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
呵,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但他必须要了解清楚,这个半路出来的女人为何会知道那么多关于他的事。
他收回刀,依稀靠着模糊的视线,大概看清她五官。
笑了笑,“好呀。”
月斐被他蓦然展开的笑容惊艳到,眼里再次浮现痴迷。
这个男人真带劲,明明上一秒脸色阴沉,刀抵在她脖子处,下一秒却能够笑靥如花,迷乱人眼。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爱这个男人了。
昝衍初退出,回到自己房间。
负手站在窗边,一个人影跳进来。
“主子,属下阿叶。”
“我身上双眼视线被毒影响,去找若启过来替我医治。”
若启的医术,他信得过。若连他都无法医治他,那世上怕是无人可以医好他的眼睛了。
“主子,若启已经离开公主府了。”
昝衍初神色一冷,“去哪?”
“没有前往影国,还在黎国境内。只是如今不知在何处。”
昝衍初看出窗外,模糊的视线感受到明亮的月亮。
“看来他没选择站在我们对立面。”
若是若启回影国,继续为蛊修族而生,那他绝对不会留下这么一个祸害。
翌日,月斐便看到昝衍初身边的阿叶。看来昝衍初的属下找上门了,只是不知道是阿竹还是阿叶。
暗中,还有一群昝衍初的人。
官道上,寂静的树林里响起尖锐的鸟声。
昝衍初神色一冷,一根银针悄无声息刺入月斐脖子,她身子立马软绵绵倒在车上。
“停车。”
马车停下,昝衍初的脚直接跨过月斐,掀开车帘而出。
阿叶走上前,“主子,怎么了?”
“有人来了。”
原地等了一会儿后,马蹄声传来。
齐齐转身,江泽玉骑在高大的马上,居高临下看昝衍初一众人。
“国师,怎么就独自回来了?”
“江泽玉,是你逼她去和亲的。”语气笃定。
江泽玉面无表情的脸扯出笑,“逼?怎么能说是逼呢,这可是江乐亲口说要为了黎民百姓前去和亲的。”
昝衍初唇抿着,不语。
“昝衍初,怕是你此次前往影国,应该不回黎国了吧。朕希望你会成功成为影国的皇,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朕愿意出一份力,届时两国结缔盟友,算是朕的投资了。”
昝衍初冷笑,“江泽玉你果然好算盘,步步被你机关算尽。”
“哪里哪里,比不上二皇子。”
“走!”昝衍初扭头对阿叶道。
江泽玉深邃的眼睛一直追随昝衍初离开的影子。
身边的人不解问:“陛下,放虎归山岂不是会酿就大祸?”
“不怕,朕知道昝衍初定是恨极了影国皇室之人。只有放他回去了,才能把影国内部搅成一趟浑水,由内而破。”
“如今的影国国君汗非,心狠手辣,戾气太重了。这种人可不好对付,若是昝衍初上位,还有江乐在,或许更加容易谈拢。”
手下恍然大悟,“还是陛下思虑周到。”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急速的马蹄声。
是宴诗曼。
江泽玉回头看她一眼,立马扭动缰绳,拦在她面前。
“让开!”
宴诗曼大喊,马速并未减下来。
江泽玉眼神坚定,丝毫不怕她会直接撞上他。
宴诗曼见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这个男人又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心里着急了下,咬了咬牙,拉住缰绳。
“吁——”
两匹马距离不过半米,宴诗曼脸色阴沉,“你不要命了?”
江泽玉的手下见宴诗曼对陛下如此无理,瞬间怒火冲上,“大胆!不得对陛下无礼!”
江泽玉摆了摆手,手下只好退下。
宴诗曼不情不愿的,“参见陛下,陛下可以让开一下吗,民女还有事。”
她尊称他一声,却不下马行礼。换做其他人,早就被当做无礼而被拉出去打板子了。
“你要去追昝衍初?”
“对。”宴诗曼大方承认。
江泽玉神色冷凝,冷言,“不许去。”
“为何?”他什么时候爱多管闲事了?
“昝衍初生性残暴,你过去小心被他残害了。”
宴诗曼闻言,讽刺笑了,“陛下,我与他无冤无仇,追上去不过是想与他说几句话。倒是你,逼迫安乐公主去和亲,硬生生拆散他们这对鸳鸯,与他有仇的人怕是你才对!”
想与他说话?
他怎么不知道宴诗曼和昝衍初这么熟了?
“不许去。”他硬生生重复这句话。
宴诗曼心里着急,心里还念着宴小乐拜托她的事情,若是让昝衍初误会她的小乐姐姐可怎么办?
“驾!”
宴诗曼直接绕开他,从另一个方向走。
“拦住她!”
“是。”
江泽玉的人马立马骑马跑上去拦住她。
宴诗曼被拦着,着急看向昝衍初离开的方向。
双方僵持不下,宴诗曼只好扭转马头方向离开。
——
【系统,这个汗非怎么那么奇怪,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宴小乐坐在殿内,歌舞升平,主位上坐着汗非和荣皇后,两人一边看跳舞一边调情,尺度大到完全不把底下的妃嫔放在眼里,若无旁人。
只能说,夫妻恩爱又牛掰。
算是免费看了几天的活春宫图吧。
这个汗非是真的奇怪,不是说汗非四五十岁吗?怎么看起来与她同岁般,鲜嫩俊俏得很,而且荣皇后看起来也差不多。
还别说,笑的时候同昝衍初挺像的。
荣皇后与昝衍初长得更像。
她心里多少有些确定了,昝衍初是这两人的儿子。
好家伙,当她意识到这点,感觉关系有点变态。
她这算是嫁给了名义上的“公公”。
好刺激!
第二个奇怪点,举办婚礼那晚,宴小乐和系统都准备好十全十美忽悠的办法了,愣是不见汗非踏入她殿里半步。
反而在第二日,见他和荣皇后满脸慈祥,问她吃食如何,可住的舒心?
太反常了,太反常了!
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