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的月色太暗,反倒是增加了些恐怖的氛围,廷彦想不明白,苏景为何就那么相信这世上有鬼。要是放在以前,就算别人在他面前说破嘴唇,他怕是也会不屑一顾,若非今日所见,他无法相信这种奇异的事情。
苏景倒是没有与他多说,反倒是转头问道:“你可知道梨花渡口在什么方向?”
廷彦不敢拖延,点头答道:“知道,不过离长安有些远,我们骑马赶去也得到了天明。”
苏景点头,随即有些后悔就这般鲁莽的出来,要是安流萤随后找来,也不知她会怎么做。不过此刻已是刻不容缓的了,苏景不做他想,便是翻身上马,低声说道:“你带路。我们去梨花渡找他。”
廷彦皱着眉头看着苏景一身洁白的衣衫,连着头发的绑带也是白色的,这黑夜里的确显眼,但是他们是去鬼窝里找宋云州,这样什么装备都不带,真的可以吗?
苏景回头看着廷彦迟疑的神色,随后颦蹙着眉宇问道:“你怎么了?”
廷彦摸了摸身边黑色骏马的马鬃,随后抬头问道:“表少爷,我们是去梨花渡。捉走少爷的是鬼啊,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带的去吗?”
苏景嘴角有些抽搐,勒紧了马缰,随后笑着与廷彦开玩笑说道:“这样看来的确不怎么保险。要不你去城里收集一些辟邪的东西,然后我们在上路?”
廷彦听闻此也觉得可行,但是转瞬便有些苦恼:“表少爷,辟邪的东西有什么?我早先只听说过黑狗血能辟邪,可是总不能带着一条狗,去了杀了吧?”
苏景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抬手将胸前的玲珑玉佩拿了出来:“廷彦,这真正辟邪的东西还是开过光的玉佛一类,好玉一般是能辟邪的。你说那黑狗血是民间的偏法,实不实用我不知道,但是我问你,你现在朝那找黑狗去?你要是没有玉佩,倒是可以去找个黑驴蹄子,带上看能不能辟邪。”
廷彦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随后朝自己的怀里摸了半响,摸出了一块不怎么大的白玉,那上面雕的是龙腾凤舞,倒是一块不错的玉。
苏景看了看不早的天色,随即催促道:“你快些,我们急着赶路呢!既然已经找到块玉,你还担心什么?再说了,那些小鬼又与宋云州无冤无仇,不至于害他性命。多半是受了谁的指使,才会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我们现在早些赶去,也好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廷彦也不再墨迹,利落的翻身上马,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中慢慢的消失远去。
再说这边将安流萤拐走的这位,端的是一张淡雅如菊的俊脸,此刻却是做着安流萤嘴中卑鄙下流之事。金暮晨找了一处空地,将安流萤放在草地上,随后打量了一下幽静的四周。
安流萤气的瞪大了眼睛,愤怒的看着金暮晨倒是十分懒散随意的整了整衣襟,然后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安流萤得到自由,便是一掌朝金暮晨挥去,这人果然是不打不长记性,流萤此刻顾不得手下留情,势必要教训一下这一而再,再而三欺负了她的金暮晨。
安流萤怒骂道:“你又做这样自以为是的事情,你晓不晓得这是绑架?我不就是让你走嘛,你对我发什么脾气?再说了,你与甫宁早晚都是要离开的,早些晚些又有什么区别?”
金暮晨笑着伸手挡下了流萤的进攻,随后卸掉了她手上的力道,再次思考是不是要把人再给点住,但是看着安流萤这般的炸毛,想来若是他再点了穴道,接下来她都不会与他说上一句话了,所以便是打消了这心思。
安流萤不依不挠,金暮晨伸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推到在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慢悠悠的说道:“你这般的急躁,怎滴对待苏景与宋云州却从不这般?我是好欺负还是怎么着?”
安流萤气闷,她哪里晓得自己为何对着苏景与宋云州无法发火,不过她转念一想,就算苏景有多气人,却也是没有做到金暮晨这般过分的,是以,罪魁祸首自然还是眼前的男人。
安流萤看着金暮晨的眼睛又不善了几分,随后动了动身体,想要将金暮晨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金暮晨低声压抑的说道:“你别乱动。”
流萤听着这低哑的声音,瞬间脸色黑成一片,身体有些僵硬起来,但是却真的没敢乱动,但是嘴上却是依旧不想饶过这一直吃她豆腐的男人,她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忽闪了几下,随后说道:“你要不要这么无耻,我什么都没做,你就能这么激动?”
金暮晨笑道:“我又不是柳下惠,对你要是没感觉,那还说什么喜欢你?”
金暮晨说的理所应当,让安流萤瞬间有些胃疼,为何这种无耻之极的画面似曾相识,她依稀记得自己对这种无赖是丝毫没得办法的。
流萤转头,金暮晨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温热的感觉让她极度的不适应。她不是真正未经人事十六七岁的姑娘,早先在那世界中活了二十六年,不可能没得一点情事,只是眼前这张冷峻的脸骤然笑的像朵花一样,她还是适应不来。
流萤动了动脑袋,转头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金暮晨,哭丧着一张脸,抓狂的说道:“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这样着实不怎么好。而且你我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能做出这般羞耻的姿态来?你这会坏了我的清誉的。”
金暮晨低头便是印在了安流萤的唇上,倒是让安流萤瞬间静了下来,不过金暮晨看着她呆愣的样子,想必多半又是被吓着了,他这才缓缓的开口:“你这人狡猾的很。口上说着男未婚女未嫁,不该多多往来,但是行动上却不是这样,你能睡得了苏景的怀,为何就不能接受我?再说我们亲也亲了,看也看了,你还要讲究什么?”
安流萤简直是匪夷所思,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但是无奈自己的身上还压着一个石头一般硬的男人。金暮晨感觉到身下两团绵软,却是有些尴尬的微微撑起了身体,但是依旧没有松开某只无耻小女人的手。
流萤怒骂:“你这人要不要这般的卑鄙无耻下流?我哪里与你看了?就算是亲了又如何?都是你自己在那里突袭,谁愿意与你一家亲?哪凉快呆哪去,我要回去了。你给我起来。”
金暮晨没有顺着她的话做,倒是被她的话气的不亲,张口就咬住了她的嘴唇,这一次再也没有给安流萤任何逃离的机会。
安流萤顿时被这猝不及防的吻弄蒙了头,她果然是被黄鼠狼的屁给崩了脑袋,才会这般放松警惕,让这混小子为所欲为。
月光微凉,清风忽来,不远处的柳树枝叶轻轻拂动半湖光影。
远山连绵,花团锦簇,远处的湖面倒映着几方石柱,与轻纱水榭。
这空气中越是挣扎越是闷热,安流萤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放大的脸,觉得自己后劲不住,差些被吻得背了气去,最终放开了唇舌,任由胜利了的男人紧紧纠缠,攻城略地。
但是这人似乎永远都不会满足,安姑娘终于怒了,瞬间暴起,趁着金暮晨一个不注意,伸手点在了他的穴道上,一把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怒气冲冲的翻身压在金暮晨的身上,坐在了他的腰间。
流萤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金暮晨晶亮的眼睛,双手撑在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是以证明自己没有就此被丢人的吻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