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欢下朝回春阳宫时,一进门,就觉察到了空气中的异样。
她含笑开口,“来了怎么不现身?”
慕容琛从暗处闪现,将佳人紧抱在怀里,呼吸她身上清甜的气息。
“又是赶夜路来的?”赫连欢看这几天的信没送到,约莫下时间,便知道慕容琛是连夜出发的。
“欢儿,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慕容琛看着她,动情诉说。
“可是去看过莹月了?”赫连欢将慕容琛拉到一旁的矮榻上一起坐下。
慕容琛轻轻将赫连欢抱在怀里,“我去过了,莹月长得像你。”
“谁说的,眉眼间十成十像你。”赫连欢开口反驳。
慕容琛:“可能因为心里眼里都是你,所以看谁都像你。”
赫连欢捏他的脸调侃,“我怎么感觉这脸皮怎么越发厚了?”
“在欢儿身边越厚越好。”慕容琛贫嘴。
两人亲昵一会儿,就聊到了正事。
“你心中之前提到的异姓王,踪迹可有眉目?”
赫连欢摇头,“线索断了,右相府邸被抄了,什么也没有剩下。异姓王府邸的药瓶直指浮海艾家,我推测这个异姓王与当时穆青的父亲有过接触,另外桓阳朔或许也跟他有接触。现在永阳灭国,桓阳朔不见踪迹,我推测跟他有关系。我甚至怀疑这个异姓王已经编织了一个大网,我们所以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慕容琛轻轻抚平她眉头,似下定决心般开口,“欢儿,你想当大陆的第一女帝吗?”
“女帝?这倒是一个别致的称呼。”赫连欢轻笑。
“届时,这大陆一统,版图完整,我们一致对外,况且,我不想和你聚少离多。”
慕容琛看见赫连欢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便继续说服。
“大安现在内党分裂已经结束,只要稍加利益引诱,就是囊中之物,中间那些小国不足挂齿,至于乐东国。”慕容琛轻笑,“我听说他们的王已经在鼓动全部百姓搬迁到大施国附近了。”
“竟还有这种事?”赫连欢哭笑不得。
“所以,你想当这大陆的女帝吗?”慕容琛循循善诱。
“为什么要我做,你比我合适许多。”赫连欢问道。
慕容琛摇摇头,答非所问。
“我听重阳阁的暗卫说,我四王兄每日看医书、辨草药,看着莹月,我实在十分羡慕他,我不想经历尔虞我诈的生活了,只想安安静静陪在你和孩子的身边。”
“当初叱咤朝堂,威震边境的慕容琛哪里去了?”赫连欢问他,“怎么变得如此儿女情长?”
慕容琛:“人都是会变得。现在大梁已经更名大安,用意如何,欢儿真的不知吗”
“我累了。只想呆在欢儿的身边,哪里也不去。”慕容琛抱着赫连欢的腰使性子。
“好了,快先去洗漱沐浴沐浴一番,每次来都要熏我。”赫连欢嫌弃道。
“我若时常在欢儿身边,肯定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慕容琛说完,就麻溜的跑进了后面的浴池。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慕容琛穿着合身的里衣出来了,看见正在案前批折子的佳人,一身素服也掩盖不住眉宇间的矜贵,令人侧目。
慕容琛就靠在门边,仔细临摹着不远处的佳人,心里满足感油然而生,无论多远,他都愿意不辞劳苦和她团聚。
“怎么不擦干头发?”赫连欢出声打断他的沉思。
赫连欢将手头的事情一放,寻了帕子走到矮榻前,拍拍旁边的位置,慕容琛愉悦地走过去,躺在了她的腿上。
赫连欢细细擦拭着慕容琛茂密长黑的发丝,冷不丁看见几根白发,她动作一滞。
“不知错过了多少与卿耳鬓厮磨的好时光。”慕容琛感叹道。
赫连欢轻笑,这无欲无情谪仙般的公子,竟然成了这般渴望儿女情长的人。
而她呢,上辈子蹉跎辗转半生,错付于人,这辈子却遇到了几个对她情根深种之人,不知是不是上天对她的补偿?
胡思乱想着,就被慕容琛捏住了下巴,“本公子已经承欢膝上,你怎么还在想有的没有?”
赫连欢顺着他的力道,轻轻啄了一口他的额头。
她与他虽然缘分使然,却是连孩子都有了。
“不如歇息片刻后,和我一起见下父王母后。”赫连欢提议。
“好,那就半个时辰以后再去。”
“为什么?”赫连欢诧异。
慕容琛一笑,伸手将赫连欢的头拉低,灼热的呼吸已经贴近她,一阵翻天覆地后,赫连欢已经躺在了榻上。
(略)
半个时辰后。
慕容琛将赫连欢汗湿的发丝轻轻撩在耳后,“这次感觉如何?”
赫连欢面露不解之色,“为什么这么问?”
“前两次,均是在你不清醒的时候。”慕容琛解释道。
赫连欢顿时觉得头皮一麻,没料到慕容琛竟会说出这样的荤话。
“感觉……还好。”赫连欢说道。
这次轮到慕容琛蹙眉了,他的功力没有提高吗?
“不如再来弥补一次?”慕容琛将整理好的袍子重新拉开,跃跃欲试。
“我生了莹月后,你感觉可是有何变化?”赫连欢问。
慕容琛装作一副沉思状,在赫连欢要动手时,开口,“嗯,比起之以前,更合我心意了。”
生育完的赫连欢,比之以往,丰腴了一些,更显女子风韵。
赫连欢伸手就捏住他的脸,一用力,慕容琛就轻吸一口冷气,躲开作乱的手就将赫连欢抱在怀里,鼻尖轻轻擦过她修长白嫩的玉颈。
赫连欢乱了的呼吸,慕容琛抑制不住的心跳乱了。
红浪翻滚,又是一间春色。
待吃过午饭,二人坐着暖轿去了的凤仁宫,不出意料,赫连川也在,他正在给爱妻剥葡萄皮。
看见相携款款走来的二人,论容貌气质,堪称神仙眷侣。
然而赫连川冷哼一声,将剥好的皮扔在一旁。
赫连欢和慕容琛对视一眼,安慰对方。
慕容琛轻笑,走上前作揖,“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之前多有不便,早该来拜访……”
“哼,既然知道早该来,为何不来,我的欢儿在你心里的分量就那么轻?”赫连川呛声,说完之后又觉得要把女儿恨不得嫁出去般,又止住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