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川:“陛下,邱田郡地势高而险,百姓耕种十分辛苦,臣已经多处拜访工匠,不日就能做出更省人力的农耕工具。”
陶俊辰腹诽,这小子怎么给他来阴的,把他衬托的如此平庸。
他正想开口给自己找补一下,却听见权川再次开口。
“邱田郡的具体情况,我还要多向陶兄请教,陶兄兢兢业业,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在职期间,百姓多功歌颂德,我今后要多向其学习。”
陶俊辰:“为了大兴基业,何来劳苦之说,全是分内之事。”
这就是大一棒子再给个红枣?
接着众人依次上前。
红艳:“褚庄文,冬陵郡。”
陶俊辰顿时接受到褚庄文热烈的注视。
褚庄文:表哥,我一定好好干,让权川瞧好的吧!
陶俊辰:褚庄文那个傻子失心疯了吧,眼神如此古怪。
红艳:“陶俊辰,吉泽郡。”
陶俊辰:这是什么狗屁运气,为了给他表弟留点面子,他稍微松口,进口了隔壁的一丁点粮食。
吉泽郡的老百姓都是靠粮吃饭,如今被隔壁的买粮食大户拒绝了,老百姓对他可谓是恨到咬牙切齿。
如今他分配到这个地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死个人。
什么叫出师不利,这就是!
一旁的褚庄文继续看着自己表哥,眼神中流露出的不舍与信任。
左相之子冯狄看着表兄弟两人的眉眼官司,已然明了。
他再看看已经即将成为邱田郡的新郡守,如狐狸般狡猾的权川,已经开始焦躁不安的陶俊辰,莞尔一笑。
陶俊辰:为何冯狄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他现在跟权川搞好关系迟不迟?
很快,挑选仪式结束。
谈涿:“为何就我一人还是原来的?”穆青那个狗东西是不可能参与这个活动的,只有抱有迷之自信,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所有郡守都默不作声,长风王的霉头他们可不敢触。
赫连欢忍俊不禁,“好了谈涿,看来振兴子伊郡的重任还是需要你来担任,天意如此。”
谈涿:“哎!”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如就表演个扔飞镖吧。
好巧不巧,第二次扔就扔到了别的郡。
谈涿:“天意难违,天意难违啊!”
随后她看向赫连欢,“陛下我需要八方援助。”
赫连欢:“可以,你看上谁的才华,我就把他赐给你。”
谈涿,”当真?"
赫连欢:“还能骗你不成?”
谈涿:“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现在正面临着这样的窘境啊。”
此次轮选活动结束后,赫连欢就在思考着如何帮助谈涿重振子伊郡。
是夜。
慕容琛:“马上午夜了,还不歇下?”
赫连欢:“我正想如何帮助谈涿。”
慕容琛轻笑,“他也赖皮的很,在京都快活了好多日子。”
赫连欢轻笑,“敢问夫君有何妙招?”
慕容琛:“人已经准备好,明天就让他滚蛋。”
难得在慕容琛的脸上看到如此激动的情绪。
赫连欢笑眯了眼,“朝廷内外都说你只能以色侍人,却不知你的雄才伟略远超于我。”
慕容琛:“他们如何说与我何干?越把我看的稀松平常,关键时刻才可以出其不意。”
赫连欢郑重的点头,虽然大兴和平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年,悬在他们头上的那柄利刃,仍如鲠在喉。
慕容琛这些年已经在暗中部署积蓄了无数力量,暴风雨前的宁静,终是海市蜃楼。
次日朝堂。
赫连欢:“众爱卿,都应知晓林先生的事情了。”
“有林先生乃大兴之幸,请陛下节哀。”
个别老臣子是知情的,林子虚是从太女时代开始陪伴陛下,如今也算是寿终正寝。
赫连欢:“追封林先生仁义太宗,享太庙。”
林子虚的后事交予礼部打点,死后的殊荣虽不重要,但是礼部的人得到赫连欢的嘱托,必会认真操持。
慕容清已被林子虚传授了他的毕生所学。他带着一封信去面见了赫连欢。
慕容清:“恩师唯一遗憾就是没有游历遍大好河山,如今我两袖清风,毫无羁绊,便带着恩师的遗愿,替他走遍大兴。”
赫连欢点头应允。
慕容清:“这是恩师临终前写给陛下的一封信,务必让我亲自送到陛下手里。”
慕容清说完,便去跟慕容琛辞行。
赫连欢将信小心拆开。
陛下亲启:
老夫自知时日不多,经营数年,承蒙陛下提携之恩,免老夫奔波之苦。不能陪伴陛下一睹大兴盛世,实属憾哉!
老夫到了已知天命的岁数,也算是有几分相信前世今生了,很抱歉前世没有帮助到陛下,在此磕头认罪。
如今孤身一人离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清儿那个孩子,他外表虽温和近人,内心却是倔强的很,希望陛下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能护他一世安稳。
望陛下此生安康顺遂,老夫也会在黄泉之下,尽微薄之力,保佑陛下。
赫连欢将信小心叠好,眼圈已然红透。
慕容琛:“逝者往矣,切勿悲伤过度。”
赫连欢:“他前世被慕容厉折磨致死也是历经十年,这世被我提前遇见,亦是十年。真是命li定数,不可改之。”
慕容琛:“他能遇见你,已是他之幸。”
赫连欢深吸一口气,扑进慕容琛怀里。
慕容清:“累了就去休息一下,你还有我。”
赫连欢:“有你是我之幸。”
慕容清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将她抱回内室,待赫连欢睡着之后,才离开。
慕容青那边已经离开,他也该安排几人保护他的安危。
慕容清每到一个郡就开始收徒,一个医馆营业后,就开始奔下一个地方。
他相信总有一日,林氏医馆会遍布全国。五年的时间里,慕容清实现了这个愿景。
偶然一次,慕容清在救治了一个落水的女子后,他容貌英俊,温文尔雅让对方一见倾心,于是这段美妙的缘分就此展开篇章。
两人的婚信传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