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魔,”雁的神情变得恍惚起来:“那我们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穆暗笑倒吸一口冷气,努力隐下心里的恐惧,然后侧身将门关上,说:“什么死路一条,这种关头,你能不能说点儿吉利的话。”
“你不是也听见了吗,那些去端茶送水的小妖没有一个出来过,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们已经死了。”雁说,瘪嘴哭了起来:“她们已经死的脸魂渣都不剩了,对方可是无脸魔啊。”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得想办法啊。”穆暗笑拉住了雁的胳膊。
雁继续哭:“想什么办法啊,这可是兔子的地盘,我看还是等死吧。”说着,她甩开穆暗笑的手,转身走到桌前坐下了。
穆暗笑看着雁的背影,叹了口气说:“你想不到办法,我想总行了吧。”
“你的脸都被化成这样了,还有你的衣服都被扔了,你这就算想了办法,也出不去啊。”雁单手托腮,看也不看穆暗笑一眼地说。
穆暗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等死吧。”雁说,侧身看着穆暗笑指指自己一旁的位置:“来,坐下吃点儿东西,最起码上路也要吃饱吧。”
‘“我不想死。”穆暗笑低头说。
“我也不想死,但是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啊?”雁盯着不甘心的穆暗笑说。
穆暗笑嘴角一扭,抬步走到雁的身前,问:“你真的想就这样死了。”
“不想。”雁摇头,然后低了低眼帘又说:“可是现在都已经到达这一步了,咱又能怎么办啊?”
穆暗笑本以为雁已经决定彻底放弃生命了,此时一听,她瞬间活力满满地说:“怎么办,想办法呗,现在还是早上,距离那个大妖怪来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我们就算想到办法,怎么走啊,况且,”雁叹了口气,“我们还要救他们,计算一下..”
“打住,你忘记了那兔子精的话了?”穆暗笑急忙问道。
“什么话?”雁一脸疑惑。
穆暗笑嘴角一撇,说:“哎呀,他们白天休息的事情啊。”
“休息,”雁重复着,眼珠一转笑道:“你说的对,可...”她欲言又止了。
“可什么可?”穆暗笑一脸不耐烦地问。
“可你身上有仙气,我身上有老鼠气,我们出去一下子就会被发现的。”雁想的周到。
穆暗笑低眼一想,双眼猛然瞪大道:“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提醒你什么了?”雁一头雾水。
穆暗笑一脸认真地说:“我是人,你是鼠,那个大妖怪要的是兔子精,可我们不是兔子啊,你说后果,会是什么样的?”
闻言,雁细细想了想穆暗笑的话,腾地站起身说:“如果被发现,我们死的会更惨。”
“是啊,所以呢?”穆暗笑扬了杨下巴,问。
雁一脸忐忑地吐出两个字:“逃走。”
“你终于开窍了。”穆暗笑微笑。
“我得想想办法。”雁被穆暗笑说醒,坐下开始深刻的想起办法。
穆暗笑嘴角一勾,上步自觉坐在了雁的身边。
一刻钟后,雁脑子依旧一片空白的看向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穆暗笑,说:“都刀架脖子的时候了,你竟然还能睡得着。”说着,她用力拍了拍穆暗笑的肩膀。
下一秒,穆暗笑吧咂着嘴睁开眼睛,问:“想到办法了?”
“没有。”雁摇头。
穆暗笑舔了舔嘴唇说:“你一定是饿了。”
本来雁还没有感觉到饿,在穆暗笑这一说之后,她的肚子开始叫了起来。
“我饿了。”她说。
穆暗笑打了一个哈欠,坐起身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找吃的。”
“你还是别去了,被发现就惨了。”雁拉住了穆暗笑的胳膊。
穆暗笑拉开雁的手说:“我找吃的,那兔子精不敢说什么的,你就在这里待着等我就好。”
“你别逃跑了。”雁指指穆暗笑。
穆暗笑微笑:“不会,不会。”说着,她站起了身。
雁仰脸看着穆暗笑说:“快点儿啊。”
“没问题。”
就这样,穆暗笑离开房间,走在了去往厨房的路上。
兔女王房间,男人一脸不耐烦的坐在桌前,说:“你这里既然只有胡萝卜,真是够了。”说着,他当着兔女王的面摘下了面具和斗笠。
接着,兔女王从屏风后绕出走到男人面前,俯身看着男人眉清目秀的容貌,笑了下:“你如果是女人,肯定是美若天仙,可惜你是个男人。”
“你要是在说一遍,我立马把你们都变回兔子。”男人指指兔女王。
兔女王和平常完全不同,对着男人笑了笑说:“你想吃东西,自己去厨房吃去,那里有炉灶,但已经有好多好多年没有用过了。”
“你不怕我把厨房点了。”男人拿起茶杯说。
“点着了,烧死的是你,又不是我。”兔女王耸了耸肩膀。
“你也就敢在我的面前这样。”男人指指兔女王。
兔女王淡淡一笑:“因为你我都知道对方的秘密,自然,我们就不必那样拘束了。”
“就你会说。”男人说
“去吧。”兔女王指指门。
“你不跟我去?”男人问。
“我还要再想想办法呢,那些老鼠太多了。”兔女王说,背过了身。
男人看了一眼兔女王的背影,站起身顺势脱下身上的长袍,说:“我去了。”
“你不带面具啊?”兔女王头也不回地问。
“谁看见我的脸,我杀谁,”男人说,转过身:“这话我跟你交代过了,到时候,你别心疼啊。”
“随便,反正这里很多兔子都已经没多大用处了。”兔女王绝情说道。
“我给你教的,你都学会了,不错不错。”男人说,上步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兔女王眼底一沉,侧身看向屏风上的黑兔子,说:“姐姐,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很快,我就成功了。”说着,她攥紧了双手。
门外,男人嘴角一勾:“仇恨还真是深呢,不错,不错。”说着,他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