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的中路是陈锡最不愿意也最不想去帮的一条线。
然后是张云东,张云东对于陈锡而言,算是他们这几个人中最早熟悉也是最为熟悉的人,张云东其实也是个天赋型选手,但他的态度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他是个没有梦想、做为朋友也是最简单的人,这个对于游戏抱有的就是和朋友一起好玩的心态,他不会为此付出太多的努力以及有着太多的热爱,因此他连最普通的上分欲望都没有,这一点是说不通的,也就是说要不是因为陈锡自己,要不因为认识了这帮朋友,张云东是根本没兴趣不可能去选择职业这条路的。
有些话陈锡不好说,话说回来他能够为了这几个兄弟选择一起去打职业已经很不错了,但是陈锡明白一点,假如他们这个队要打上很久的职业联赛,张云东会是第一个退役的人。
陈锡想把“风筝”拉入队,从一开始就不只是想想、说说而已,如果真的可以,陈锡肯定也想尽可能的多打两年,以后的日子没谁说的准,哪怕张云东要陪他们一直打下去,多一个哪怕两个厉害的队友,也没有什么关系。
临近中午的时候张老三终于起床了,起床后又在沙发上躺了半天才去洗漱。
两人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上,阳光照射在身上晒得人很难受,吃了一碗面就当是中午饭,然后陈锡又给早就给他发过消息到网吧了的叶北星带了一碗。
两人刚到网吧坐在叶北星旁边开机时,陈锡就接到了江征打来的电话。
“喂阿征。”
“陈哥你们在网吧没有?我今天得空来找你们玩啊。”
“行啊,你爸没事了吗?”
“没事了陈哥,昨天出院现在在家里养着呢,今天我妈正好在家,我就得闲半天了。”
“行,那你快来吧,我们也才刚到。”
“好嘞,一会儿见陈哥。”
“好。”
叶北星在单排着,陈锡让叶北星赶紧打完吃面,然后就开始和张老三双排,上号后他特意看了一眼好友在线情况,风筝没在线。第一把排位很快排到人,很快开始,很快就输,十分钟而已,出师不利,输得很奇葩,因为他们家的上单剑魔玩着玩着人不见了,好像就是挂机了,然后下路双人组在十分钟的时候点了投降,没法子,四打五就是浪费时间,陈锡和张老三就跟着投了,游戏结束把张老三气得破口大骂,最终无奈只能点一手举报。
第二把排位倒是赢得很轻松,对面全线崩,十五分钟就选择了投降,第三局游戏开始没多久后江征就到了网吧。
这才一个多星期没见,陈锡感觉江征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没了前段时间的精气神,一问才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医院里照顾他爸每天才睡四五个小时,连续个把星期,变成了这样,不仅心累身体还累。
张老三听见他这话后立马兴致勃勃的来了一句,“阿征,晚上干几杯,回去一觉睡到第二天,保证生龙活虎。”
江征连忙拒绝,就上次他们刚打完比赛的那天,是他喝酒喝得从来没有过的难受,本来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还好好的,一到家躺在床上就不行,头晕脑胀不说,肚胃里翻江倒海,最后上吐下泻,一晚上没睡好不说,第二天起来还接着吐,直到下午才缓过来。
江征可不敢再喝酒了,想起那折腾的一天到现在还不舒服。
江征上机后因为陈锡在和张老三排着,叶北星的段位还没到大师,也不能双排,他就开始自己单排。
这一排排了十几分钟,直到他刚来的时候陈锡两人打着的排位打完还没排到人。
陈锡和张老三又赢了一把,一起排着人的时候陈锡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张云东打来的,他接了电话之后喂了一声叫了一声东子,然后那边迟迟没有回声。
陈锡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接到或者信号不好,看了一眼后又喊了一声。
大概过了两秒钟那边才有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陈师哥……小东……小东被人打了。”
陈锡顿时啊了一声,不太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自然他知道对面是陈黎,“怎么回事陈黎?东子被人打了?”
张老三和江征同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陈黎哭道:“我也不知道陈师哥,小东……现在伤的很厉害,我们在医院,他什么也不说……”
陈锡很疑惑,照理说以张云东的脾性也就嘴炮厉害,但也是和熟悉的人嘴炮,他也不是可能去招惹别人的人,会被打?
陈锡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安慰道:“先这样陈黎,你先别着急,你用小东的微信发位置给我,我们马上过去。”
“好……”
陈锡挂了电话立马退着游戏,“别打了,说是东子被人打了。”
“真被人打了?”
“废话,你没听到陈黎哭啊,在医院呢。”
“牛壁,东子竟然被打进了医院。”
“别贫了,还幸灾乐祸呢,小叶,直接挂机走。”
“我可没有哈,谁打我东哥,我非得干死他娘的!”
“好!”
四个人跑出网吧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马不停蹄的赶往陈黎用张云东微信发来的位置。
陈锡四人在医院的一间病房的病床上见到了脸色苍白、右手已经打好了石膏吊带、左手正在打着点滴的张云东。
陈黎在一旁坐着,抹了抹眼泪,脸色很难看。
陈锡镇静问道:“严重不?”
陈黎没有说话,张云东强颜笑道:“骨折了,不过位置还好,可能得养个把月。。”
陈锡严肃道:“怎么回事?”
张老三心急嚷嚷道:“东哥,告诉我,谁特么把你打成这样?老子非去把他的两条腿废了!”
陈锡当即横眉道:“安静点老三!”
张云东抬起头看了几人一眼,眼里失魂落魄般,脸色更难看,没有说话。
陈锡见状,直接让几人先出去,包括陈黎也不例外,然后独自留在了病房里,“我一个人你总好意思说了吧。”
张云东唉了一声,“祸从口出啊陈哥,可是不是我的口啊,真特么的冤死!反正就是杨衡成干的。”
陈锡当然记得这个人,“具体是怎么个事?”
张云东又唉了一声,慢慢说道:“昨晚上迎新晚会,就是我们说过的那个 coser校花上台表演,然后表演完后杨衡成当众表白,陈哥你说,她拒绝就直接拒绝吧,竟然人身攻击杨衡成,说什么你谁啊?就你?你除了有点钱还有什么?别说游戏没人家张云东学长厉害,长相还被人家甩几十条街,还学别人告白?你凭什么?你配吗?当众羞辱啊陈哥!”
陈锡无语道:“那他不去找这个校花的麻烦找你的麻烦,有病吧?”
张云东气愤道:“有病?何止是有病!这个杨衡成就是个疯狗,就这样一句话,让他回忆起了我们打比赛的时候玩过他,呵呵,今天早上就找人围了我,光天化日之下啊,硬生生把我的手踩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