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关晓凡的建议,县里头成立了危房改造领导小组,关晓凡担任组长,周贤齐担任副组长,重点来抓这个事情,李松涛和姚闲仁二人一看到关晓凡来到县政府便是搞得有声有色,抓住了这样一个事情,还成立了领导小组,心里头自然是觉得关晓凡有些太高调了,就好比班里的好学生出风头一样,让其他的学生看了不舒服。
关晓凡其实一点出风头的想法都没有,他想的是踏踏实实做事,危房改造工程他想着要亲自担任领导小组组长吗?他也想着让周贤齐自己来搞,他好省心,然而他现在是不放心,姚闲仁又说他会浪费,他自己能不亲自上阵,亲自抓一抓这个事情吗?
关晓凡一时之间忙于危房改造的事情,倒是有些疏忽了其他部门的工作,马建专门打电话来,请他到县卫生局调研指导。
马建的这个邀请当然是有用意的,他听说关晓凡为教育局争取了一百万的资金,那么也要为卫生局争取一下吧,不然就是厚此薄彼了,这可不行,必竟关晓凡的岳母还在卫生系统工作呢。
接到马建的电话,关晓凡想了一想,最近一直去忙教育局的事情,别人一定会说他,虽然当上了副县长,但是心里头还在认为自己教育局长,这样的角色就是有些错位了。
一想到此,关晓凡只好答应了马建的要求,过两天去卫生局看一看。卫生局在县里头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其实卫生局是县里头一个很重要的部门,与县委县政府主要领导关系不好的,是不可能担任这个职务的。
卫生局长和教育局长一样,虽然局机关人并不多,但是管的事业单位却是不少,教育局下面有各个学校,而卫生局下面则是有着各个医院,学校并不赚钱,而医院却是能赚钱的,因此说起来,还是卫生局长权势大,好处多。
马建能当上卫生局长,与韩学志有着很大的关系,因为韩学志当时是吴统海身边的红人,韩学志推荐马建当卫生局长,吴统海一般不会不同意的,所以他才顺利当了卫生局长。
吴统海走了之后,袁作海上任,马建立刻紧跟袁作海,以便好保住卫生局长这个职务,袁作海家里什么亲戚要治病住院什么的他都给安排的好好的,同时袁作海要查体什么的也是他给安排。县里头没有保健委什么的,全靠卫生局的,所以说卫生局长这个职位权势要比其他部门重,只是他太不显眼了,误让人认为它无所谓,手中没有什么权力。
如果是对外,他真没有什么权力,到了别的部门去公干不如公检法纪委等有权势的部门厉害,但是它特别实惠,谁没有个小病小灾啊,谁一辈子不与医院打交道啊,领导干部也是人,也需要吃药看病,这个时候只有卫生部门能帮助他,只要卫生局长懂事,与主要领导的关系就是密切起来了。
教育局与此类似,谁家没有小孩子上学念书啊,只是县领导的小孩大多去市里上学了,与卫生局长相比,似乎就差了那么一点点,这样的部门不显山不露水的,却是社会上最稀缺的部门,任何人都离不开他。
马建会做人,自然与袁作海和侯波的关系都处的不错,关晓凡现在是副县长分管他,他当然也要尊重着,现在看到关晓凡只重视教育,不重视卫生,他便是主动联系,好让关晓凡也关照起卫生局来。
关晓凡准备好以后,便是和秘书高飞一起来到卫生局。卫生局的大院比教育局的大院要大一些,几个大局都不在县委县政府大院里面,都在外面立了院墙,然后盖几排屋,独立成为一个院子,这样也好,职工们也有免费的房屋住。
到了卫生局大院后,马建便是下楼出来迎接,关晓凡走下轿车,见到马建之后便是握了握手,笑着和他一起走进办公楼去。
说来也巧,关晓凡刚走到办公楼的时候,一打眼就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时想躲开的,但是迎面相撞,没法躲开了。
而那人一抬头看到了他,脸色不禁是一红,因为此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当初韩学志老婆田敏给他介绍的对象田明娟。田明娟原来在县医院上班,但是后来马建一当上局长,马上投桃报李,把田明娟给调到卫生局了,在县医院上班很累的,不如在卫生局舒服,当然要到卫生局干,只有白桦不想着去卫生局。
看到关晓凡来到卫生局公干,田明娟一时碰到不禁是红起了脸,当初关晓凡看不上她,实在是让她感到伤心,而她当初还给关晓凡织了毛衣,不知关晓凡还保存着不。
关晓凡现在还真保存着那件毛衣,白萍倒是不知道这事,如果知道了,定然还会发一通脾气,说他念念不忘田明娟。
其实关晓凡倒没有念念不忘田明娟,只是他觉得这是人家田明娟的一片真情,如果自己全部给忘了,似乎显得他没有人情味,至少将来还可以作为一段美好的回忆的。
马建与关晓凡走在一起的,田明娟在看到关晓凡的同时自然也是看到了马建,她一抬头便是向马建问了一声音好,而看了关晓凡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而关晓凡嘴巴张开了一下,是想与她打个招呼的,但是一看到她又把头低下去了,倒是不好再讲话了,马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在田明娟一扭身,向一边闪去之后,他还专门给关晓凡道:“韩书记的妻侄女,小田。”
一听到他这样讲,关晓凡马上说道:“哦,我认识她,我们是老相识来。”
马建顿感惊奇道:“你们是老相识,刚才你们没……”
马建的意思是说你们没有打招呼,关晓凡知道他的意思,便是笑着道:“我想与她打招呼的,但是她好像不好意思吧,只好不打了。”
瞅了关晓凡一眼,马建似乎意识到什么,想了一想,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