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看了眼男生手头的课本,说:“等等再学习吧,你吃饭了没有?”
“没有。”男生摇头。
“那就一起吃了吧。”风言把手头早餐举了一下说。
“好。”男生毫不客气地答应了。
风起时表示无语地瞪了一眼男生。
另一边,穆暗笑停步在了胡远的病房外。
“进去吧。”大头胖子妖小声说。
穆暗笑点了下头,深呼一口气地抬步走进仅有胡远一人的病房,问:“你怎么住院了,狼妖?”
闻声,狼妖翻过身看向停步在床边的穆暗笑,说:“谁跟你说的,我住院了。”
“你别管,昨天还那么嚣张,今天就这样了,”穆暗笑弯身扶住狼妖的肩膀,“你这能量消耗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我的能量消耗快与慢,跟你有什么关系。”狼妖冷冷道。
“是没有关系,但是胡远的生死我可是很在意的。”穆暗笑同样冷冷道。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胡远彻底死掉的,因为那样,”狼妖说,坐起了身,“对我来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看来,”穆暗笑嘴角一勾:“胡远那小子是还没有将身体交给你啊。”
“是的。”狼妖似乎并不在乎穆暗笑的话,说。
穆暗笑看着狼妖的表情,以及他微微泛着红晕的面容,说:“看你挺健康的,也不知道你来这里占个床位干什么?”
“是胡远的母亲逼我来的,”狼妖两手一摊,“我也没办法不是。”
“你可真是孝顺。”穆暗笑说。
狼妖仰脸看着从进门就不给自己好脸的穆暗笑,说:“不是,你现在不去看风起时,来看我,你不怕风起时生气啊?”
“你可真会挑话题说。”穆暗笑说,自觉坐在了狼妖的床边。
狼妖直视着眼前穆暗笑的眼睛,说:“呀,你的身体看起来很虚弱啊,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他探身有意靠近穆暗笑,“你的仙术...不对,应该说...那不属于你的灵气正在一点点从你的身体流逝,啊呀呀,这个灵气可是很难修的,你这一没灵气,可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废物了,穆暗笑。”说完,他一脸嘲笑。
“废物,也比你没有肉体强。”穆暗笑冷冷说。
“但我的妖魂上有属于我的妖气,我可以从头再来,可你,”狼妖笑,“本就是一介凡人,你这个凡人,在一次我设计的机缘下,喝了仙血成了一个人不人仙不仙的人...哦,不,应该是老不死。”
“我老不死,我不害人,我老不死,我不会被追杀,可你,”穆暗笑瞪大了眼睛,“算什么,一只没有长成的小狼崽,或是狼狗,又或是一个失败的妖。”
“你刺激不到我。”狼妖笑说。
“我知道我刺激不到你,你,”穆暗笑指住狼妖的脸,“也刺激不到我。”
“如果你没有被我刺激到,你不会反嘴。”狼妖淡淡道。
穆暗笑轻哼一声,站起了身。
“是,我是很生气,有本事出来啊。”她冷冷道。
“你想干什么?”狼妖饶有兴趣的看着穆暗笑问。
穆暗笑嘴角一勾:“你不是说我是废物吗,那我这个废物,就想和你好好比试一下,看看,我这个废物和你这个不成妖形的狼崽相比谁厉害。”
“我可以说你在挣扎吗?”狼妖反问。
穆暗笑笑:“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走啊。”她竖起拇指指了下病房门。
狼妖探头看眼穆暗笑指去的方向,说:“还是算了吧,我如果跟你这个废物打,你活着还好,死了,下面的定会第一时间锁定上我,到时候,”他说,“都是麻烦。”
“你怕了。”穆暗笑有意挑衅狼妖。
狼妖嘴巴一扭,“怕,倒是不怕,就是...”
“你就是怕了。”穆暗笑厉声打断。
狼妖并不生气,反而更加淡定道:“我怕与不怕不是你说的算的,现在呢,我就想好好的休息,因为,胡远需要休息。”说着,他躺下了。
穆暗笑紧紧皱起了眉头,“我就要和你比试,你快...”
“你的仙术流逝,如果要施法,也会很困难,尤其是隐身,你觉得你现在能行吗,当然,”狼妖仰面看着穆暗笑稍有变化的脸色,“如果你让我和你比试也可以,但是到时候,那些人类都会看见,你怎么解释,难道你又要消除他们的记忆?”
“你...”
“好了,老不死的,赶紧去吃饭吧,省的死在这里。”狼妖冷冷道。
“我不走。”穆暗笑上前一步。
“老不死的就是倔强啊。”狼妖笑。
穆暗笑低眼看着狼妖嘲笑自己的表情,说:“狼崽子,你也别太嚣张了。”
狼妖从容地“嗯”了一声,闭上了眼。
跟着,胡远母亲走了进来:“咦,是你啊?”
闻言,穆暗笑斜了下眼睛,弯身给狼妖盖上被子,说:“我过来看看他。”说着,她转身看向胡远母亲。
狼妖嘴角上翘了一下。
胡远母亲微笑:“你费心了,那个,你是怎么知道远远住院的啊?”
“奥,昨天的事情想必您也听说了。”穆暗笑说。
“什么事儿啊?”胡远母亲表示惊讶。
穆暗笑淡淡一笑:“既然您不知道,那我也就不说了,那个,我先走了。”
“好,谢谢你来看远远啊。”胡远母亲笑说。
穆暗笑微笑一下,绕过胡远母亲离开了。
接着,胡远母亲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睁开眼睛的狼妖,问:“远远,你的朋友是怎么知道你住院了啊?”
“她有个朋友的妹妹住院了,估计是她那个朋友说的。”狼妖淡淡道。
胡远母亲‘奥’了一声,弯身摸了下狼妖的额头,松了口气:“终于不发烧了。”
“你别太辛苦了。”狼妖说。
“没事的。”胡远母亲摇摇头,直起了身。
狼妖微笑一下,用心说:‘你为什么突然要关心你母亲了?’
体内,胡远透过身体看着在外面忙活的母亲,说:“她再怎么也是生我养我的人,我一个必死的魂魄,应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