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辰的喉结滚动着,尽显隐忍,沙哑的嗓音响起。
“这照片你是多久收到的?”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杨一帆更加坚信苏北辰他的事情败露了,和发来照片那个陌生人发的信息。
“果然,你就是使了这些个见不得人手段,才得到南栀的。”
这话一出,杨一帆用力将手铁棍一收,打算就这么关他苏北辰两天。
苏北辰见杨一帆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整个人像极了发怒的狮子,低吼。
“我说,这张照片是你多久收到的?”
杨一帆,冷笑着,“啧啧啧,果然你这事情败露了,恼羞成怒了,张牙舞爪的真面目可算是露出来了。”
“哎呀,算了告诉你也没有关系,照片是昨天收到的。”
说完这话,又将手中的甩棍,扔在了地上,拍拍自己的手,十分嫌弃的意思。
就留下苏北辰一个人在这废弃的氮肥厂里面。
苏北辰一听这照片是他昨天收到的,他就百分之一百确定了答案。
原本以为是A市自己那些个仇人,为了报复自己而P的图,来激怒杨一帆,借他的手来报复自己。
可现在情况可能真得不是自己想的这样了,且不说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南栀来的。
这南栀十有八九是真出事了。
苏北辰内心更加焦急,用尽全身力气低吼:“啊!”
苏北辰闭上那满眼血丝的眼睛,满脑子全都是我那张照片。
时间过了好久好久,苏北辰想着要是自己如果能够穿越,一定不会去改什么试卷,就陪着南栀,让那群人对南栀下手的。
“逃,现在要想办法回去。”苏北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废弃的锅炉,整个空间是密闭的,只靠着那排气扇口,透出一丝丝光晕,隐隐约约感觉是白天,是个艳阳高照的正午。
而自己上车时天气还是阴暗的,天上还飘着细雨,照C市的天气来说,不可能经过几个小时就会出现,如同现在这般的艳阳。
所以苏北辰推测自己,第一,自己可能不是在被迷晕的这一天。第二,自己有极大的可能,已经是出了C市的地界了。
苏北辰又小心的环顾着自己周围的环境。
按照这些废旧的锅炉,与设备苏北辰判断出,这应该是个废弃了许久的化学工厂。
C市大抓环境整治,这种重型化工厂多多少少都搬迁了,留下的那些离市区较远的废旧工厂。
C市为了整合资源利用,重新拆建的都已经重新拆建了,改建成了廉租房,公寓楼什么的了。
所以C市境内不可能会有这种化学工厂,所以苏北辰可以判断,自己已经不在C市里面了。
而这时间他也确实不能太好确定,但是至少得是隔了一天,因为他现在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些微微饿。
其实这些苏北辰都已经大致判断对了,现在已经是距离他,被绑的第三天了。
而他现在身处于,一个几乎是没有治安,各方面都发展都比较落后的市区。
苏北辰这时看见了,地上的手机,眼底出现一抹希望。
他用着全身力气挪动身子,等接近那个手机时,他伸长脖子,用舌头去勾那手机。
屏幕的碎玻璃碴子一不小心,就扎在了苏北辰的舌尖上,这时手机的熄屏显示亮起,苏北辰看了看。
果然时间过去了两天了,今天已经是一月九号,周日,13:32。
距离自己被绑已经是过了42个多小时了。
苏北辰艰难的用着舌头滑动着屏幕,当看见手机没有信号那一刻,他有些崩溃了。
“呸,他妈的。”苏北辰第一次改变了他那绅士的风度,咒骂了一句。
这边苏北辰在积极的寻找着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我这边却不停的有麻烦找上门来。
时间回到一月七号,周五,上午……
请假回家的我,就趴在床上,就这么爬了快一个小时。
这时候不知怎么地,我的小腹就开始剧烈的绞痛,而且下体还开始止不住的流出鲜血。
难以忍受的疼痛,让我不得不,托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去了医院。
坐在出租车上,我捂着肚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窗外灰扑扑的天空。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仍由雨滴拍打的窗户,我心里面一边又一边的叫着苏北辰的名字。
“苏北辰,你在哪儿?”
“苏北辰,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我拿出那插着充电宝的手机朝着苏北辰拨了一个电话。
可是,电话提示音一边又一边在我耳边响起,“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播。”
没人接,此时的我是多么的无助,好想好想,苏北辰能够陪在我身边。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把电话给挂断了。
“喂,小妹儿到了!一共八块钱。”司机师傅提醒着发呆的我。
“哦!”我应了一声,扫码付了钱。
司机师傅看我整个人的状态,又看了看我到的地方,用那父亲般的口吻安慰着。
“小妹儿,没事的,一切都会变好的,要对生活有信心。”
听着陌生人的鼓励,我的心动生出了一股暖意。
可是这股子暖意还没维持多久,我又被现实给泼了一盆凉水。
医生看着我那刚做的B朝单子,神情有些严肃,有些疑惑。
“小妹妹,你说的是真的吗?不小心撞到了腹部?可再怎么不小心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力度,除非你是被车撞了?”
然后又见医生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语重心长。
“我不管你是怎么伤着的呢,我先给你开一点止痛的药吧,还有这流的血你也不太在意,过几天就停了。”
医生写完单子以后,将单子递给了我后欲言又止。
最后她也是有些失落的说道 。
“还有,这个消息我作为医生也该,如实告诉你,你的子宫卵巢都伤成这样,多半以后是会很难,要上小孩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就像是一个木头娃娃一般,静静的坐着。
医生她看着我的表现,心就像是紧紧攥着一般,可是医生她再怎么心疼,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正真体会我内心的痛苦。
拿着医生给我的单子,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过道里,出了过道,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悲伤的我。
就顺势蹲在地上,在人群中,号啕大哭了起来,整个楼道都回响着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