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的季晏笙怎么也想不过,他的小丫头居然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还朝他笑!
她只能属于自己!
他用力捶了下方向盘。
汽车喇叭发出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叶思卿的公司是做国际贸易,按理说资金链不会出问题,齐信却打电话来说原本要付出去的一千万对方迟迟未收到。
恰好齐信知道他回国,便叫他亲自过来一趟。
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公司,这么多年都是远程办公,没人见过老总的模样,只有他的好兄弟齐信知道他的身份。
叶思卿想进公司闸口还被保安拦住。
“先生,请出示你的工作证。”
“我找你们齐经理。”
叶思卿额头宽阔,眼神深邃,透露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
他不急不躁,举手抬足都十分儒雅。
大厅内的女员工看见他还下意识多瞟了几眼。
保安给齐信拨去内线电话,很快便放行。
叶思卿坐的是员工电梯,不得不说,齐信将公司上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员工都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勤恳敲击键盘。
五十八楼是顶层总经理办公室,齐信就在顶楼办公,听闻叶思卿在五十七楼,立马赶了下来。
“阿卿,这呢。”
穿过狭长的过道,齐信激动的朝他挥手。
他双手插袋,迈着大步子朝他齐信走去。
齐信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兄弟,好久不见!”
叶思卿刚去国外那会,谁也不认识,在学校认识了同是华人的齐信。
那时候他瘦小,皮肤黝黑,白人都欺负他,每当这个时候齐信都出来帮他打抱不平。
二人都是学的金融贸易管理,成年后不久叶思卿就偷摸在达市建立了公司。
后面齐信回国,叶思卿就将公司全权交给他打理,齐信是个冷静的人。
思维敏捷,机智过人,擅长洞察他人内心。察言观色,是叶思卿最信得过的铁哥们。
长大后的叶思卿低调而神秘,童年的经历促使他成为强势而有能力的人,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果敢无畏的心。
“阿信,好久不见。”
两兄弟互拍了下臂膀。
“你今天打电话说公司资金是怎么回事。”
“嗯,是这样,财务今天查账,发现该付出去的一千万不翼而飞,我看你恰好在国内,就想着让你过来看看。”
叶思卿蹙着好看的眉头沉思。
他习惯性去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才意识到眼镜送给了允棠,不露声色的傻笑了一下。
“这一千万,如果不是公司内部人员肯定接触不到,查与这个项目有关的人。”
他交叉的双臂刚劲有力,举止斯文缺散发王者的气息。
齐信立马下令让财务将接触这个项目的人查了个遍,果然,一个叫林昆的项目经理账上有问题。
齐信将他叫到顶楼办公室,叶思卿背对门后站立。
林昆听到总经理的召唤,心里一惊,不会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吧…
“齐总…。”
叶思卿转过身来,只见眼前的男人穿着不合适的西装,有些瘦弱的面容苍白的可怕,眼神躲闪逃避,尖嘴腮猴,蓬头垢面的模样。
一眼就看出他有问题。
“给你个机会,自己说,如果是我们查出来,后果你知道的。”
齐信用最亲切的声音说出了最可怕的话语。
林昆吓得直接跪下,磕头求饶。
叶思卿看着他这模样,露出了七分鄙夷,三分厌恶。
“齐总,我错啦!我不该挪用公款去赌博,本来我是赢的,想着再赌一把就收手,谁知道越陷越深,全输光了,齐总,我给你磕头啦,你饶了我吧。”
地板被他磕得框框作响,额头都磕破了还不停下,一把鼻涕一把泪,拼命求饶,他知道自己怎么也还不上这一千万。
除了这一千万他还欠赌场五百万。
叶思卿哼笑一声,唇边的笑令人心颤,很快便收回目光,神情很是不屑,好似再多看一眼就会脏了他的眼睛。
齐信也不想看他这恶心的模样,直接让保镖将他拉了出去。
“阿卿,怎么处理?”
叶思卿搓了搓修长的手指。
“你也知道我平生最恨赌徒,把他送去赌场,让他们好生招待他。”
赌场里全是亡命之徒,手段残忍,对付这些欠钱不还的人这么花样多的是,林昆去那里怕是小命难保。
其实一千万说多也不多,如果他没挪用去赌博,也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好啦,阿卿,咱两兄弟晚上喝一杯。”
“好。”
晚上八点,齐信将叶思卿带到纯k的包厢。
“阿卿,这是达市最好的酒吧,怎样,环境还不错吧。”
叶思卿其实不喜欢这种地方,他喜欢安静,好在包厢的隔音效果好,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兄弟二人喝了一杯又一杯,齐信已经被喝趴下,叶思卿起身去结账。
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抱歉,撞到你了。”
男人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转身离开。
叶思卿只是看见那男人侧脸,好像季家二少爷,允棠的二叔?
虽然他人不在国内,达市的咨询齐信都有告诉他,季晏笙的公司是他在达市的劲敌。
所以他对季晏笙也有所了解。
季晏笙刚和骁兴邓久安在纯k喝完,他还在为白天看到的事情耿耿于怀。
叫了代驾的他原本是打算回丽水别墅,半路又反悔,让司机开到了何家院外。
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整栋别墅已经熄灯。
看着屏幕上他跟小丫头的聊天还停留在前天,小丫头就没有想他吗?
他可是想的发疯。
趁着月色,季晏笙又一次翻进了她的房间。
幸好窗户没锁,他又悄悄溜了进来。
月光从窗枢的缝隙里撒下,正好照在了那张白皙精美的小脸上,像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不真切,仿佛天女误入人间。
季晏笙就这样站着看了她两分钟。
他又想起她跟男人的搂抱,怒气又冲上了头顶。
他炙热又用力的吻上她的唇,大手强硬的在他身上游走。
原本在睡梦中的何允棠突然惊醒,她感受到了强烈的压力。
是二叔的气息。
他好像喝酒了。
醉酒之后,他放浪形骸,失去了节制,不再考虑后果,放任自己的行为发展方向。
他弄疼了她,何允棠棠很生气,奋力想要推开他。
季晏笙借着酒意,问出了他困扰他整个白天的事情。
“白天跟你搂抱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的动作甚至带着怒气。
何允棠脑袋空白。
不知道说的是谁。
“说!白天跟你在门口搂抱的那个男人是谁!”
愤怒使他眼睛发红,何允棠看着他生气的模样,被吓哭。
二叔说的是思卿哥哥吗?
她抖动着肩膀,慢慢抽泣。
“二叔..,他..是我哥哥..。”
骗人,丫头来何家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哥哥?他怎么不知道 !
他像是在惩罚她。
“你说我们不合适,是不是想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不..是,二叔,他只是我的..哥哥。”
>何允棠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是无声的哭泣,她怕被爸妈听见。
“不要叫我二叔!叫我笙。”
>何允棠被他折磨的浑身颤抖,不知道二叔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叫我名字!”
他的脸色涨红,手臂暴起青筋。
“笙..,笙..。”
丫头的模样又触发了他内心的柔软。
他歉疚的放慢动作,轻柔的吻上她,却被何允棠躲开。
又惹到季晏笙。
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直到何允棠晕厥过去,季晏笙才结束。
他的眼底泛上心疼,看着小丫头受伤的模样,他感到歉意。
对不起,丫头,我太爱你了,你只能属于我。
他不敢留下,他怕小丫头恨他,在他眼皮印下一吻,又借着月色翻墙离开了何家。
在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叶思卿也开车来到围墙外。
叶思卿坐在车内,他不知道哪间房是允棠的房间,他四处张望。
也许是童年的默契,他一直看着窗户敞开的那间卧室,粉色的窗帘随风飘向窗外。
看了下手表,快一点,允棠应该睡着了。
明天再来看她吧。
随后他也驱车离开。
这夜,何允棠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二叔偏执发怒,把她困住在牢笼,又梦见她们关系被爸妈发现..
整晚都被梦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