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吃过饭没？我还没吃饭呢，走吧，我们出去下馆子去，我请客！”
“你在大赛上拿奖了？”
“是啊，不过是第二名。”
“已经很好了。”杨波也没料到周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媳妇太优秀了，让他有些心慌。
两人在一起吃饭时，周笑试探道：“小妹冬天也没事做吧？”
“娘打算给她相亲了。”
“她才十六岁吧？！”
“今年十七了，明年就能结婚。”
“小妹同意了？”
杨波回想了一下才回答：“也没有反对。”
虽是这样说，可这天放学回到合租房，周笑就看见杨小妹出现在院子里。
“嫂子！”
“你咋跑过来了？爹和娘呢？”
杨小妹支支吾吾道：“他们，他们应该在朋友，家里吧。”
“那你不是来玩的吧？”
“嫂子，我不想嫁人。”
“害怕结婚？”
“不是，婶子们给我介绍的我都不喜欢。”
周笑调侃：“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杨小妹毫不犹豫道：“何何晚那样的。”
同租的女同学听见杨小妹的话后，噗嗤一声笑作一团。
杨小妹不乐意了，以扬头：“你们摸着良心说，你们就不喜欢那样的？”
几位同村的女同学认真道：“谁不想啊，可人家是书香世家，认识的都是达官贵人，而且他学习也好，这次的高考，他一定能考到好学校去。”
院子里的女同学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围绕着何何晚讨论，一旁地男同学无奈地端着饭碗，坐在一起，沉默地吃着饭，这种场景，他们在村子里就习惯了，只要何何晚在，就没人能抢到他的风头。
杨小妹撇着嘴：“我也不指望找一个这么出色的，但也不能大字不识一个吧。”
“小妹，你想过高考吗？”
杨小妹连连摇头：“上初中那会儿，我和我哥的成绩都是班里垫底的存在，而且我一看书就犯困，上学就等同于折磨我。”
看见杨小妹抗拒的模样，周笑又笑道：“那你要学门手艺吗？等学成了可以进厂上班，如果进了国营企业，那也算是个铁饭碗了。”
杨小妹眼睛一亮，随后一脸迷茫：“嫂子，那我该学什么技术啊？”
“你不是会针线活吗？我还听娘说，上次做衣服也有你的帮忙，你不如往这方面发展。”话就说到这里，剩下的就让杨小妹自己去决定。“你出来的时候给爹娘留话了吗？”
杨小妹解释：“我给隔壁婶子说了。”
第二天，杨小妹就回家了，周笑在学校里度过了大半个月后，杨小妹拖着行李从家里出来找她。
杨小妹兴奋道：“嫂子，我已经跟爹娘商量过了，我打算去三舅公那里上班。听说他最近升任副厂长了，娘跟三舅公一说起我的事情，三舅公就主动让我去他厂子里上班。”
“那你什么时候去报道啊？”
杨小妹不好意思道：“随时都可以。”
看出了杨小妹满脸的纠结，周笑笑道：“刚好我有空，我送你去厂子里吧。”
“嫂子，你最好了！”
“你哥也在工厂里，你有事就去找他。”
“嗯嗯。”
周笑把杨小妹送到厂里后就打算走人，可三舅公非要拉着她在厂里转一圈。
周笑拒绝不了，就在三舅公的带领下在服装厂里转了一下午，在食堂吃过晚饭后才回到了大院子里。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高考这天，高考前两天杨父和杨母还来送东西，顺便看看周笑心情怎么样，安慰她不要有压力，周笑还想陪他们逛一逛，买买东西，不过杨父和杨母拒绝了。
杨母不劝道：“你都要考试了，继续学习吧，我们让小妹陪着逛街，反正她既不念书又不上班。”
杨小妹还在培训阶段，不是很忙。
终于到了高考这天，周笑连考了三天的试卷，等她做完最后一套卷子后从考场里出来，下意识就要把心中的喜悦分享给身边的人，因为她已经笃定自己可以高分考入华国最好的学校了，只是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身边一个能分享喜悦的都没有，同学还在考场里，杨父杨母在家里。
周笑叹息一声，打算坐电车去厂里找杨波兄妹二人，只是在抄近路穿过小巷子时，一个疯疯癫癫，浑身恶臭的乞丐正好与她擦肩而过，只是瞬间，周笑还没回神就发现自己的小腹处插了一把菜刀，之后就是剧痛，晕眩。
在周笑倒下去的前一刻，她忍不住在心底骂道：哪个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