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猎猎,将苏景白色的衣袍振的猎猎作响,苏景十指翻飞,那些木蝴蝶便是翩然而起,火光动人,靠近黑影的时候便是砰然爆炸。
他嘴角勾起一道很是明媚却是无比娇艳的笑容,但是眼底却是沉沉的一片,黑色的暗影被机关虎扑倒在地,瞬间化作一摊黑沙。那巨大的机关兽回头看着苏景,不知道为何苏景竟是从它那木愣愣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丝委屈。他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时,天灯亮起,守着星河的点绛小神看着苏景站在那里,吓了一跳。
“星君,这……”
苏景侧目看着那紧张兮兮的小神仙,面无表情的说道:“无事,一只小贼,偷看了本君洗澡,还想将本君抢了去,就打了一架,不小心打死了。”
那小神缩了缩脖子,看着站在一旁的机关兽,随后又瞅了一眼地上的黑沙,眉头微微迭起。
“星君,这事情是不是要上报,这明显就不是我们神界的人。”
苏景走到哪黑沙边上。低头,伸脚,踢了踢那堆黑沙,笑道:“随你,这是魔界的人。不知哪个那么想不开来找本君的麻烦。也是该戳了双目。”
点绛神觉得自己脖子后面阴风阵阵,谁说上生星君软弱可欺,武力值为零的,他娘的,听到声音他就在往这边赶,到了之后,战斗已经结束了。传言果然是不可信,不可信。
苏景挥了挥袖,对着机关兽招了招手,“秃毛,咱们走。”
点绛神嘴角一抽,有些扭曲的看了一眼那只颇为人性化的机关兽,的确是没毛儿,但是这形态也算威武,怎么就起了个这样的名字。
点绛神看着苏景的背影慢慢的远去,随后心头轻轻的撂下一块巨石,低头看了一眼黑沙,转而急急忙忙的朝着守殿而去。
苏景这厢优哉游哉的回了去,安流萤还是沉沉的睡着,他一身寒意带着星河之水特有的清凉,靠近了安流萤,却是没想到被安流萤一巴掌给拍了去,苏景瞪大眼睛看着翻身睡去的安流萤,捂着自己的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睡得香甜的某人,心中一万点怨念瞬间又上了心头。
在两人于这雨水淋漓的夜晚双双沉入美梦之际,北斗却是遭遇了大事,万亩桃林瞬间枯败,北斗九位星君,七位都聚集在了一起,看着从山腰处开始一路朝着下面蔓延的灰败之色,都愁眉不展。
廉贞端着一张冷面,从山腰回来,文曲星立马抬头问道:“你去山腰查出什么东西来没有?”
廉贞摇了摇头,有些阴沉的说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山腰的星阵之眼。隐元的心还在星阵之眼里,而我刚刚去星阵之眼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进不去了。”
破军黑着一张脸,道:“这事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今天早上巡山的时候,星阵之眼还好好的。”
贪狼环顾了一下四周,“今晚戌时应该是武曲星巡山,他现在人呢?”
文曲星皱了皱眉头,道:“他还没回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不在?”
贪狼伸手拍在桌子上,禄存眼皮掀了一下,声音却是极其的清冷:“你现在追究他的责任也是无用的,还是想办法干净把被改换的星阵给破了的好,要是再拖延下去,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破军抬头看着站站坐坐的几人,道:“这事情会不会是魔界的人弄出来的?”
巨门站在门口,瞅着依旧以很快速度往山下荒芜的桃林,道:“看手法倒是极其的像,但是很奇怪,按理来说魔界是没有人破得了北斗星阵的。北斗之地向来是天下最难的阵法之源,魔界的人精通阵法的人极少,我见过能破我们几人联手设下阵法的人,也就只有上生。”
廉贞摇了摇头:“上生是万万不会这么做的。隐元之心是他取出来的,还特意交代好好守护,他现在忙着隐元的伤势根本无暇顾及这里。”
“先想办法制止住现在桃林荒芜的速度吧,贪狼、巨门,我还有廉贞去破星阵之眼的阵法,禄存,你去找武曲助破军遏制桃林的荒芜,极快吧桃山的阵法恢复,加固。”
文曲星站在那里,提出了一只机关鸟,随后拍了拍那机关鸟的脑袋,道:“你去找上生星君,问问情况。”
那机关鸟的眼睛转了转,随后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
贪狼怒道:“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把心思都整到北斗来了,我们天天不出去溜达,还以为北斗死门当真是好惹的。要是让我逮到是哪个小瘪三弄得鬼,老子非要给他褪三层皮。”
贪狼精致的脸此刻阴霾的像是天上的乌云,他甩袖朝着门外走去,文曲星也神色凝重的往外走去。
廉贞看了禄存一眼,道:“你去找找武曲,我觉得他可能也遇到什么东西了,估计他知道些事情,有消息记得告诉我们。”
禄存依旧很是淡然,他向来面色冷淡,但是还是懂的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这就去,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必要的时候可以先闯入阵眼,我怕有人在打隐元之心的主意。桃山北斗虽然阵法多,但是当真没什么好觊觎的,现在也就只有隐元之心是被人眼中无上的宝物了。”
廉贞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隐元之心有金鸾和上生之椿守着,他倒是还没那么担心,金鸾的法力和他们相差无几,守在那里他也是放心的。
破军放下杯子,低头思索了一下,道:“最近怎么不见长息上神?”
廉贞摇了摇头,道:“他与五方神鸟出去了,许久都未回来,应该是遇上什么事情了,现在外面那么乱,难免的。”
破军叹了口气,认命的朝着门外走去。
廉贞看着深谙的天色,还有鼓动云啸,心中烦躁不已,他总有预感,这次怕是事情没那么简单,来的太急太猛,像是预计了很久似的,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天,怕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