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灵蝉谷的野外回响了好几次,苏景是深深的郁闷了起来。
“益算,益算——”苏景转头就开始找益算。
“干嘛呢?”益算从空气中突然闪身出来,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苏景。
对于苏景他自然是提不起兴趣,这个臭小子作弄他的时候只多不少,他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
“桑宁找到流焦尸的踪迹了,我们可以过去了。”
苏景转头拧了一下手里的黑色玄石,而益算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那还等什么呢?赶快的,赶紧的。弄完早点回去睡觉啊!”益算急哄哄的说道。
“问题是,他们五个人呢?”苏景真的是很无语啊!当然,也很心累。
“他们,捏个法诀,随传随到啊!距离那么近。”益算说的是理索当然,苏景却是像看着一个傻瓜一样看着益算。
“这里是人界。你的法力不是被压制吗?法诀虽然简单,也是属于高阶的法术。你怎么用?”
“这个——”益算说不上了。
“找小鬼啊!小鬼都能传话的,速度也快。”苏景伸手扶额。
“你怎么不自己找?”益算狐疑的看了一眼苏景。
“大哥,我现在是个凡人。我怎么找?”苏景真的是想一脚踢死益算得了。
为什么离他最近的是益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都忘了。只怪你祸害别人的本事深入人心,实在是会让人忽视你的能力问题。”益算边说边感慨,顺手就召唤起了几只小鬼。
两人安排完之后已经朝着桑宁之前留下的位置去了。流焦尸不适合近身逼近,因为一招不慎可能就真的会被它给吞掉,即使是神仙也难保在这种法力被压制的厉害的情况下不被偷袭。
流焦尸的位置正好是在方伯昌居所不远处,所过之处白骨留痕,一滴血色都没有,但是却将整座灵蝉谷都笼罩在深色的恐惧中。
“这流焦尸怎么驱逐到禁地去?”贪狼星蹲在旁边已经看了很久了。
桑宁面无表情,随意的扫了一眼在方伯昌后院荒地里来回疯窜的流焦尸。
“这种事情不该是星君的问题吗?”
“所以,你这是不知道的意思?”贪狼微微有些抽搐,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修罗也能这样埋汰他了?
“桑宁要是知道,现在桑宁就已经是修罗神了,而不是一个小小的修罗。”桑宁转头走人,贪狼顿时泪流满面。
窝草,这小修罗好犀利!而且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他看着也害怕啊,这流焦尸他一个人可搞不定的。
“喂喂喂!别走啊,你走了这怎么办?”贪狼回头看着小个子已经慢悠悠的用着鬼影步晃出了老远的距离。
“星君不是还在吗?”桑宁回头只说了这么一句,人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景和益算来的时候贪狼怎怒气冲冲的盯着身后的林子,苏景吓了一跳,随后赶紧环顾了四周,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我说,贪狼你在看什么呢?”益算也吓了一跳。
“看鬼。”贪狼说的咬牙切齿。
“我去。我还以为流焦尸在我们刚刚过来的那个地方呢。”
益算轻轻的松了口气。
苏景反手将手中从益算那里撬来的笔杆子随意的转了几个圈,便是大步的跨到了贪狼的身边。
目光紧盯前方,荒芜的草堆与乱石,的确是极其适合流焦尸再次蓄养的地方。
“流焦尸就是在这一片吧?”苏景侧目看着面色也严肃起来的贪狼。
“嗯。我在这待了有一会儿了。仔细看过四周之后发现这里也有一个阵法,和埋骨之地的那个一样。不过这个一看就更牢固一些。看起来那个叫方伯昌的对这东西也是了解的,最起码是忌惮。他吸收了不少人的功力,这种修炼应该是邪术的一种。尸体都扔在这片荒地,那些骨架都是刚刚被流焦尸吞食过的。”
贪狼的手掠过面前不远处的荒地,随后朝着左边一指,“那里,那边的那颗槐树为界;最前面的边界,就是那堵矮墙,右边就是靠近茅房那一块。”
“灵蝉谷的执法堂和长老团都没什么动静吗?”苏景转眸看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总是让他有点没底。
“哪能?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后来的武曲和司禄嘲讽的说道。
“怎么?这里可是一点点的动静都没有。”
苏景手中的玉笔点在面前的石头上的时候,很快就画下了一个符篆,金光之后很快就隐进了石头中。
“方伯昌可是导演了一出好戏。现在他那三个徒弟才是真正的背锅侠。他把流焦尸移到这里之后,加固了周围的封印,与此同时这个地方其实也挺显眼的,但是就是因为摆在明面上,所以没人注意。之后他那个宝贝小徒弟不是被抓到之前的埋骨之地去了吗,他没有去找罗霄思荻他们,反倒是去执法堂和长老团那里告了那三个人一状。现在动静在前面那块闹得正大呢!”司禄说完,手中的金鞭从手中放了出来,随后直觉的走到了一方站位。
“呵,这人还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帽吗?长老团和执法堂哪个不知道他是乌鸦披着猪皮,黑着呢!”苏景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先转移流焦尸吧。”武曲手中的长矛已经握在掌心,身上的华服也变幻成了战甲。
“直接用空间移动,还是怎么办?”破军扬手便是将整个阵法再次加固。
苏景推开了一个位置,“不用空间移动。我们只需要将流焦尸逼到禁地去。现在就用空间移动的话,要把流焦尸移出人界时候,你们的法力后续不足会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驱逐?这东西我们在人界根本不是它的对手。而且可能还对我们有克制作用。”度厄坐在石头上有些不解。
“升天阵吧。你们六个人的部分法力加上阵法的移动,会减少法力的消耗。”苏景手指在笔杆子上摸索了一下。
“升天阵的动静太大,会不会惊动到外面的人?”司禄有些担心。
“惊动是肯定的。但是在惊动他们之后,赶来之前把流焦尸圈进禁地,到时候禁地再次封上,他们死都没有办法。夏蝉令在我们手中,他们素手无策。”苏景分析很准确,而其余几人也想到了这一点。
“要在他们赶来之前弄完,有难度。”度厄说。
“同意。”武曲的战矛划过一个弧度,站的笔直,却是也赞同这样的做法肯定不现实,有难度,难度还不小。
“有我呢!怕什么。给他们制造点小麻烦,拖个一两炷香的时间还是可以的。”苏景笑的很阴险。
度厄和益算随即感觉到了自己手臂上堆积的鸡皮疙瘩。
“就这么办了!”
司禄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益算的那根玉笔杆子了。感情在这等着呢!”
“那是。有备无患嘛!”
苏景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手下的笔很快在路过的地方绘制了一个个很难识别与描摹的图案。
黑色的地表上只是淡淡的金光一闪,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和之前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