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不敢还嘴，只敢动手！”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动手了？哪只眼睛看见了？”
两个人越吵，靠的越近，最后互相撕扯着对方的头发，男人不好意思参与进去，于是身边的妇女同志们也加入了进来。
眼看着场面又要失控，村长拿着喇叭喊道：“今天参与进来的家庭，每家都扣上五个工分，现在开始登记！”
本来还缠在一起打架的女人们顿时一哄而散，只剩下在中心站着的杨桃子的母亲和杨波的母亲。
村长靠近两人：“你们这样打不仅伤了和气，而且事情也没整明白，这不是白打了？！先停手吧，不管哪方错了，我和父老乡亲们都不会放过他的。”
杨母：“你先松手！”
桃子母亲开口：“一起松，我数一，二，三！”
两人瞬间分开，尽管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可依旧不影响两位母亲看向彼此的眼睛里带有杀意。
“马泉水，杨小妹，你俩跟我来！”村长说着就往杨桃子家走去，杨母和桃子的母亲紧随其后，杨波和桃子的两个哥哥也跟在自家母亲身后，其余的亲戚站在外围，随时等待发号施令。
周笑犹豫片刻后也跟了上去。
一群人把院门关着，站在院子里，村长开口问：“杨小妹，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杨小妹站在杨母身边，求助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母亲，杨母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你尽管说，娘在这里，村长也会为你主持公道。”
杨小妹这才怯生生开口叙述：“晚上，我像往常一样留在桃子家吃饭，我和桃子还有……”杨小妹小心翼翼看了眼马泉水，马泉水紧紧抿着嘴，愤愤地看着她，对上马泉水的双眼，杨小妹顿时吓得缩到了杨母身后。
村长严肃道：“还有什么继续说，你怕什么？我在这里，看谁敢动手。”村长一边说着，眼睛在院子里逡巡了一圈。
杨小妹这才继续道：“我们几个小孩坐在一起，马……大哥一直在盯着我，我一抬头，他又不看我了，起初……”
桃子妈忍不住爆粗口：“放屁，我外甥……”
村长瞪着桃子妈：“你再敢打岔，就是你做了亏心事心虚。”
闻言，桃子妈顿时没了声音。
杨小妹又道：“我以为是错觉，可是吃完饭后，房子里只剩下我俩在收拾擦桌子，他擦着擦着，就开始摸我，还抱着我亲了一口。我吓得从屋里跑了出来，然后跑回了家，当时脑子里乱乱的，只想回家。”杨小妹脑袋低垂，众人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以为少女感到羞愤，不好意思抬头。
村长又看向马泉水：“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桃子妈附和道：“泉水，你说说，别怕，我……”
村长皱眉打断了桃子妈的话：“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你就别啰嗦了，让孩子说话，你老插什么嘴？”
杨母冷笑一声：“还不是心虚。”
桃子妈瞪了着杨母，杨母回瞪过去，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交锋。
马泉水深吸一口气：“我回家后就在屋里做题，姑妈喊我吃饭，我起身的时候看见报纸上有一道数学题，我很好奇，就拿着报纸上了桌子，吃饭的时候我也在看报纸上的数学题。
我每次思考的时候眼神都会放空，也许就是这个导致了杨小妹对我的误会吧。这一点，我身边的人都知道，周同志应该也知道。”
马泉水看向一旁的周笑。
周笑回望过去，点头道：“我们大院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跟我们住一起的其他人，杨文章就在外面，他也清楚。”
马泉水感激地看了眼周笑，然后继续道：“因为思考问题，所以我吃饭最慢，等我吃完饭抬头时，屋子里就剩下我俩了，我看见身为客人的杨小妹在收拾桌子，我也不好意思走人，所以留下来跟她一起收拾桌子，收拾完桌子后，我拿着抹布进了厨房，离开时，杨小妹正在扫地。可我进厨房后，发现杨小妹从客厅里跑了出去，我以为她是着急回家。
她是表妹的朋友，而且男女有别，我也不方便因为一些小事去打扰她，所以就没追上去。当时姑姑在厨房洗锅，姑父和表哥表弟去外面收草料了。”
村长一直在关注他俩，两人说得都不像在撒谎。
桃子妈不敢再轻易开口了，杨母则是在马泉水开口时就一直盯着他，可也没看出异样。
周笑道：“村长，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村长看向周笑，上下打量了一下，想到是周笑来找他的，否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村长还不知道，这传出去……
村长点头答应了。
周笑看向马泉水：“你看得报纸还在吗？”
“在房子里，我去拿。”马泉水转身，快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周笑又看向桃子妈，问道：“吃完饭后，你女儿桃子在哪里？”
桃子妈想也不想道：“她和杨小妹关系好，肯定是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