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难评价。
曦姮一脸复杂的看着双双盯着自己,显然是在等着自己回答的两人,略有无语。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先把衣服穿上再说其他?”
当着她这么一个女子的面……这是没把她当女的看,觉得她不行,还是其他什么?
现在这世道,也没达到能让未嫁男子穿着破烂纱衣和她面对面谈话的开放程度吧?
经过曦姮提醒后,赫然想起这一点的两人:……
尤其是司长宁。
他瞥了一眼旁边袅袅升起的熏香,抿唇间,浅浅咬破了自己藏在舌下的药囊,吞入腹内。
清甜的汁水顺着喉间滑下,配合这熏香,一路拨撩着躁动。
司长宁感知着自己体内腾起的几分热意,也顾不得一边碍事的赫连青灼了,精致将媚态的目光看向了曦姮。
奶白的肌肤都好似蒙上了一层惑人的粉,他红着脸,眸光朦胧。
“可是女郎……我好像没什么力气……你能过来搭把手……吗?”
好似不经意间,他侧着撑起上身,乌发垂落,连带着本就轻薄的纱衣都被牵下几分,露出了白皙的肩头。
“我好难受啊……若是女郎肯帮帮我……女郎想做什么,我都依女郎的……”
看出了司长宁状态不对劲的曦姮:……
哦。
所以她之前没想错,果然要谋算的还是她是吧?
但你别说——
这司长宁倒也是个妙人。
第一次看到设计人居然把套全落在自己身上的——若是她不想,她完全可以抽身而退。
不可否认,美人到底还是有特权的。
再加上这种完全拿到主动权的感觉,衬的这整件事情……倒也不是那么的让人生气。
所以……
司长宁在盘算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将她的心态和反应算计进去,这才为她堪称是量身定制了这么一场阳谋的局面吗?
有点意思……
被引起了兴趣的曦姮上前,又略过赫连青灼,居高临下的看着司长宁间,缓缓抬手掐住了他的下颌,向上微抬。
“你是怎么说服云子渊的?”
“母皇发觉曦家与前朝余孽有关,想要对曦家下手——娶了我,母皇自然罢手。”
司长宁柔顺的垂眸,即便是被掐着下颚,一双手也主动的揽上了曦姮的腰肢。
“我只要做平夫,他依旧是正君——”
曦姮:……云子渊倒是真的——大方啊。
以及……
不是——
曦家和前朝余孽有关?
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等等!
好像还真有可能有关!
毕竟先前一个县令之女都能和皇子相看,这件事本身就充斥着诡异——
沉吟间——
没有得到曦姮回应的司长宁小小歪头。
趁着曦姮手下力道略松的时候,他轻轻一转,张口含住了曦姮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下——
曦姮终于回神。
她沉默的看着满脸无辜松开嘴,又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的司长宁……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现在转身就走——”
“那也是我的命……所以女郎你会走吗?”
司长宁牵着曦姮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腰窝。
细腻的肌肤触感下,只微微勾了勾指尖,便令他喉中低低的溢出了一道闷哼。
他红着眼尾,声音沙哑。
“女郎,你若是好好看看我,我不信你双眼空空——”
曦姮:……
她其实也不想的。
但是——
她绝对只是乐于助人,不忍心看着美人这么难受,想要帮帮人家而已——
指尖摁着腰肢的力度逐渐加重——
在一边已经看傻了的赫连青灼:……?
不是!
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呢?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他凭什么不能有姓名?
就在赫连青灼要出声的瞬间——
原先还沉浸的司长宁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欲拒还迎的双手揪着曦姮的衣襟,语气软软的。
“有,有外人——”
像是小猫蹭人一样,司长宁将头埋进了曦姮的颈间,喷吐的气息一点点沾染着曦姮的耳垂,连带着声音都好似变烫了几分。
“他刚刚还打我,扯我头发,我可疼可疼了……”
赫连青灼:……?
迎着曦姮摆明了就是在思考要不要直接把他丢出房间的目光——
不是,凭什么司长宁就能留下来?
他今天都豁到这个地步了,不可能功亏一篑,被人白看了清白身子的!
“看我做什么?两个美人放你面前委屈你了?”
赫连青灼攥着手,即便是到了这种还是,还硬是没堕了气势。
“你要是连两个都不行就早点说,我回头就给你请大夫!”
这回轮到曦姮打问号了。
她?
不行?
你小子再说一遍?
你是真不怕死啊?
看出来了。
欠收拾。
曦姮微笑着——
“你现在能说话就尽量多说点。”
也就现在能说话了。
一会这人要是还能再说出一个字,那就是她不够努力的错。
彼时,对曦姮一无所知的赫连青灼还没有意识曦姮的言下之意,但当后来——
他哭着想要爬开,却依旧被曦姮拽住了脚腕拖回去后……他心里终于有了一些对曦姮的基础认知。
……
径直闹到了大半夜,曦姮看着昏睡过去的人——思索了一下后,还是决定把人带回去再说。
彼时,云子渊还没有离开。
他远远的看着一手扛着一个的曦姮走近,指尖死死的搅着帕子。
怎么会是——两个?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曦姮将人抱上了马车,又看着跟进车厢,满脸失魂落魄的云子渊,只懒懒掀了点眼皮间,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如了你意,你不开心?”
云子渊:……
生气了。
妻主绝对是生气了。
可是——
“我虽然不开心,也知道我自作主张不对,你肯定要和我生气,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这么做——”
想着那些贵子们在背后议论的话语,云子渊神情倔强。
“最起码,司公子出身高贵,若他能嫁给妻主,妻主也不必因为娶了我,被其他人耻笑!”
说完,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行径有点不顾曦姮心情,云子渊眨了眨眸,脸上又换着了几分柔软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牵起了曦姮的袖子,轻轻晃了晃。
“妻主,妻主不会真的和子渊生气的对不对?子渊保证,就这一次,真的,最后一次!”
曦姮:……
真行,现在打她一棍子都知道要喂她个甜枣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子渊,也不为难人。
“行啊——”
在云子渊松一口气的同时,曦姮又凑到了云子渊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
“我新让人做了一身兔子的——带耳朵和尾巴的那种。”
云子渊:!!!
他脸色爆红,但最后也只是咬着牙——
“你不生气的话,你想看的时候,我,我穿给你看。”
好的。
那没事了。
曦姮笑的矜持,最后还是吃下了这颗甜枣——而这一次,轮到云子渊不肯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