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侯府。
“什么?后天就走?”晚膳的餐桌上,楚萧氏听楚休说完这个消息,急的都破了音。
苏秀秀也不解,“怎么这么着急啊?”
要在北疆的荒芜之地建一座城池,需要很多物资和人员,这些调度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她以为楚休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才能走呢。
没想到他晚上回来,就在饭桌上通知了后天启程的消息。
“这也太匆忙了吧儿子,能忙的过来么?要不我去找皇上说说情,怎么也能再延个三五天的。”楚爹也赶紧说道。
其实楚爹自己心里清楚,不管是在皇上那还是儿子这,他说话都没有什么力度,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不然他的耳朵还得遭殃。
“不用了,已经和皇上议定好了初步的章程,这件事已经定下,早日启程我也能早日回来。”
楚休在御书房待了一个多时辰,跟皇上商议了许多细节,这件事的确也需要尽快落实,北疆互市城镇的建立会触及到许多人的利益,必定会有人从中作梗。
现在要的就是快,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建设城镇需要的物资,皇上会从自己的内库出一部分,另一部分则要靠他出力,他已经盯上了两伙经常在北疆走私的商队,胆敢倒卖盐铁,就要做好被他吃干抹净的准备。
“所以说,这个城就是你和皇上一起投资建的,也太牛了吧!”
回到别墅里苏秀秀追问再三,楚休才把建城的计划简单和她说了一些,即便如此,那也是震惊了她的小脑瓜。
那可是一座城镇啊!
“那是不是以后城镇的税收也能分给咱们一杯羹啊?”
皇上不可能白掏钱干事,这城镇的税收上来,除了给官吏们发工资之外,剩下的肯定就进了他老人家的腰包。
皇上应该不会那么抠,一杯羹都不肯分吧?
楚休敲了一下小媳妇的脑瓜,失笑道:“想什么呢,和皇帝抢税收,你要和他共治天下?”
苏秀秀立刻萎下来,“这咱可不敢。”
她看楚休在那笑,忍不住辩解道:“我就是觉得我们付出太多了,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吃苦,我让出了自己的新婚夫君,我还有祥瑞要贡献,总不能白干活吧!”
皇帝老头现在还欠着她家的望远镜没还呢,本来是要送他的,但这不是楚休用自己的劳动力换取老爹回家,那望远镜就不给了,还是要还的!
在苏秀秀眼里,现在的皇帝可是丝毫没有形象可言,就是一个借了东西不还,蓄意拆散别人家庭,而且还贼会忽悠人的猥琐老头。
远在皇宫的皇帝打了个喷嚏,“一定是后宫又有哪位爱妃想念朕了,走,先去楼上看看朕的后宫美景!”皇帝小心的从盒子里取出宝贝望远镜,笑呵呵的走了。
别墅里,楚休赞同小媳妇的意见。
他说道:“自然不能白忙活,等你的祥瑞出来成果之后,我会向皇上给你请封诰命,如果一切顺利,二品可期,一品有望。”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古代的诰命夫人不是嫁给了官员就能有的,必须得是皇帝非常看好的官员请封,还要符合各项要求,才能给予。
比如一个庶子出身的官员,就要先保证嫡母和生母都有诰命,然后才有资格给妻子请封。
楚休身为都尉府指挥使,只是三品的官职,按照制度来说,他只能为苏秀秀请封到三品诰命,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就看这祥瑞到底有多大能量了。
“噢,你说这个呀!”
苏秀秀被启发到了,诰命这东西,在古代女子中是非常看中的头衔,她倒不是非常在意了,但是她娘肯定喜欢啊!
于是她说道:“请封诰命可以的,不过可不可以带上我娘?也不用高,八品就成。”
楚休无有不应,“当然可以,五品以上为诰命,岳母八品应封为敕命,明日我入宫就和皇上请封。只是八品敕命,皇帝定是乐意做这个人情。”
“可别,皇帝的人情咱可别欠,就把望远镜给他吧,上次不是没用上吗,反正他也不准备还。”苏秀秀最怕欠别人东西了,尤其是人情,这可不好还。
楚休笑着点头,“都听夫人的。”
苏秀秀这下开心了,躺到自己舒适的大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傲娇的说道:“奖励你今晚可以搂着我睡觉觉~”
楚休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就踢掉拖鞋上床,躺在小媳妇身边,像个大狗狗一样用鼻尖蹭她的鼻尖,热乎乎的说道:“不奖励一个亲亲么?”
救命啊,他这是想撩死我啊!
苏秀秀当时就不敢喘气了,脸又忍不住发烧,白天才初吻完呐,这个频率会不会太高了?
要克制一下啊女人!
想到白天被他啃的嘴都麻了,晚上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最多,最多就嘴唇碰嘴唇的纯洁的亲亲。
苏秀秀嘟着嘴,摇了摇头,“不行。”
楚休委屈巴巴,“可是你刚刚碰到我嘴唇了。”
苏秀秀偷笑,她当然知道碰到了,因为她就是故意的,诶她就不承认。
看小媳妇不吱声,楚休叹了口气,“好吧,那就这样吧,不过之前为夫还有件事承诺了你,现在是晚上了,男人说话是要算数的。”
“什么承唔……”
苏秀秀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楚休给堵住了。
她好像想起来,上午楚休要亲她的时候被打断,说过要晚点再亲,嗯,脑子暂时罢工,因为她已经被楚休给亲迷糊了。
又是一个感觉很短,但实际很长,反应过来时已经喘不过气的吻,分开之时,楚休没有全包,这次来了个半包。
这个霸道的男人,好像很喜欢这种亲法!
苏秀秀的上嘴唇有些麻。
“楚休!你下次不许这样,我嘴都麻了!”她眼睛湿润润的,躺在楚休的胳膊上仰头朝他控诉。
楚休嗯了一声,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似乎是运了运气,然后才有些无奈的说道:“差不多行了,能不能把手从我胸口上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