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移肩头,躲开他的手,巧妙往一旁跑去。
汗焦震惊了下,没想到身为黎国唯一的公主,竟然会武功。
眼里多了几分兴趣。
他追上去,再次把人拦住。一次两次的,宴小乐开始有点不耐烦。
干脆粗鲁一脚飞过去,哪成想脚踝被抓住。
他抬眸,宴小乐对上他的眼,“妈呀,你放开我!”
小心她向他老子告状!
他狂拽一笑,像极了在黎国大殿上的使臣,目空一切,拽得能上天。
“安乐娘娘,儿臣有事要拜托,你为何避而不见。”
“我跟你又不熟,你接近我安了什么心自己不清楚吗。”宴小乐也不惯着他,直接摊牌。
汗焦刻意挂在脸上的笑收敛,眉间阴郁森然,“那我也跟你坦白,我想要你的血。”
“为何?”大反派喜欢吸她的血,这大皇子怎么也追着她的血不放。
难道是她的血太香了?总能吸引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你与昝衍初曾同为夫妻,想必也知道他每月圆之日定要承受锥心之痛。”
宴小乐微瞪好看的眸。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怎么会知道的?
只见他大手缓缓覆上自己心脏处,不知道想起什么,眼底冰冷。
“我与他一样,每月圆之日必要承受锥心之痛。”
宴小乐惊讶开口:“你也会!”
“你可知我们身上的蛊,都是谁种下的吗?”
“荣皇后?”
汗焦眼瞥她,“昝衍初还真是信任你,什么话都与你说。”
“但你们只知道体内的蛊由荣皇后种下,却不知这是何种蛊,又有何用。”
宴小乐皱眉,脸上认真几分。
她感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关键,也是导致昝衍初从小坏芯的关键原因。
“蛊修族禁蛊之术。”
“这是什么?”
汗焦不急着说,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一把匕首。“把你的血装满它,我可以告诉你们答案。”
这对她的血当真是执着。昝衍初吸了她的血,锥心之痛减少,那他应该也是相拥她的血压制体内的蛊。
她怕痛。
可是她也想了解原因,为了更好解开昝衍初心中黑暗的伤疤。
满脸纠结,最后咬了咬牙。
豁出去了。
她拿起他手上的匕首,割破手腕,鲜血立马冒出来。
嘶,好痛。
宴小乐赶紧对准玉瓶。
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装莽玉瓶。这玉瓶看着小只,怎么容量这么大?
她感觉自己有点头晕了。
好不容易把玉瓶装满血,宴小乐动了动不见血丝的唇,“可以说了吧?”
汗焦满意打量被装满血的玉瓶。
“我接下来所说的话,是我十二年前无意间听到的。那蛊名为血祭蛊,是蛊修族禁术……”
宴小乐脚下飘忽,脑海里都是汗焦所说的话。
昝衍初他从小便开始忍受世间折磨……
汗非后宫佳丽三千,都是他和荣皇后永葆青春的蛊食。
就连嫁过来的安乐公主,也是满足他们欲望的蛊食!
看着这红墙绿瓦,影国深宫看着华丽高贵,却是别人养食物的牢笼,不知在何时会成为口中之物。
她笔下的背后,竟如此令人恐惧、令人毛骨悚然、惊涛骇浪。
“公主,暮春有罪,没能拦住大皇子。”
宴小乐满脑子都是汗焦的话,压根听不进旁人话。
“公主。”
宴小乐一直走,走回房间内。
暮春见自家公主魔怔般,心里着急,却不能做什么,只能看着她走回房内。
门才上,她头晕腿一软,就要摔地上时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怔神昂头望。
他双眼清澈,嘴角含笑,温润的嗓音传入她耳朵里。
“阿乐,别摔了。”
宴小乐抱上他的腰,埋入他怀里。
“阿衍,痛吗?”
昝衍初愣了下,不知她所指何事,但他依旧回答:“不痛。”
怎么会不痛,他苦苦忍受痛苦的模样,她是见过的。
他一把抱起她,放床上坐好,他半膝跪在她面前,微凉的指尖擦拭她脸上泪水。
“怎么那么爱哭?”
“我没有哭。”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因为心中对影国深宫的恐惧,还有对昝衍初的心痛。
“好,没哭。阿乐只是眼睛进沙子而已。”
他今天怎么那么温柔?
宴小乐擦掉眼上的泪水,与昝衍初对视,他眼中流露的爱意和包容令她心惊。
她似乎知道了……
等等,他的眼睛……
“昝衍初,你看得见了?”
“嗯,看得见了,能再次看到阿乐了。”
他抬手,指尖描绘她眉眼、唇……描绘她的五官,眼神痴迷。
真好,又能看到她的脸和她生动的表情了。
【系统,反派他……被我攻略成功了?!】
【目前看,好像是吧】
【可大反派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怎么觉得有亿点点惊悚?】
系统:???
昝衍初从怀里拿出药瓶子,含笑开口:“阿乐,这是你给我带的药吧。”
“你怎么知道的?”她那天害怕极了,扔下包袱就跑回去,盖上被子昏昏睡过去。
“这是你让若启给你准备的各种药物小样,在黎国秋猎时,我见过你拿出来。瓶子还是同样的瓶子。”
说完,在宴小乐看不见的角度,眼眸闪过寒光。
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说是她从别的老头处捡回来给他,抢他阿乐对他的好。
不过是救了他一命罢了,对她脸色温和一下,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若不是为了探寻她身上的秘密,他绝对不会留她在身边。
宴小乐拿他手中的瓶子。他不说,她都没发现。
没想到若启准备的药物如此厉害,早知道她就省着用了。
晚上,昝衍初赖在宴小乐的床上不愿意离开,手霸道圈住她,略带撒娇语气,“阿乐,我好久没看你模样了,想多看看。”
宴小乐一动不动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昝衍初表现撒娇模样。
麻了。
宴小乐手支开胸前的脑袋,“会被别人发现的。”
“阿乐放心,不会的。”
她是怕那些宫人受刺激,毕竟在他们看来,是小妈和儿子关系。
宴小乐看他嘴角含着甜甜的笑,终究是还未想好,该如何把自己从汗焦那里得到了话与他说。
他这一生,实在太苦了。
也不知他对自己亲生父母,是否还存有一点幻想。
算了,明天再告诉他吧。
门外传来敲门声,宴小乐心里本来就担心有人发现两人关系,心一紧张,脚下意识把人踹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