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猫回到屋里时已经是入夜时分,麻子和张使之已经在着急的等待,他们正无计可施,正想着去发动镇上的子民们去帮忙,若谷他们就回来了。
三人回来后,逍大夫便放下他的那只猫,然后召集大家开了一个小会,因为此事关系到每一个人的生死。
“过了此刻,我想大家把今日的所见所闻通通都忘记,日后,谁也休得再提。此事非同小可,一旦东窗事发,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逃不脱被杀的可能,这不仅仅只关系着我个人的命运,也关系到在坐的每一位的命运,因此想要活命,大家就把嘴巴管严了,废话我也不多时,请大家牢记此刻我说的话。”逍大夫严肃的说道。
“逍大夫,我和于文韬记住了。”若谷表了态。
“逍大夫,我也记住了。”麻子紧跟其后。
“我也记住了。”张使之也立即表了态。
“好,那我也不多说了,大家好自为之吧。”逍大夫说完了话就抱起他的猫回到了房里。
“麻子,张使之,你们可要注意了,祸从口出,特别是麻子,你在这镇上长住,你这嘴可的严一些。”若谷对着麻衣和张使之说道。
“若谷姑娘放心,我虽在这镇上长大,但能聊上几句的人还真没有,再说这事这般重大,我有九个脑袋我也不敢乱说,所以,我绝对会守口如瓶的。”麻子继续表态说道。
“张使之,虽说你打算随我一同去魔域,不打算在镇讨生活,但是这事关重大,不管住在哪里都不能提及,因为此事关系到大家的生死。”若谷又对着张使之说道。
“若姑娘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张使之保证的说道。
“我和于文韬也绝对是不会说出去的,好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若谷吩咐说道。
麻子和张使之听了若谷的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若谷也陪着于文韬回到于文韬房里,他记起逍大夫说的话,快则今日,慢则明日,所以她觉得此刻该试探试探于文韬,看他的嗓子恢复如何。
“于文韬,我想知道,那嗓子的药已经喝了,不知道你的嗓子如今怎么样了。”若谷想鼓励一下于文韬说说看。
于文韬试了试说话,但发觉自己还是说不出话来,若谷见他急切的样子,立刻安慰说道,“不急于这一时,你若是不想说的话,暂时就让嗓子歇息一会儿,明日我们再试一试。”
于文韬听后立刻笑了出来,他拿起了若谷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好字。
其实,他和若谷在一起,他更喜欢这种表达方式。
“你今日为了救我还吐了血,我这就去逍大夫那里为你抓抓一副药来。”若谷这才懊恼自己竟然把这般重要的事给忘了,她刚刚想站了起来,就被于文韬给阻止了。
只见于文韬在若谷手上写着,“我无碍。”三个字。
“怎么可能是无碍了,我明明瞧见你吐血了,不管怎样,家里就有一个大夫,近水楼台的,总得沾些好处才行。”若谷想继续去请逍大夫,又被于文韬给拉了回来。
“我没事。”于文韬继续在若谷手心写道。
若谷没有想到,今晚的于文韬会如此一次又一次的抗拒,莫非看了看于文韬,她大概已经猜测到了,“于文韬,你想明日就走,对不对。”若谷声音沙哑的问道。
于文韬看着若谷的眼睛,心里虽然有万千不舍,他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说过,你若想走,我必会送你走。”若谷也虽不舍,但人总有分别。
于文韬抬起自己的手,拨弄若谷额头上的头发,他想好好看看若谷,把若谷的容貌都记在心里,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若谷顺其自然的走进了他的心里,在他的内心深处扎了根,发了芽,这是他除了练习仙术以来的第一种让他感受到感觉,他不抗拒这种感觉,反而觉得这种感觉良好。
若谷也看着于文韬,想起第一次见于文韬那仙气飘渺朝气磅礴的样子,再看看如今的样子,还有缺失的手掌和这段时间对他的磨难,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心痛,只觉造化弄人,当然,她并非是在心里看不起他,而是在心里激起一种保护欲,她不想他受到伤害,她想保护好他,她想护他周全。
两人深情脉脉把对方瞧在了眼里,千言万语都在沉默中。
于文韬歇息之后,若谷才来到院子里,他没想到,这等时候,逍大夫也还在院子站着,这让若谷想起那只猫。
“逍大夫,你的那只猫怎么样了。”
“死不了,不过若想跟之前那般蹦哒似乎是不太可能了。”逍大夫可惜的说道。
“你能救活他就已经很好了。”若谷记得之前在禁地之时逍大夫说过,这猫不一定能救活了,现在能救活已经是万幸了。
若谷想起今日于文韬吐了血,就又问道。“逍大夫,今日于文韬他救我时,吐出了好多血,我刚刚想请你去瞧一瞧他,被他拒绝了,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
“无碍。”逍大夫云淡风轻说道。
“你瞧都没瞧怎知无碍。”若谷立刻争辩说道。
“合着你的眼里就只有于文韬,今日在禁地吐血可不止于文韬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吐点血又有什么打紧,你有点小题大做了。”逍大夫说道。
“哪有小题大做,啊。”若谷的手又被那小树的刺给扎了一下,说真,今晚这树扎的她特别的疼。“你这破树,我迟早会扒了他的皮。”
“它现在只是扎你一下,说不定日后能救你一命。”逍大夫望了望院子里的这棵大树那只金银花枝说道。“这男子,只会惹祸,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若谷见逍大夫出此言语,立刻往大树上望了望,原来是今日在禁地之时,她亲手交给麻子的那支金银花枝,想不到麻子会把他移栽在这棵大槐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