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修炼的内功竟能将酒水化作真气,用以反哺己身?
江湖中竟会有如此强大的功法,真是闻所未闻。”
乔峰听完秦默的解释后,满脸都是震撼与惊诧,他闯荡江湖多年,也觉自己见识不少,可秦默如今修炼的“混元真气”心法,却还是让他大开眼界。
“哈哈……原来两位兄弟都有一身的绝世本领,咱们今天阴差阳错撞在一起,可真是缘分。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与两位兄弟一见如故,不若便在此地义结金兰,两位兄弟,你们意下如何?”
乔峰大笑两声后开口提议道,秦默段誉闻言并未拒绝,点头答应下来。
于是三人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三人之中以乔峰最为年长,自是大哥,段誉却要比秦默大些,便是二哥。
至于秦默,他年纪最小,便是三弟。
如果以后又加上个虚竹,怕就是四弟了……
三人结拜完毕后,乔峰高兴大笑。
“哈哈,乔峰今日得见二弟三弟,实乃人生中一大幸事!”
一旁段誉也是乐得高兴,说道:
“方才在松鹤楼上,小弟曾听到大哥似与敌人定下了时间相见。
小弟虽然不会武功,却也想去瞧瞧热闹,不知大哥能否答允?”
乔峰闻言点了点头,道:
“贤弟要去观战,为兄的自然答应,但贤弟到了之后可得注意一些。
江湖凶险,阴狠小人更是数不胜数,你要当心他们的手段。
三弟,你也要去吗?”
他说着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秦默,秦默此番来到江南,本就是抱着与乔峰结识的心思。
而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大戏,他更是不想错过,当即点点头道:
“左右也是无事,跟上去长长见识也好。”
于是三人一同朝西而去,路上相谈甚欢。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正闲散交谈时,两个丐帮弟子自大路上疾奔而来,施展了轻身功夫的他们脚步飞快,不过一晃眼的功夫便跑到乔峰面前,躬身说道:
“启禀帮主,有四个点子闯入咱们驻地,他们的身手十分厉害,蒋舵主有些难以抵挡,于是命属下前去‘大仁分舵’,请江南的兄弟前来支援。”
“对方仅四个人,便叫你们束手无策?”
乔峰闻言皱了皱眉头,听到这话的两人面露惭愧之色,不由得低下头去。
乔峰见状不由摇了摇头,接着道:
“这是咱们北方丐帮的事情,如果遇到一点事情便向南方的兄弟求援,那咱们北方丐帮的颜面,岂不都丢尽了?”
那两名丐帮弟子闻言更是惭愧,乔峰道:
“也罢,我便随你一同前往,去会会咱们的客人。”
这下两人的脸上终于露出喜色,乔峰便在这时看向了秦默和段誉,笑道:
“二位贤弟,可要与我同去。”
“那是自然。”
秦默当即点头,段誉也跟着答应。
于是两名丐帮弟子走在前方引路,一旁秦默的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
“大哥,你方才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丐帮还分南方丐帮和北方丐帮?”
“哈哈……”
乔峰闻言一笑,接着开口解释道:
“看来贤弟也听过我丐帮的名号,只是你对我丐帮内部的事情,知晓得并不真切。
我丐帮子弟数量庞大,最多时,有足足一百多万。
这些弟子身处天南地北,由于各地的风土人情不同,所以不同地域造就出来的男儿性情,也是大不相同。
似我北方的弟子,性情便较为豪迈。
至于这南方的弟子,性情便有些温婉。
南北两方的弟子性格有所差异,若在平日里见到了,也是各自不服。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诺大一个丐帮被分为南北两派。
南派的弟子不愿受北方人管理,北派的帮主也不想让南方人担任。
承兄弟们抬举,如今北派的丐帮之位,便是我乔峰掌管。
至于南派的丐帮,帮主却是由一位女中豪杰担任,便是襄阳城的黄蓉黄帮主。
方才我帮里的兄弟遇到强敌,便想去找南派的兄弟们帮忙,这话只是由愚兄听到也就罢了,因为在愚兄看来,无论是南方北方,都算是一家的兄弟,并没有亲疏远近之分。
我虽如此想,但帮里的其他兄弟却不这么认为,若是让他们得知这件事情,怕是免不了要因此大吵上一架。”
“原来如此……”
听完解释的秦默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一旁段誉却是忍不住道:
“大哥你既是北派丐帮的帮主,怎的不在北方坐镇,却要大老远的到江南来?”
“唉……”
乔峰听到这话,脸上神情顿时变得有些酸楚,轻轻叹道:
“我有一个至交好友,却在两个多月前死于非命。
那日我第一时间赶去查看,却发现我这朋友所受的致命之伤,正是以他本人的成名绝技所施。”
“这是慕容家的绝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段誉瞪大眼睛说道,乔峰点了点头,随后又道:
“当时帮里的多数弟兄也都同你一样,认定是慕容复下的毒手。
但在愚兄看来,江湖上的事奇诡百出,人所难料。
我那至交好友虽被他的成名绝技索嗨,却也未必就是慕容复动的手。
于是我才带领弟兄来到江南,便是要找到这位慕容公子,以便查清真相。”
听完乔峰的解释后,一旁秦默不由得暗暗点头。
乔峰看似粗狂,性子也仗义大方,但他的内心却是颇为精细,不会被面前的证据冲昏头脑。
即便受害之人与他交情极深,他也没有丧失冷静,认定是慕容复下的毒手。
一番交谈之后,那两名丐帮弟子将他们带到一片密林跟前,
几人才刚靠近林子,便有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自密林中传了出来:
“我家公子上洛阳去会你们帮主,你们却闲着没事干跑到无锡来?这不是故意的避而不见么?
你们胆小怕事,也就罢了。
但你们无故离开洛阳,却害得我家公子白白的了一趟。
这天下哪有这等道理,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