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来一回对弈很多次，曲卫一直在旁边紧张观看。
“你输了。”
青婼冷淡出声。
顾淮生脸色微沉轻笑一声，“顾某不如程姑娘，愿赌服输。”
青婼站起身，“顾公子，那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们也该离开了。”
“嗯，我送你们。”
——
“怎样？你问出什么了吗？”
曲卫刚离开顾府就迫不及待的问青婼，白茶也等着她回答。
青婼皱皱眉，“我问出了些东西，可婉婉表现的太奇怪了些，她说的话和行为完全相反，虽然嘴上是否认……可动作表现的却很是心虚。”
“这样吗？难道婉婉是被监视了？”
曲卫想想，“你们回去时周围也没有人，应该不会有人听到你们说话，可这样她还是要说假话……那监视她的人一定是用了法术！”
“这里除了我们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会法术……”
白茶突然叹了口气，“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来长县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这里的异常。”
“是啊。”
青婼点点头，“我们只是发现这里没有老者，可实际上这些老者只是长相变得年轻了，不过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
曲卫接话道，“返老还童的法术代价很大，一般人做不到，通常还要借助法器。”
“所以顾淮生的目的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帮那些老人变年轻？”
青婼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点不用猜，那就是他一定没打好主意。今日与他对弈时我就发现，他棋风狠辣，常常堵的人没有退路，定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
这一系列谜题困扰着青婼，不过她相信，不久后这些谜底都会被揭晓。
夜晚，三人再次来到朝天居。
他们经过商议确定了长县只有两个地方的疑点最重，一个是夜晚人员聚集的朝天居，另一个就是顾府花园。
而这两处，都与顾淮生有关。
顾府花园白日已经去过了，他们决定今晚再来朝天居探探底。
顾淮生今晚不在这里。
青婼和曲卫以及白茶随意走进一个包间，这里的构造和上次那个一样，只不过角度不太好。
楼下的舞台上依旧是那些蒙面女子跳舞，估计过不了一会儿婉婉就要登台。
曲卫看着台下的女子突然皱皱眉，“这怎么感觉看起来和上次一样啊？”
白茶不以为意，“什么和上次一样啊？不都是一样的舞蹈吗？能有什么不同，我昨晚来也是看的这样的舞。”
青婼却留了个心眼，“咱们再看看。”
三人凝神又看了会儿表演，面色逐渐深沉。
“这……这完全一样啊……连表情都一样……”
白茶也点点头，“是的，甚至连身上配饰都没有一点区别，晃动的幅度也一样，实在看不出来和上次见到的有什么不同。”
“看，婉婉上场了。”
随着青婼开口，婉婉又乘着秋千从屋顶上下来，哪还有一点虚弱的样子。
“这不是婉婉，她不是这样的。”
第一次见到这表演的时候青婼还没和婉婉有过接触，如今有过接触后她才发现，台上的人根本没有婉婉身上的气息。
可她又长着和婉婉一模一样的脸，那又是怎么回事？
“走，我们去顾府。”
彼时，顾淮生正在婉婉房里。
他喘息着看着身下的女人，“你今日表现不错，什么都没说，我好好奖励你。”
婉婉脸色潮红，她不看顾淮生，“你一直听着我们的对话，我哪里敢说？”
顾淮生也不在意，“你哪里是因为这个？你就是爱我罢了，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我……”
“好了别说。”
顾淮生怕婉婉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他害怕又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
“我们继续。”
楼顶上的曲卫和青婼以及白茶面色有些尴尬，他们对视一眼离开了这里。
顾淮生平日很是警惕，每晚都会在婉婉房间设下禁制，不过他今日听见了婉婉与青婼的对话觉得对方应该已经打消了疑虑所以放松了警惕，没想到正好被三人偷听到。
“看来我们猜的没错，婉婉和顾淮生之间不同寻常，绝对不是表妹与表哥之间的关系。”
曲卫嘴巴撅的很高，“这个顾淮生真是的，自己明明都有了婉婉，还惦记程师姐干什么啊？”
白茶面色凝重，“顾淮生他绝对是有目的接近师妹的，我觉得他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
青婼突然抬起头，“我有一个计划……”
曲卫听后第一个不同意，“不行，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这太危险了！”
白茶沉默不出声，青婼却还是坚持，“师弟，这是为了长县，你反对没有用。师姐也说了，顾淮生一定是有目的的，既然他接近我，那么只有这样才能……”
曲卫眼角有些红，“那万一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顾淮生他……”
见青婼还是固执的模样，曲卫沉下语气，“好，既如此，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我会尽全力护你。”
白茶仍然沉默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第二日
顾淮生总觉得今天曲卫他们还会来，他一早起来练剑，不久后果然有下人来报。
青婼三人跟着下人来到后花园处，看见顾淮生正在练剑后走上前去。
“没想到顾公子竟然也会练剑，能和我比一场吗？”
顾淮生还记得曲卫昨日给婉婉夹菜的事，他对着曲卫挑衅一笑，“好啊。”
谁料曲卫跟没看见一样，他问顾淮生，“婉婉今日没有出来吗？这个点了我去她院子里看看她……”
话还没说完顾淮生脸色就沉下来，“她还在休息，你不要打扰她。”
曲卫皱起眉，“她身体不好，我略通一点医术，我去给他把把脉。”
顾淮生差点控制不住露出真面目，可他看到一旁的程紫珠还是忍了下来，“等中午吧，睡不好的话她头会疼的。”
曲卫有些遗憾的撇撇嘴，“那好吧。”
顾淮生扭头看青婼，“来吧。”
“嗯。”
青婼拿起自己破破烂烂的天枢剑，顾淮生愣了一下。
“紫珠，你这剑……”
“别看它这样，打败你……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