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战马肆意驰骋,直接跨过习水,厚重的马蹄落下水中,溅起无数水花,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珍珠般闪耀。
战马风驰电掣,行驶一盏茶的功夫,齐刷刷的冲向白巾军大营。
一路冲锋,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唯一能够对他们构成威胁的就是外围的栏栅倒刺。
可这些死物,在马术精湛的骑兵面前,根本搞不成威胁,一些力气大点的士兵,直接抄起手中的开山斧,将这些栅栏劈碎个干净。
因为白巾军将注意力放在前军的缘故,粮草这边的人数稀少,许多士兵都没有注意到这处战场的变化。
然而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只有本地的火头军在留守粮草。
吴坤更是气昏了头,愤怒之中,下令全军出击,以至于后方防守薄弱。
“给我杀!”魏疾一声令下,一马当先,手中战刀轮番挥砍,一连砍杀了三四名手足无措的火头军士兵,吓得身边白巾军调头就跑。
而作为火头军主将的胡双看着奇袭杀来的骑兵,面色大变,双腿止不住的打颤,慌乱之中,他连抵抗的心思都没有,掉头就往回跑,不时大声嚷嚷道:“快跑!快跑啊!”
许多士兵眼见自家主将都跑了,哪里还敢继续停留,纷纷离开此地,以至于魏疾的骑兵横冲直撞,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直接杀到了粮仓处。
“他奶奶的!邪门了!怎么这么轻易就进来了?莫不是有埋伏!”魏疾觉得事情太过简单,心中总觉得七上八下,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陷入了自我怀疑。
“抓住那个领头的!问清楚情况!”魏疾大声冲着左右招呼道。
公孙斩听罢,策马扬鞭,身后带着数十骑,挽弓搭箭朝着奔跑的胡双射去。
“嗖!”冷箭应声,当场有一名士兵被射穿了咽喉,鲜血顺着箭尖滴落,吓得身边士兵四散而逃,他们不是傻子,自然知晓敌军的目标是胡双,跟他跑只会死的更快。
“救命啊,救命啊!”胡双肥嘟嘟的脸色煞白,奔跑起来浑身的肥肉都在抖动,显然这家伙平时没少贪吃军粮。
此时他嘴中发出哀嚎,但脚下却是不敢停留;他想要活着,他可不想就这么死了,他积累的财富还等着他花掉呢。
“再跑!下一箭就要射你的咽喉了!”公孙斩声音冰冷,双臂伸展挽弓搭箭,一双虎目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光芒,冰冷的箭矢反射寒光,威风凛凛。
“啊…这……!”胡双被吓得两腿一软,跌跌撞撞的停下脚步,身子抖若筛糠,慌乱之下扔了手中的兵器,大声求饶道:“饶了我!饶了我啊!”
“带走!”公孙斩冷哼一声,反手一箭,射向另外一位逃窜的白巾军;他习惯出箭见血,既然已经摆好了架势,多少要收个人命。
身后一员骑兵取出套马绳,困住胡双的脖子,直接拽着他脱到了大军之中。
一路拖拽,胡双奋力的挣扎,想要摆脱咽喉的窒息感,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啪嗒”一声,胡双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看着面前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乾军,胡双忍着双腿的疼痛,跪在地上乞饶道:“诸位军爷!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
魏疾骑着战马,看了眼涕泗横流的胡双,语气冰冷道:“你们的粮草全部都在这里吗?”
“对!这里足足有粮草十万石,乃是大军两到三月的口粮!”胡双面色惨白,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有其他粮草!”魏疾冲着身后的士兵挥挥手,这名亲兵当即率领百人队在周边谷仓四处查看,以此应征胡双说明的情况。
“大军粮草全部在此处”胡双此刻都快哭出来了,语气中满是哀求。
“所有人准备火油!准备放火!”魏疾得到了消息,直接命令麾下的兵卒准备火油,只等着先前派出的士兵回来,将消息落实。
郭宗此刻追随军队,听着胡双的言语也是目瞪口呆,看着谷仓,心中有些忐忑。
公孙斩骑着战马,来到一处较近的谷仓面前,双手捉刀,气势雄浑,猛然一刀砍下去,直接砍在谷仓上,顿时砍出巨大的口子,晶莹的米粒哗啦啦的往外滑落,撒满一地。
“还真是!”公孙斩神色诧异道。
“将军确认无误!我已经让手下兵卒率先散满火油了!”刚刚出兵的百夫长,骑着战马前来汇报,语气中满是兴奋,显然这是胜利在望。
“很好,不要耽搁时间了,就地散开!点火焚仓!”魏疾得到确切消息,冲着周边兵卒大声招呼,毫不在乎白巾军有没有发现他们。
“是!”数千骑兵兵分三路,一起前端洒油,另外一路后边点火,还有一路在两边放哨。
魏疾左右扫了一眼,看向公孙斩道:“公孙将军,你且纵火焚仓,本将率领一只兵马埋伏,吴坤那匹夫见粮草失火定然会率兵回援,正好杀他个对穿!”
“魏将军!我且助你一臂之力吧!”公孙斩懒得在这里纵火,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杀人。
“那着焚仓之事交给谁呢?”魏疾闻着空气中的火药味,想是不交给公孙斩他就不放心。
“交给我吧!放心!”乐焚此刻骑着战马,主动请缨,面色刚毅道。
“哈哈哈哈哈!好!那这次咱们就比拼比拼!你在东面营口埋伏,我就在西面!今夜比拼一番,看看谁杀的人多!如何!”魏疾眼见有人主动请缨,哈哈大笑,语气中满是兴奋。
“可!”公孙斩性子沉稳,为人也是少言,得了魏疾的话,掉头便是向着东边进军,临走还不忘把郭宗带着。
“放火!”随着一声令下,哗啦啦火焰冲天而起,且火焰势头越演愈烈,直接将白巾军大营点燃了十分之二,颇有火烧连营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