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自然不同意,“我占百分之五十,你俩出百分之三十,剩下的二十我想办法。”
宁不臣郑重的点了点头,“那我俩一人一半吧。”
这投资金额对他来说,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再说风险与机遇总是并存的。
于乐山笑了笑,“我的诊金工资什么的,都捐给医疗事业了,你知道的,到我这个级别,花销大部分都是有报销的。”
这倒是令王凡没想到的,无所谓道:“那么于老不用投资了,直接占股百分之一吧。”
于乐山推辞无果,只得应下,最后的商论定下,宁不臣百分之二十二,剩下的拉投资。
王凡自然想到了言辉,打算这两天去找找他。
“宁老,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上,恐怕得您费心了。”王凡给他递了根烟。
宁不臣苦笑接过,“没问题,这两天开始着手。”
他经商大半辈子,处理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公司的事情,放心交给我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宁不臣将王凡送回家后,挥了挥手,调转车头远去。
车子放下他的路口,还离着家门有几步的距离。
王凡注意到有一团黑影,正坐在门口,像一只蜷缩的小猫。
灯光昏暗,他看得并不真切,只是觉得好眼熟。
“言雅?你怎么过来了?”王凡快步上前,站到她的跟前。
“我肚子好痛……快……快给我拿药……”言雅说话断断续续,听上去很痛苦。
听她声音沙哑,王凡吓了一跳,忙拉过她的手摸脉。
特殊期,再加上不知道在门口坐了多久,受了凉。
打开房门一脚踹开,王凡拦腰抱起她跑进卧室,翻箱倒柜的找药。
“大爷的!”
王凡骂了一句,这才想到,自己平时基本上没生过病,根本没有家里备药的习惯。
给言雅匆匆倒上热水,披上衣服就冲了出去,等再回来时,满头大汗。
而后急忙进了卧室,扶她起来后,一边递药,一边往她嘴里喂温水。
做完这一切后,细心的给她盖上被子,在床边坐下。
“你……你房间怎么有……香味?”言雅开口问道。
尽管声音还是很虚弱,好在气息平稳了不少。
王凡硬着头皮回答,“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吧。”
说完王凡还轻轻嗅了嗅,什么味道都没有啊?不是在这诈我呢?
“你去给我把灯打开,太黑了我不喜欢。”黑暗中看不清言雅的表情。
王凡应了一声,走到床头去开灯。
“叭!”
灯开了,不过瞬间又灭了。
“怎么了?”言雅莫句其妙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可能是接触不良。”王凡不动声色的,将床头柜上的草莓发绳揣进了兜里。
妈的,差一点被害死!
房间灯再次打开,言雅就这么灼灼地,盯着王凡。
“你怎么过来了?”王凡有些心虚,也有点愧疚,不知道言雅一个人在外面坐了多长时间。
“我不来,估计你这辈子都不带找我的!”言雅突然声音一柔,变得委屈起来。
一说起这个,王凡情不自禁的想起徐子摩那个家伙,登时变得恼火,“你有那个未婚夫陪着,要我去干什么?”
“那天人太多了,我不想让他太尴尬,一时脑热……对不起……”
言雅泫然若泣的样子,人见犹怜,王凡不忍心再去责备她,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你原谅我了?”言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我能怎么办,把那个混蛋扔进海里?”王凡无奈道,“你肚子还痛吗?要不要我给你施针?”
王凡边说边走了过去,小手己经没有刚才那么冰凉了,脉象摸上去也没什么问题,“最近少熬夜。”
“这你都能摸出来?”言雅张着小口,很吃惊。
“你那么重的黑眼圈,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好吧。”王凡没好气道。
言雅从床上坐起来,脑袋拄在腿上,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质问道:“你是不是带女生回家来?”
有言道,女人翻脸比翻书都快,王凡今天算是见到了。
王凡那里敢承认,干笑道:“没有的事,你别老瞎寻思,我是那种人吗?”
言雅岂是好糊弄的,伸手一指床头柜,“我记着你不是不爱喝牛奶的吗?”
“昨天喝醉了,这玩意不是醒酒嘛。”王凡强笑着解释。
“哦?这个你又怎么解释?”言雅连连装冷笑,手一甩,“啪嗒”一声脆响,一个小玩意落到了他的脚边。
王凡定睛一看,心中不住骂了声娘,居然是一个粉色的小猫发卡。
他清清楚楚的记着,这玩意是昨天林欣瑶戴在头发上的。
大爷的,怎么能这么丢三落四?
但想想昨晚林欣瑶都是自己扛回来的……
“呵呵,你这个发卡还挺好看的。”王凡装做不认识。
他现在宁愿出去和人干一架,也不想再被逼问下去了,这种逃也逃不了,说又说不清的感觉,实在痛苦。
“你怎么不去死?”
言雅抓起床边的枕头就对他砸了过去,然后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这刚缓和了没有几分钟的感情,因为一个发卡,再次崩塌……
王凡追出去的时候,言雅留给他的,只有一抹刺目的后尾灯。
打电话,不接。
再打,挂断。
再打,拉黑……
王凡深吸一口气,郁闷的点上了烟。
这叫什么事嘛……
一连数天,王凡都被新公司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就在这天,胡彻登门拜访,表情极为凝重。
“现在的胡氏集团,基本上己经快被刘天龙掌权了。”还没等坐稳,胡彻开口道。
王凡没有表现的有多意外,“刘天龙的背景不简单嘛,胡友德招架不住?”
预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按理说胡友德密谋了这么多年,不应该如此不堪一击吧?
想来也是,刘天龙来头不小,供货商没有敢得罪的,断了货源,供货上不去,不垮才怪。
“我想让你帮我。”胡彻扶着拐杖,一幅无可奈可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