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何允棠褪去二叔的外套,换下湿透的衣裳,浑身还是充满了冷意。
虽然正是夏天,但淋过雨后的她有点感冒的迹象。
她拿起睡衣走向浴室,此时的季晏笙也待在房间没出来。
水珠在空中氤氲,白色的雾气弥漫澡间,幻幻化出一个虚无的世界。
只有在这里何允棠才真正属于自己。坦诚的、柔软的、坚定的。
经过热水的浸泡洗礼,她感觉浑身好多了,但鼻子还是有点堵。
洗完澡的她出门看见刘姨出现在了客厅,她很讶异。
“刘姨,你怎么来啦?”
“大小姐,是季少爷叫我过来给你做饭的,怕小姐吃不惯外面的味道。”
原来是二叔叫刘姨来的,他真有心…
“大小姐,你先去房间将头发吹干,马上晚餐就好啦。”
何允棠经过二叔卧室,他的房门还是紧闭,不知道二叔在里面干什么。
此时的季晏笙也在屋内冲澡,不过他用的是冷水,熄灭火苗,丫头刚刚湿透的衣裳,近似透明,他都能看见里面的蕾,丝bar。
不知道季晏笙心思的何允棠还如同小白兔一般,人畜无害。
“大小姐,季少爷下来吃饭啦。”
唔,好香,果然还是刘姨做的菜好吃。
餐桌上全是以前在家爱吃的菜系,何允棠也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
季晏笙看见小丫头食之有味的样子。
看来,让刘姨来做饭是他做得正确的决定。
小丫头是要多吃点,太瘦啦。
用餐过后,刘姨将厨房内收拾的干干净净。
“季少爷,我先回去啦,明天再来。”
“好,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啦,季少爷,我有骑电瓶车来。”
刘姨走后又留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何允棠还是感冒了,红扑扑的小脸蛋儿真是惹人怜爱。
“二叔,我先回房休息了。”
“好。”
半夜,何允棠实在嗓子疼,痛得让她无法忍受,仿佛有一只小鹰在嗓子里疼痛地乱窜。
她起身出门准备倒杯水喝。
“砰”没开灯,她撞上了一具精壮的身体。
趁着夜色,他看见二叔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结实优美的肌肉,泛着迷人的色泽。
小丫头撞上他的胸膛,季晏笙感到了滚烫的温度。
没来得及多想,他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
好烫,这丫头在发烧。
季晏笙打横抱起何允棠走向她的卧室。
突然的公主抱,何允棠下意识地勾住了季晏笙的肩膀。
季晏笙环着她腰肢的手掌滚烫,惹得她腰软了几分,满眼水雾朝他瞧去,朱唇微启。
“别动,你生病了。”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擦过,若她侧目,定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耳旁抚过的温热触感,何允棠只感觉面上一烫,定然是红透了耳根,像个煮熟的虾米。
季晏笙是第一次来她的房间,充满了少女的气息。
她被放在大床中央。
季晏笙下楼倒了杯温水,又拿来毛巾,给她进行物理降温。
何允棠额头挂着汗珠,看着面露担忧之色的二叔,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乖,丫头,喝了这瓶药。”
何允棠向来不喜欢吃药,她讨厌苦涩的味道。
但不知今天怎么,在二叔魅惑的声音下,她乖乖的喝下了这瓶以前让她抗拒的中药。
他坐在床边,静静等待。
药效上来了,何允棠抵挡不住悄然入睡。
季晏笙拿开毛巾又探了下额头,好像退烧了。
他准备起身离开房间,看着床上丫头的人樱粉色的唇产生了冲动。
季晏笙俯身下来,精健骨骼分明的大手将何允棠圈在床上。
呼吸沉沉,一开始只是浅尝,到后来吮着她红唇的力道又重又野蛮。
原本被感冒折腾的何允棠半睡半醒间感觉嘴唇好痛。
她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染上欲望的眼睛。
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她无力招架,身子软绵无力,她挣扎着,双手不安分,他一手扼住她的双手,桎梏在头顾。
季晏笙又重新堵住她的唇,他蹂躏,吻的更重。
何允棠不会换气,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呼吸不过来,死掉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她,扣在她腰上的手慢条斯理的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
季晏笙终于吻够了,再这样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
何允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居然被自己的二叔强吻了。
她伸手推开了他。
怒斥。
“二叔,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咬了咬唇,潋滟的眼睛盛满了委屈的泪水。
季晏笙看着掉泪的她,又心疼又懊悔。
恨自己怎么没忍住!
真该死!
空气中充满了沉默,还有未散去的暧昧。
他只丢下一句对不起就离开了房间。
何允棠抱住双腿在床上哭的肩膀一抖一抖。
她的初吻!被二叔夺走了。
该怎么面对二叔,她好想爸爸妈妈。
不知多久哭的累了,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房内的季晏笙还在为自己的冲动懊恼。
是不是吓到丫头了,该死!
但丫头尝起来味道真好。
刚刚两人亲密接触,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那充满雾气的双眼,可怜又可爱。
什么时候被她牵动了心!
他确实冲动了!
夜已经深了,季晏笙还是没有睡意。
他蹑手蹑脚推开了小丫头的房门,没发出半点响声。
站在窗前看着小丫头的睡颜。
她均匀的喘息着,安静的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就像一把小扇子,透出了一片淡淡的阴影。
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待了一会后,他又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季晏笙来到客厅,他上前拿过桌上的香烟盒。
站立在落地窗前,墨黑的眸子凝望着窗外的一处树梢,口中是翻涌的烟云,缭绕在口唇间随后飘散在空中。
思索着明天他该怎么跟小丫头道歉。
又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