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凡一回到民政局办公室,便是引起了轰动,这两天忙里忙外,也没有时间回到民政局办公室,等到一忙完回来,白萍一看见他就是抛来几个媚眼,问道:“小关,听说这两天你忙得不可开交,代表局里陪着市里的美女记者四处搞采访,收获不小吧?”
白萍今天上身穿着一件低领的白色衬衫,下身则是蓝色的牛仔裤,一看到她这身打扮,关晓凡就觉得说她有多性感,她就有多性感,可以说是不愧作为局花的称号,而且一想到那天她帮自己抹药水的情况,心里头不由地还怦怦跳。
关晓凡赶忙心里一沉,笑道:“白姐,你就会笑话我,我能有什么收获啊,不过是韩局和马主任安排我去做这个事,我按照他们的要求把事情完成就得了,如果说有收获,那就是知道人家记者是怎么工作的,那摄像头对着一个人照,我感觉一点也不适应,如果是我,会紧张地要命,领导们整天在镜头前出现,一点也不紧张,真是厉害!”
没想到关晓凡居然说到这样的事,白萍不禁是笑了起来,说道:“小关,那是因为你没有当上领导,如果你当上了领导,往镜头前一站,也是侃侃而谈,有什么好紧张的,小事一桩!”
关晓凡听了却是说道:“白姐你可以的,我不行,而且我也当不上领导,以后白姐你当上领导后,可是要照顾着我!”
关晓凡故意恭维了白萍一句,白萍哈哈一笑,打了一个响指道:“没问题,姐现在就很照顾你!”
关晓凡和白萍又是说说笑笑起来,杨金多坐在旁边感觉又坐不住了,脸黑得比以前更吓人,关晓凡陪同市里的记者到处采访的事都传遍整个局里了,让人感觉明显是受到局长韩学志的重用了,不然怎么会安排关晓凡去陪市里的记者,而且还听说关晓凡跟县委书记一起吃饭了,并且跟县委书记还喝了酒,县委书记还夸了他。
这些事都传了出来,看来官场上真的没有什么秘密,昨天晚上的事,今天早上就能传遍整个连城县政坛。
杨金多平时就喜欢打听各种消息,现在一听到有这种情况,那心里头就是感觉非常不自在,关晓凡这小子,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参加工作没多长时间,居然能见到县委书记,而且还和县委书记喝了酒,这福分不浅啊,如果县委书记因此看中了他,过几天把他给调到县委工作,那可是发达了。
即使调不去县委大院,就是在局里头,韩学志现在对他也是越来越重用,几乎成了局里的风云人物了。
看着关晓凡与白萍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样子,杨金多不由地瞥了关晓凡几眼,越看越看不顺眼,这小子,咋这么好的运气呢!
“小关,壶里的水没了,快去打去!”杨金多心中一气,出口就对关晓凡说道,差点没把关晓凡和白萍两人给吓着。
一转头看着杨金多那张黑着的脸,关晓凡感觉自己要是不帮他打水,后果会不大好,急忙答应了一声,起身就过去拿壶,准备去打水。
但看来杨金多没有让关晓凡给打水的命,刚走出屋门,马兴宇从隔壁间走了出来,看见他后,便直接说道:“小关,韩局长找你,你到他办公室一下。”
一听到马兴宇说这话,关晓凡回头看了杨金多一眼,由于声音比较的大,白萍也是听见了,此时就是忍俊不禁,事情也太巧了,杨金多几次让他打水,一出门就是有事,而且还是比较重要的事,感觉之前似乎是故意约好似的,专门想整杨金多的。
这是打还是不打?关晓凡一时犹豫,但是马兴宇一看到他身子没动,便是催了一句道:“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抓紧过去!”
马兴宇这一催,关晓凡只好再次放下手中的壶,也没来得及向杨金多说声对不起,接着就是向屋门外跑了。
看着关晓凡放下水壶向外面跑的样子,杨金多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而一看到白萍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他几乎要恼怒起来,但是白萍并不怕他,也是板起面孔坐在那里,让杨金多无可奈何。
急忙跑上楼层,来到韩学志的办公室,关晓凡推开门一走进去,韩学志就是微笑着向他招手,这让他感到很意外,虽然说韩学志平时对他也算不错,但召见自己的时候一进门就保持笑容的,也只有这一次了,这是为什么呢?
关晓凡不由地疑惑起来,连忙也笑着走了进去,看到他走进来后,韩学志手一指,笑着让他坐下说话,到局长办公室还从来没有坐下说话过,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大习惯,但是局长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好走到旁边的沙发上,仅仅沾了沾一下屁股,侧坐在那里,然后把目光看向韩学志,准备聆听局长大人的指示。
“小关,我看你和市电视台的于记者关系不错啊,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和我说过这事啊?”韩学志看到他坐下后,便是笑着问向关晓凡,表情非常的亲切,一如他自家的亲戚,但又让人感觉怪怪的。
不知韩学志为什么会这么说,关晓凡与于若男不过是偶遇相识,并没有什么密切的关系,但是韩学志现在却是这样问他,而且显得那么亲切,肯定是认为自己与于若男之前就是相熟,认为他们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了,这对他到底会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自打进入民政局上班之后,关晓凡在办公室里头,听到的全部是谁与谁有关系,谁的关系硬,谁的关系不行,特别是杨金多几乎把局里人的一些关系全部给摸透了,没少向他灌输这些东西,他多少也是听进去一些,这没有关系的和有关系的就是不一样,有关系的就是在局里能吃得开,而像他这种没关系的,则只能拼命去干活,好得到局长的欣赏,但是欣赏是一方面,真正到提拔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