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壁灯照射在房间内,林清月身穿睡衣,手提煤油灯,歪着头询问道:“你在干嘛呢?”
“这里好像不是你的房间吧,程承。”
程承身体变得僵硬,他看着揪住他衣领的人,冷汗直冒。叶子儒站起身,他本身就比程承高一个头,站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迫感十足。
“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的语气意外的平静,似乎有底气。
可他底气来自于什么呢?
林清月拨了拨头发,心中有了个猜测。
“你先回答我,你是什么时候把邀请函泄露的?”她走进来,关上门,一步一步逼近程承,有叶子儒在,她也并不担心程承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程承取下面具,握住叶子儒抓住他的那只手,他不耐烦的甩了两下。而叶子儒在林清月的示意下,也松开了手,但眼神还是紧盯着他。
“算了,反正你们也要死了。”说到这儿,程承一脸兴奋,“可我不会!他答应我了,在事成之后就告诉我真相!”
“他也会答应我帮我报复你们两个,那天在地下室他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了我的,可是他没有。”
他笑得一脸得意,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糟糕。
对于他说的话,林清月只觉得可笑,她平复了下心情,但一开口还是忍不住想骂人。
“你是蠢蛋吗?你以为你能坐收渔翁利?托斯那天没有杀你不过是那天不能杀你,而你把邀请函泄露给他,你的任务就已经失败了。”
“真相?他只会告诉你他想让你听到的真相,你以为为什么珍妮偷偷写这封信,你以为托斯是什么大好人?”
林清月气得踹了下墙壁,“你宁愿相信一个虚构的人物,也不愿意相信我们这些同类。”
话说到这儿,她愣了愣,“难道就因为那天我拒绝了你?”
“对,就是因为这样!”程承手握拳头,眼中满是恨意。“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女人,我也不会,不会被他注射药剂。”
多么可笑又荒唐的理由。
得到确认的答案后,她反而笑了出来。
林清月说出了那天和白泠对他说的一样的话,“你就活该待在下水道里。”
话落,她示意叶子儒将程承打晕,并将他绑起来。
所有事情做完之后,她瘫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
“衣柜里有密室,在奇数点钟声响起时会开启,今天谢谢你了。”
“不,我才要谢谢你。”
叶子儒将程承绑在凳子上,怕他逃跑,又加固了一圈,并将周围有可能的尖锐物品都收拾了一遍。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没想到居然做出这种事。”
叶子儒像是泄愤似的,踢了他两脚。
“明天就是宴会了,我们对于他托斯来说似乎不足为惧。”
真相已经很近了,等明天宴会开始,就能知道一切了。但今天必须得去一次安德森公爵的房间,那里,一定有她想知道的东西。
“那么,我今晚还是在这里守着吧。”
叶子儒主动请缨,林清月也就不拒绝了,回去白泠的房间。
她在床上躺了许久,困意袭来,闭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