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易命婚礼依旧继续下去,百官脸色变了变,心里虽大怒却不敢言,个个怂成缩头乌龟,默默接受江泽易的安排。
不过才继续一半,便有人跑上来送急报。
“陛下,玉王起兵谋反了!”
“什么?!”
高阶之下的百官也瞬间乱了方寸,窃窃私语,连奴才们也慌乱了。甚至连江泽易身后的奴才也想逃跑,被他快刀割破喉咙而亡。
不禁嘘唏。
宴小乐脸色却沉重。
没想到江泽玉直接举兵谋反了,蝴蝶效应产生的效果果然大。换做她最初笔下的设定,是江泽玉暗地里下药折磨江泽易至死,他位高权重,有势力有实力,顺理成章做了皇帝。
皇城外,江泽玉带领私卫军杀到宫门下,城楼早在前夜做好手脚,把守的人被均被换掉,宫门打开,江泽玉一行军队长驱直入。
“护驾!护驾!”
江泽易脸色阴沉,面对宴小乐时却满眼担忧,“小乐乐,我们快离开这里。”
“好。”
江泽玉曾想要她的性命,留下来被抓到,估计也会小命不保,还是先跟着江泽易离开。
江泽易带着她来到大殿内,士兵把门关上,在殿内依旧保持警惕状态。
御林军统领,“陛下,你和安乐公主先行离开,臣定会抓拿乱臣贼子!”
“好!若是你能缉拿江泽玉,朕定会封你为大将军!”
那些臣子,早已经被控制住。仓促举办婚礼,人多口杂,加上江泽玉做事密不透风,宴家察觉不了,压根没时间调动兵力。
何况,如今的陛下一意孤行,乱杀臣子子民,在大臣们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认为江泽玉确实比江泽易更加有能力当黎国皇帝。
头上凤冠沉重,宴小乐早就把它摘下来扔掉。
凤冠是用纯金做的,又精致又值钱,若不是在逃命、若不是她拿不回现代,她肯定舍不得丢掉。
才走到后门,一群黑压压的乌鸦从门口处飞进来,两人慌乱避开,被追着往后退。
一个高大纤瘦的身形,从黑暗中走出,紫衣黑头盖披风。
只看到精致分明的下巴和嫣红的唇,殷红的唇微微勾起,“江泽易,风水轮流转啊。”
对宴小乐来说,极其熟悉的声音,她惊唤了声:“昝衍初!”
昝衍初摊开右手,一只肥大的白蛊出现在手掌心,一只乌鸦停落他手上,把白蛊吃进肚子里。
昝衍初挥了挥手指,方才温顺的乌鸦瞬间暴怒,猛地冲向宴小乐的脸。
宴小乐嘴上的笑顿时僵住,愣着瞪大双眼盯着乌鸦锋利的嘴巴朝她脸上飞来,一时间忘记了躲闪。
挖槽!大反派他这是什么意思?
凶猛的乌鸦却在离她脸上一厘米处倏地停下,脑袋直直坠下到她脚边,摔地而亡。
“宴小乐!你不会躲吗!”传来昝衍初气急败坏的低吼声。
乌鸦速度飞快,江泽易未反应过来,转头便见乌鸦直直坠下,提起来的心放下了些。
他眯着阴冷的双眼,“昝衍初,你怎会在这?”
他不该在牢狱里蹲着吗?
昝衍初节骨分明的手摘下披风帽子,整张脸惨白不已,唇却鲜艳的红,他漆黑的瞳孔里暗沉一片,声音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来取你性命的。”
江泽易讥笑,“就凭你。”
他身后的士兵涌上,把江泽易和宴小乐保护在中间,刀剑朝向昝衍初。
宴小乐看这刀剑的数量,能把大反派扎成大刺猬了。
“杀了他!”
江泽易一声令下,士兵动手,要昝衍初的命去,看得宴小乐心里胆都要提起来。
“江泽易,答应我不会杀他的。”受点伤倒是可以,但千万别死了。
系统在一边默不出声看戏,只要它不出声,作者大大就察觉不了它。
江泽易忽略她的话,手紧紧抓上她的。
昝衍初手一甩,根根带毒银针飞出,准确无误插入士兵的颈脖,纷纷倒地不起。
他伤得极重,如今也不过强撑,不能使用武功,只能用暗器和蛊。
后面的士兵迟疑了下,试探性上前。他身后瞬间冒出衣着统一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御林军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阿竹跪在昝衍初跟前,抱拳,“属下来迟,还望主子惩罚。”
他眼睛紧盯着前面被包裹围住的宴小乐,她的手此时被江泽易抓着,声音凉凉,“把阿乐带回来。”
“是。”
御林军领头见势头不对:“陛下,快走!”
“呵,想走?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机会。”
一群红眼乌鸦从另一个门争相恐后涌进来,彻底挡住江泽易他们离开的出口。
这些乌鸦都是他专门用蛊饲养过,暴躁但听话得很。
乌鸦拼命扑在人身上,疯狂叼啄,混乱中,江泽易早就放开宴小乐的手。
宴小乐趁机离他远点,想跑路,乌鸦却不依不饶缠上她,得亏她有武功在身上,勉强驱散些,但架不住乌鸦多呀!
吉服早已被叼啄不成样。
昝衍初从乌鸦群众信步朝她走来,乌鸦自动飞出一条空道,修长手指捻起她散落的刘海,盯着她精致明艳的小脸。
“阿乐,拥有如此盛大的婚礼,感觉如何?”
宴小乐望入他漆黑幽深的眸子,警铃大作。
若她说了不得当的话,那她先前的努力将会化为浮云。
立马换上哭丧脸,像赖皮高般攀住他手臂,昂脸瘪嘴,“阿衍,都是他威胁我的,他说你被他抓了,我都是为了保住你性命才答应他的,这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
快看看她真诚的大眼睛,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听到她的解释,心中郁闷和雾霾似乎在瞬间散去,他垂眸盯着凑近的小脸,虚弱一笑,“阿乐说的话,我自然信。”
她把身上力气卸在他身上,他暗地里废了大力气才稳住两人身形。
这下给宴小乐惊喜到,换做以前,若是他看到她与别的男人亲密,动不动就威胁她,甚至戏弄她。
看来这些日子的‘调教’是有效果的!
阿乐说过,相互喜欢的人,会给对方足够的信任。
他若是要喜欢她,那他该信任她。
看她眼中的欣喜,看来是对的。
可为何他一想起她与江泽易同穿红吉服站在高阶上,接受满朝文武朝拜时祝福时,心这处会难受?
莫名的情愫,他不懂,归咎于体内的蛊作祟。
ps:看到书评分了,悲伤逆流成河o(TヘTo)
还是要继续努力,向大佬学习。
睡觉了,晚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