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泠揉着眼睛,看着有些陌生的环境,疑惑涌上心头。她偏过头,却刚好与扎克利对上视线。
“我让莉莉去花园把你背回来的,花园的花不好闻,你腿上还受伤了。”扎克利解释道,他的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有些没有睡好。“这是我在二楼的一个疗养房,没有我的允许,一般人不会进来。”
扎克利声音有些嘶哑,一向柔顺的长发,此刻竟有些凌乱。不知是不是幻香作祟,白泠伸手摸向垂在手边的一缕黑发。
“你头发好顺,怎么保养的。”白泠半开玩笑道,“出去之后跟我说说呗。”
他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如羽翼一般,“天生的,没怎么保养过。我没办法出去,我身体不好。”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扎克利。”白泠的声音柔柔的,念起他名字的时候,非常好听。
“不知道,可能几十年,几百年?”
白泠撑着床,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她转头看向有些渐晚的天色,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是宴会要开始了。
腿上还是没有力气,她掀开被子一角看了一眼双腿,小小腿上缠着绷带,清清凉凉的。
“涂了点恢复的药膏。”扎克利靠在椅子上,目光温柔。
白泠点点头,“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扎克利。”
“接受命运。”
话落,白泠微微一笑,她朝扎克利伸出手,“什么是命运,命运是由你自己决定。”
扎克利看着她伸出来的那只手,没有做出回复。
“珍妮。”
扎克利微微一愣,他仿佛没有听见白泠在说什么,他起身扶着椅背,“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用,你就坐在这里。”白泠拒绝了他,她收回手,又道:“小月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好。”
林清月房间内。
“程承不见了!”叶子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暗感不妙,“宋,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找他吗?”
宋藏看着松落的绳子,上面并没有割开的痕迹,显然,是人为的。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宋藏推断道,“他只想报复我们,让我们也完成不了任务。”
“所以,你的意思是?”
“宴会厅,他会在宴会厅上搞事。”
托斯房间。
林清月看着手里的相片,嘴巴微张。那是一个年轻男人和一名小女孩儿的相片,而时间显示,是一百年前。
不论从身形还是面容上看,那个男人毫无疑问就是托斯,那这个小女孩儿呢?她仔细盯着小女孩儿的脸,眉心中间有颗红痣,这颗红痣,扎克利也有!
所以,扎克利就是小女孩儿?
她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是一份报纸,上面记录着百年前某著名公爵的女儿意外溺亡事件。但托斯却在旁边标注了一个红圈,写下了“不可能”三个大字。
还有什么线索,是她没找到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活到一百多年,除非他在做什么研究。
可是扎克利明明好端端的活下来了,那死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