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自然而然的提过我的工具盒,顺势搂着我的腰。
“走走走,真的是,整天黏黏糊糊的。”我将他的手从我的肚子上移开。
“确实,长胖了,看着圆鼓鼓的肚子。”陆霁打着趣道。
“切,就你肚子小。”
我没轻没重的将拳头朝着他的小腹部捶去。
“下手轻一点很痛的。”
“你怎么没有往学校开?这大晚上的去哪儿?”
“去找医院看看?”陆霁打着方向盘。
“去医院干嘛,你哪儿不舒服吗?”我用手摸了摸陆霁的额头。
陆霁笑了笑,“我没事,就是去看看你。”
我冷笑一声,连忙把手移开了,“我能有什么事?这大晚上兰院都下班了,去那些个私立诊所,死贵死贵的。”
我气鼓鼓的说着,还将手环抱着。
“钱挣来不就是花的吗?”
“是是是,我那挣钱享受生活的陆大总裁。”
车在环岛立交上转来转去,那股恶心感又涌了上来。
“开慢点,真的是,绕来绕去的,绕得我都想吐了。”
我用手捂着嘴,骂骂咧咧道。
“好好好,我的花花公主,我再开慢点总行了吧!”
陆霁看着我难受的股劲,自己也难受,索性下了高架就朝着最近的医院开去了,并没有去和他们公司合作的那家。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因为难受,我整个人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到了,下来吧。”陆霁下车帮我打开车门。
“难受,我缓一缓。”突然一整吐意袭来,我连连跑下车,蹲在草丛边吐了出来。
暖暖的晚风吹着,一股酸水味在这入伏的三伏天内四处蔓延。
“难受,老公我好难受。”带着哭腔的声音听得陆霁格外的心疼。
陆霁身手安抚着我的背,“好了,好了。”
说完递给了我了一个泡着枸杞的保温杯,我在难受之余,不由朝他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无语
“乖,将就一下吧,只泡了枸杞,没有加糖,将就着漱漱口吧,只有这个温水了。”
我拿着满是枸杞味的温水漱了漱口,陆霁连连将保温杯接了过去,又将他的领带解开,递给了我。
我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他瞪着那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又将领带朝我凑了凑。
我有气无力的问着,“你干什么?”
“这个,没有纸了,你拿领带擦擦嘴吧!”
当听到这句话时,我是彻底对他无语了。
我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和这个披着高冷外壳实则内心一颗二哈心的大总裁的人,生活这么长时间。
我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没有生气的必要了。
接过他的领带,将就着擦了擦嘴,就往医院里面去了。
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对着进门的我俩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
随后又走出来一个金发碧眼的长得帅到爆炸的少年,走了出来,迎接我俩。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谁?”
陆霁指了指我,“她,不舒服,恶心呕吐。”
那个少年露出标准的微笑,“好的,我先我先带着我这位小公主上二楼,去问一下具体症状,我们好推荐具体医生。”
在上电梯之际,另外又走过来一个小姑娘,一只手拖着玻璃杯的杯底,一手扶着玻璃杯口沿。
用着标准的兰岛语,“小公主,这边温水已经备好,请问是否需要?”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那个我已经成年了。”我有些尴尬,这是在兰岛不止一次解释我成年的这个事实。
因为一米六五的我,再加上这幅华国长相,真得和这边十一二岁的小孩差不多。
每次出不去,别人都会把陆霁当成我爸。
“对不起,小姐。”
“没事。”我挥了挥手。
喝了一口水我重新将杯子递给了她,她则是依旧端着水杯,在我身边侯着。
陆霁嘴里碎碎念着,“这医院服务挺好的,在兰岛我怎么没有听过?”
之间那个少年讲到,“这位先生,这不是前不久兰岛开放了吗?一家华国公司收购我们医院,这都是最新的改革。”
“我们院的宗旨就是,让病人得到最好的享受。”
我又撇了撇嘴,“净整些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我用着华国语言说着,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陆霁摸了摸我的头,“这挺不错的,也不知道医生怎么样?”
我听着陆霁这话,就想怼他。
我转念一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这都没来姨妈,最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呢?
姨妈?我仔细一想,这都快有三个月没来了吧?
这最近又是接单,又是开画展的,确实事情比较多,这可能是给忙忘记了。
到时看了医生得好好描述一下症状,我细细的想着。
脑子里面开始罗列我的症状。
1.我已经快三个月没有来姨妈了。
2.就是肠胃不好,想吐。
3.动不动就想生气。
想到这些的我不由顿了顿,停下脚步“这这,不是?”
这不是妥妥怀孕的征兆吗?
“小姐,您是哪儿不舒服吗?”
陆霁也是一年疑惑的看着我。
“不可能,明明四年前。”
那张诊断单在我的脑子里面渐渐浮现。
我又转念一想,可是只是难以受孕,又不是终身不孕?
照着陆霁这周周三四次,夜夜七次郎的频率也不是不可能。
我一拍脑门,“陆霁,大意了。”我嘟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怎么了?”听到这话他也不由一愣。
我又将语言换成华语,“不该不带的。”
这听得陆霁更是云里雾里,“带什么?什么忘带了?”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去看看医生你就知道了。”
到房间的时候,我脑子里面全是风暴,自我检讨着,“南栀呀,南栀,为什么不带,他要带我为什么不让他带,想着不能怀孕,就这么肆意妄为?”
“这下好了吧,一次爽了,肚子里面踹了一个崽了。真是服了你。”
这是一位带有金丝眼镜的头发花白的医生。
我是生无可恋的想他描述着我的症状。
他皱了皱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得了绝症。
随后他就打了一个电话,滴里嘟噜的说了什么,兰岛语速太快,还这么多专有名词,我其实还是有点听不懂的。
但是看着陆霁那副渐渐迷离的表情,可能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随后之间一位年轻的女医生走了上来,“先生,我带这位小公主去填一下信息,再去做一个检查。您去我们的休息室稍等会儿。”
随后我便被拉倒一个满是仪器的屋子,那可是从头发丝儿,到脚趾盖都做了检查。
足足花了四个小时,一瞬间我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什么绝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