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深本来是准备把黎夏放到床上之后,就迅速离开的。
可谁知,黎夏偏搂着他的脖子不肯定松手,“叶庭深……你又要丢下我,为什么总是丢下我!”
黎夏的话让叶庭深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幽暗的卧室里,他凝神看着怀里神色迷离的小女人。
心里滚烫的爱意就像是火山爆发之前,急待喷发的岩浆一般汩汩流出,
叶庭深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低头就吻上了黎夏那张饱满红润的小嘴。
黎夏没有拒绝,而且搂紧他的脖子热切地回应着这个吻。
这一个吻,绵长而又深情,跟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这是叶庭深在明确自己的心意之后,第一次和黎夏这样缠绵的亲吻。
现在的他,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的自己从没有抗拒过和黎夏的亲密。
或许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现在知道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他才发觉,原来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亲吻的感觉竟然会是如此的美妙。
好在叶庭深虽然沉沦,到底还有着强大的自制力。
他被黎夏的吻的功亏一篑的意志,终于在黎夏抬手去解他衬衣的纽扣前,还是恢复了过来。
“黎夏,不行!”叶庭深赶紧握住黎夏的手腕 ,起身结束了那个吻。
一下子落空的黎夏不满地皱了皱眉,小嘴鼓鼓地呢喃道:“叶庭深,抱抱我。”
叶庭深只能温柔地安抚着面前任性的小女人,“黎夏,你喝醉了,我不能趁人之危。”
黎夏试了一下,想要起身再次去抓住叶庭深。
奈何她今天醉的实在厉害,挣扎了一下后,却只能继续乖乖地窝在柔软的枕头上。
她耸了耸肩膀,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然后痴痴地笑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叶庭深的眼睛:“叶庭深……叶庭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黎夏的语气中还带着醉酒后的撒娇,听的叶庭深心里痒痒的。
“知道什么?”叶庭深耐心地问道,随后小心地坐了下来,温柔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可是接下来黎夏的话,却让他瞬时愣住了。
只见黎夏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慵懒地在枕头上蹭了蹭。
之后便抬起手臂,用力地支撑着子坐了起来。
然后,双手随意地挂在叶庭深的肩上,嬉笑着开口,“趁人之危?哈哈哈!”
“叶庭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千方百计地接近我,就是因为馋我的身子!”
黎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叶庭深的鼻尖。
“叶烟凝怀孕了,你的某种……欲望,得不到发泄,所以就打起了我的主意,想利用我帮你解决需求……你说,是不是?”
叶庭深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有想到黎夏竟然会这样揣摩他的心思。
原来在黎夏的心里,即便是喝醉了,也会潜意识认为,自己对她并没有任何的感情。
刚想要开口解释,黎夏却突然捧起了叶庭深的脸颊,然后满脸潮红看着他,眼神迷离。
“不过……叶庭深,我不在意!嘿嘿,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也馋你的身子!
叶庭深……你都好久没有碰过我了,我真的好想你……”
黎夏说着,竟然抱着叶庭深,渐渐睡了过去。
叶庭深听着怀里女人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乱的不像话。
心疼,难过,交织在一起。
为黎夏,也为自己。
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自己之前是怎么忍心那样伤害她的呀!
以至于她会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卑微的话。
她会在知道叶烟凝怀孕的情况下,仍旧愿意跟自己发生最亲密的关系。
可是,眼前的黎夏,是醉酒后的黎夏。
这些想法虽是是她潜意识里的想法,但这些永远不会出现在清醒的黎夏身上。
而白天的黎夏,才是真正的黎夏。
叶庭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哪一个黎夏。
可他仍旧庆幸今晚是自己陪在了黎夏的身边,知道了她那些永远都不会告诉自己的秘密。
怀里的黎夏虽然是睡着了,可她仍旧不愿意松开搂着叶庭深的手臂。
叶庭深无奈,只好陪着她一起躺了下来。
“以后不许再喝这么多的酒了。”叶庭深在黎夏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满足地闭上了眼,“晚安黎夏……”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黎夏才揉着头痛欲裂的额头睁开了眼。
看到是在自己家里,她一脸茫然地下了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昨天到底是怎么回的家。
黎夏一边往卧室外走去,一边回想着。
“昨天跟悠悠喝酒,是叶庭深送我们去的酒吧,他说会在门口等我们,然后……
然后我和悠悠喝醉了,那……难道是叶庭深把我送回家来的?”
想到这里,黎夏赶紧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啊!”接着惊呼一声。
她昨天明明穿的是职业装,可现在身上分明是睡衣。
难道这衣服也是叶庭深……
“啊!啊!”
黎夏快步往客厅走去,然后看到刚刚因为她的尖叫声正在往卧室方向赶来的叶庭深。
“啊!啊!”
黎夏接着又是两声尖锐的尖叫,“叶庭深,你给我解释一下,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动我衣服了?”
“你昨天穿的那套衣服有些紧,睡觉会很不舒服,所以我就帮你换了一下。”叶庭深小心地回答道。
“啊!”黎夏抓狂地瞪着叶庭深,“你怎么可以!你知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啊!”
“我们俩不是夫妻吗?而且,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叶庭深一脸无辜地看着黎夏,“要是不帮你换下来,你会睡的很不舒服的。”
“你闭嘴叶庭深,不要再说了!”黎夏气恼地将手臂护在自己的身前,“你为什么要碰我的衣服?为什么是你帮我换衣服,悠悠呢,她去哪儿了?”
“她好像……醉的比你还要严重。”叶庭深的眼睛,第一次在黎夏的面前,流露出心虚地像小狗一样的神情,“黎夏,我只是帮你换了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