能够压制着朝堂官员那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人物。这两人如果不在京城的话,就极有可能会出现在沁春河大堤附近。”
玄玉听到这话,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主子,难不成沈青眠和沈志安还想借着沁春河大堤出事翻身不成?”
龙九渊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暗色,宛若深沉的夜空上有银河蜿蜒流淌。
“派人严密监视沁春河大堤周围的城池,一旦发现这两人的踪迹,立刻将他们捉拿,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
临水城入城口的道路上,一名耄耋老人领着一名三四岁的孩童排着队伍,冒雨等待入城。
前后不少人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怎么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的官兵,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发生啊?”
“不知道啊,要说这最要紧的事情,可就是接连几天的大雨了,你们是不知道,眼下刚刚入秋不久,田里很多庄稼都是半熟的状态,尤其是那麦子,正等着阳光充足的时候灌浆生长呢,结果这几天大雨,泡的都没什么精神了,定是要影响今年收成的。”
说起这个,不少人唉声叹气,满脸忧愁。
“希望这雨赶紧停吧。”
雨越下越密,守城的官兵浑身被淋湿,冷得直打哆嗦,即便这样,在检查入城人员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放松。
很快就轮到队伍里的那名老人和孩子。
老人拿出了路引文书,交给官兵仔细检查,语带忧愁的开口询问:
“差爷,这两天到处都有差爷们巡查,可是在找什么通缉的犯人?我这带着孙女儿前来投亲,心中总是惶惶不安的。”
那名官兵看了看眼前的老人,又瞧了瞧他身边一脸天真无邪的孩童。
“你们可还有别的亲戚?若是有的话,还是尽快换个地方吧。”
老人大惊失色:“难道真的是什么人犯?”
“倒也不是,只是最近临水这边也不太平……”
话未说完,就有一骑快马自远处而来,身后插着一面黄色的旗帜。
“五百里加急!快,开城门!”
城门大开,那匹马没有丝毫停顿,快步的冲入城中。
有了这一打岔,那名官兵也没了说话的心思,直接让老人带着孩子进城了。
这一老一少来到了一处略显偏僻的院子里,打开了房门,一股封闭已久的霉味便传了过来。
老人身边的小女孩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苍白。
进入了房间,小女孩拿出一枚阵法玉符,抬手将其激活,彻底隔绝了房间内的影像和声音,而后身上光芒一闪,原本小小的身形缓缓拉长,直接变成了沈青眠的模样。
他一旁的老人也站直了身体,伪装消散,俨然就是在京城之中失踪的沈志安。
“咳咳……”
沈青眠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回到京城之后接连出事,她的身体就没好过,现在却要动用玄力,催动伪装身形的玄器,让她原本就没恢复的伤势变得越发沉重。
她微微弯着腰,脸色发白,瞧上去虚弱无比,可眼睛里却迸射一出仇恨的凶光。
“龙九渊那边肯定是收到消息了!不然,绝不会加派人手巡查临水城!”
这一路上都有人在追捕她和沈志安,如果不是她手中有天器宗帮忙炼制的伪装身形的玄器,早就被龙九渊的人给抓回去了,
沈志安同样脸色沉重:“如果龙九渊知道,事情就难办了,只是他的消息怎么可能如此灵通?”
“是陈管事!肯定就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如果不是要依赖他手中的破阵弓……”
说到这里,沈青眠越发的恼恨。
“肯定是陈斌按耐不住,将消息告诉了龙九渊和凤非染!”
沈志安眉心紧皱:“陈斌背叛了天衍宗?”
“他一心都扑在那只要死不活的玄金巨鼋身上,历来就是个老好人般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他推举玄金巨鼋成为天衍宗专属的契约玄宠,算是立了件大功,宗门早就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我本想着以玄金巨鼋的安危牵制着他,应该能够让他听话,没想到这人还是不成器!”
“现在生气也无用,既然计划暴露,不然就另想别的办法?毕竟我们要算计的是那么多条人命……”
沈青眠猛地抬头看向了沈志安,眼底带着浓浓的嘲讽。
“父亲,我们都走到这步了,你以为是想停手就能停手的?你可知我为了这个计划,动用了多少人脉,费了多少周旋?而且宗门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想停也停不了了。”
这一次,她和凤非染,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