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惑,请先坐下不要着急,有些事情你们也该知道了。”
她声音里带了点淡淡的威压,不会伤及他们身体,却会让他们安静下来听她说话。
刚坐下就有个老头憋不住了,他大喊出声,“你们把顾老板绑着是做什么?他可是我们长县有名的大善人!”
“是啊是啊,要不是有顾老板,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变年轻。”
又有人吵起来了,青婼站出来,她淡淡环视一圈。
“你们刚刚说顾老板让你们变年轻了是吗?记得我们可是问过许多长县人,但没有一个说过啊。”
曲卫也站出来,“是啊!当初你们最多只透露了朝天居这个地方,还有人跟我说每晚来看表演就行!”
“这……”
众人不说话了,因为顾淮生对他们说过,变年轻这件事他只帮长县人,别的地方来的人最好不要胡说,防止惹祸上身。
“第一次来朝天居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只有少数几个人在看表演,那么多人去哪了?还有,我们下榻客栈的掌柜。”
青婼在人群中精确的指到他,“甚至连表演都没开始他就匆匆从朝天居出来了,试问他是真的来看表演吗?”
青婼突然笑起来,“各位还不知道吧,你们极力维护的这个顾老板,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顾淮生眼神阴鸷,他被施了禁言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婉婉走上台,她用清亮的嗓音说着话,“各位,我是婉婉。”
婉婉长相美丽,这些人又是经常来朝天居的,他们自然记得,顿时有了底气一般。
“婉婉,这群外乡人不懂我们长县,你还是快对他们解释解释吧,不要让顾老板被冤枉,到时候不愿意再帮我们了!”
“是啊是啊,快解释解释!”
众人叫嚷着,婉婉等他们冷静下来接着说。
“诸位,其实你们我一个都没见过。因为每晚在舞台上演出的那个婉婉……不是我,那只是顾淮生炼出来的一个傀儡,长的与我一样罢了。”
众人愣住,白茶拍了拍手,一个和婉婉长的一模一样的傀儡走上台。
她看起来和婉婉一样,除了双眼无神只会微笑外没有别的不同。
底下的人们都看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还有傀儡……”
“这顾老板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可绝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没什么,虽然那个傀儡看上去有些吓人,可跟他们没有关系。
“我才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你还是说重点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因为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婉婉指了指顾淮生,“你们以为他是好人,他是活菩萨。可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得到的必然要付出,日后的阳寿就是你们变年轻的代价!”
婉婉的话让那些人一愣,他们仿佛没有听懂似的。
“什么叫阳寿是变年轻的代价?难不成……”
“老天啊,夭寿哦!”
一众老人哭天抢地的,坐在台下对顾淮生指指点点,要不是没带鸡蛋和青菜,顾淮生早就一身脏乱了。
曲卫轻咳一声,“咳咳,不过你们只是要求面目变年轻,所以阳寿几乎没有缩减很多,只不过那些要求体力和身材的……就有些……”
有几个老人差点当场晕倒,曲卫和白茶用了法术才让他们缓过来。
见此情景众人也明白了曲卫他们的身份,一个个脸上都挂上了狠辣。
“谢谢各位告诉我们这件事,我们也是被那个顾淮生蒙骗了,他要是如实告知,我们定然是不会落入圈套啊……现在就请你们杀了顾淮生,为民除害吧……”
“是啊,杀了顾淮生,杀了他!”
“奸商!”
他们又开始痛骂顾淮生,哪里还有先前维护他的样子了,一个个恨不得捅他两刀。
顾淮生没什么反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人性,他早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顾淮生我们自会处置,各位不必操心了。今日也说明白了这件事,以后还请你们不要再轻易相信任何这样的事了。”
等人都走后朝天居的门又被关上,白茶对青婼点了点带着顾淮生走进一个包间,顺便还关上了门。
曲卫疑惑的看着这一幕,他问青婼,“白师姐是在做什么?”
青婼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意,“她有些事情要问顾淮生,我们还是别打扰了。”
——包间里
白茶解开顾淮生的禁言咒,她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那个法器怎么使用,你告诉我。”
顾淮生脸上露出一丝兴趣,“那法器可是至恶至邪,你竟然想用它?你要用它做什么?吸阳气?”
白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她咬咬牙,“我才不是要吸别人的阳气,我是听说……这法器还可以吸人气运,是真的吗?”
顾淮生眼底闪过一丝怀疑,“我凭什么告诉你?”
白茶只是站起身来,她手指轻轻拨了拨顾淮生身上的锁链,“我知道你也很想自由,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
“你告诉我那个法器如何使用,我就放了你如何?”
白茶的条件很诱人,可顾淮生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你先说,你要吸谁的气运?”
白茶不说话,顾淮生继续说。
“你要是不说,那我就不能告诉你这法器的使用方法……”
“程紫珠。”
顾淮生心下一紧,他面上却饶有兴致的看着白茶,“程紫珠?她不是你师妹吗?你要她的气运做什么?”
白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不该你问的别问那么多,你就告诉我怎样用就好。”
顾淮生笑了笑,“好,你凑过来……”
夜晚,青婼独自来到关押顾淮生的包间,这里已经被她下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禁制,没有人能解得开。
她走进来坐在顾淮生对面,“今天白茶找你说什么了?”
顾淮生笑笑,“怎么?你想知道?”
“是的,这很明显不是吗?”
顾淮生想起白茶的话,他玩味的笑了,“这件事可是与你有关呢,你过来,我告诉你。”
青婼往前挪了一点,顾淮生摇摇头,“再近些。”
直到青婼耳朵都快贴到他嘴唇了,顾淮生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