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见那白衣男子还有些气息,想着该立刻下山给他找一个大夫,或许还能救他一命,只是他那手掌已经被那恶人连皮带骨给啃食掉了,即使他命被救活,恐怕以后与剑无缘。
昨晚迫不得已在无人山过了一晚,今日,若谷再也没有胆子再停留了,所以她捡起地上的剑,系好自己的铃铛,背起了白衣男子,快速的往无人山下跑去。
待白衣公子再一次醒来时,已经三日后,他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破房子,旧榻,看了看眼前的若谷,他们竟然离开了无人山活了下来。
“姑娘,是你救了我。”这是白衣男子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算是吧,总的说来,是你先救了我,我后又救了你。”若谷说道。
“此处是哪里?”白衣男子问道。
“江屿城,我师傅家。”若谷问道。
“那恶魔被你斩杀了吗?”那白衣男子问道,他虽不相信恶魔是被眼前这弱不禁风瘦骨如材的姑娘斩杀的,可是,不斩杀恶魔,他们又如何能离开无人山,又怎么会在她师傅屋里这里。
若谷摇了摇头。
“他没有死,那他怎么可能会放了你和我。”白衣男子问道。
“他虽没死,但是他的心被你毁了不是吗。”若谷不打算跟他说出实情。
“不可能,我当时虽然刺中他的心,但我倒下之前他并没有死,还有我的右手手掌了,为何不见了?”白衣男子已经发现自己的右手手掌没有了。
若果看着白衣男子,看来,他倒下后,他的那段记忆并没有被他记起,这样也好,她也懒得去跟他解释后来所发生的事情。
“不错,你当时的的确确是刺中他的心,只是稍稍有些偏移,让他多活了一会儿,那一会儿,我一个凡间女子不能奈他如何,只能任由他把你的手掌给啃食掉了,后来,你的困禁绳从你的袖口掉了出来,迅速捆住了那恶魔,我才有机会拿着你的剑又给恶魔的心补了两刀,他的心才真正被毁,我听你说过,魔的心被毁,那魔也会被毁,那恶魔的心被毁了之后,便趴在了地上,只有一口气吊着,见此情景,我并没有再去杀他,把他丢弃在一旁让他自生自灭,后来我就急着带你下了山,所以,他现在如何,死没死,我才说不知道,不过,想来那无人山不仅是普通的人畏惧,仙魔之人也会畏惧。”
“魔的心如果被毁,那他肯定活不了多久,姑娘,谢谢你带我下山,也谢谢你救了我。”白衣男子说道。
“我虽然把你带下了山,也给你看了大夫,但大夫说,你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能不能活,还得看你自己的求生欲,所以,我虽然及时帮你包扎了伤口,但你此刻能醒来,全都是在于你自己的求生欲,是你自己的求生欲救了你自己,而且大夫说,你受伤过重,内力全失,又失去了右掌,以后怕是不能习武更不能拿剑,我此刻把这些说与你听,是希望你在心里能有所建设,免得日后知道再伤心一次。”若谷说道。
白衣男子听后,看着自己残缺不全的身体,心里一阵悲伤。“我自幼,德才兼备,仙术超然,才被問仙宫收为仙家弟子,如今,没想到会是这般下场。”
“你如今虽是这般下场,但你已经维护凡间和仙界的安宁,斩杀了那恶魔,为凡间和仙者除去一个大祸,你应是问心无愧才是真。”若谷尽心安慰着他。
“不错,我如今虽是这般下场,但我问心无愧。”那白衣男子说道。
“那你接下来你有何打算?”若谷问道。
“自然是回問仙宫,向师傅他们赔罪。”白衣男子说道。
“赔罪,你有何罪之有,你为民除害,斩杀那恶魔,本就是立了大功一件,况且你如今都这般下场,还要去赔什么罪。”若谷打抱不平说道。
“我自然是有罪,我做为大师哥,竟没能保护好与我同行的那一众师兄弟,我若思虑周全些计策紧密些,他们也不会丧命为此,今日留我独活,我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又有何脸面去见我师傅,等伤痛过后,我必上問仙宫,在我师傅面前以死谢罪。”白衣男子,一说道他那一众师兄弟,心里就有着万分悲痛。
“按我说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恶魔太坏了,而且他不仅坏,他还那是般狡诈和狠毒,即使是你师傅来,也定是要挂彩的,如今,你能斩杀他了,已是为你那些被他杀害的师兄弟们报了仇雪了恨,所以你不应该因为此事而愧疚。”若谷安慰道说道。
“感谢姑娘一番慰籍之言,我的心已经宽慰很多了,你我一起同仇敌忾这般久,当下又救了我的性命,我竟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白衣男子问道。
“若谷。”
“于文韬。”白衣男子男子说道。
“谢谢若谷姑娘的救命之恩,来日,我从問仙宫谢罪之后若有命回来,我定来报答姑娘的相救之恩。”于文韬说道。
“于公子不必言谢,我刚刚已经说了,是你救我在先,我救你在后,所以,还请于公子不要把此事挂在嘴上放在心上。”若谷说道。
“不知若谷姑娘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无人山上。”于文韬一直在好奇这个,无人山为何会叫无人山,当然是因为整整一座山长年被瘴气笼罩,渺无人烟,即使是他们师兄弟几个在无人山围堵那魔人也需的小心谨慎,不敢在同一地方逗留太久,若谷她一个姑娘家竟敢独自上山,这让他大为惊讶,当然他也是知道是有些胆子大的壮汉会从山上快速路过,可若谷是个瘦骨如柴的姑娘。
“我是从赤地城而来,通过暗河,再通过无人山来到江屿城的。”若谷说道。
“你去过暗河,那里鱼龙混杂,想必姑娘定不是普通的凡间女子。”白衣男子这才多看了几眼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