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雅心一横,用尽全身力气撞了上去。
嗡!
大脑传来当场一片空白,黏腻温热顺着额头潺潺流下。
伴随强烈的剧痛,让她几近昏厥。
西装男人愣了愣,眼神中的玩味被惊慌取而代之,“你,你疯了!”
见状他连忙掏出手机,下意识想要拨打急救电话,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老子他妈现在是绑匪!
电话打出去前功尽弃不说,王凡接下来的报复,又如何能招架?
那家伙绝对会杀了自已的!
眼看言雅此刻的脸都让鲜血给染红了,眼神依旧在冷冷地盯着他,不禁从心里感到莫名的恶寒。
“妈的,豁出去了!”
一想到以后,都要被王凡给压的抬不起头来,那种恐惶感,瞬间化为滔天的怨恨!
“凭什么?胡家家主本该是我的位子。”
“凭什么他一个外人能搀手这件事!”
“那王八蛋令我所失去的。”
“我一定要亲手夺回来!”
西装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犹如一只暴怒的凶兽,似乎想通过吼声,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言雅终于听出了眼前的男人是谁,从他话语中更进一步验证了这个猜想。
“你是胡俊!”
“是我又怎么样?”
胡俊眼看被认出,也懒得继续隐藏下去,一把扯下戴在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
“王凡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先从你身上收点利息!”
胡俊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淫笑道:“好啊,我倒想要看看,到底是你意志力硬,还是老子的强效药硬!”
说完,捏着言雅的嘴,给她强塞了两枚赤红色的药丸。
做完这一切,胡俊不急不缓的坐在沙发上,还悠然的点了一支烟。
“你,你做了什么?”
言雅本身用不上多少力气,所以刚才撞得那一下,已经止住了血。
额头上的疼痛感也被莫名驱散,浑身开始发烫起来,脸部尤为明显,简直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没干什么,我在等你求我。”胡俊翘着二郎腿,深深吸了一口烟,眼睛如饿狼般,焦灼地在她身上游走。
言雅眼中的光彩逐渐暗黯,脑海里面,抑制不住的浮现王凡的面容,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忽然问,门外响起了王凡的呼喊声。
言雅和胡俊,几乎是同时一颤,不一样的是,前者是惊喜若狂,后者是如坠冰窟。
“我在……”
在言雅张口的一瞬,胡俊扑上来捂住了她的嘴,面如白纸。
“先生,你这样大声喊叫,会影响到其他客人的。“
“滚!”
经理仅与王凡对视了一刹,脑袋竟阵阵晕眩,让他险些栽倒在地。
邪神之眼全力开启的前提下,根本不是寻常人所能承受的。
王凡也不好过,他的臣邪神之眼已经到了临界点,眼睛上传来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已。
他匆匆扫视所有的房间,终于在赶在邪神之眼崩溃前,找到了言雅。
撞门声响起,胡俊瞳孔放大,心脏开始不争气的乱跳。
该死,五层楼,上百多个房间,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胡俊心中泛起滔天巨浪,来不及多想,他只想赶紧逃命。
环视四周,除了一扇窗户,根本没有另外的出路。
难不成跳楼?
可是房间所在的四层楼高,跳下去,就算是不死,至少也得半残。
“妈的,你别乱动!”胡俊声色俱厉,一边紧张的盯着门口,一边用手死死勒住言雅。
除了手下的言雅,他想不出更好的脱身办法。
胡俊紧张之下,没有注意手下的力道,几乎将言雅勒的喘不上气来。
可她不在乎,因为眼角的余光撇到了刺目的光亮,犹如黎明中升起的太阳,快速在眼前放大。
那道并不算特别高大的身影,宛如天神临尘般威武!
“你别过来,只要你敢轻易乱动,信不信我第一时间勒死他!”
王凡停下脚步,第一时间向言雅看去。
强烈的杀意无法抑制的涌上心头,他恨不得将王凡当场撕碎!
言雅脸上余留着还未干枯的血迹,头发散乱,手脚皆被绳子勒到发青,露出的肌肤全都呈病态的殷红。
他何曾见过言雅如此狼狈过!
王凡眼中血丝弥漫,无法遏制的暴怒,使他强行硬开写神之眼。
那双眼睛似乎蕴含无穷的魔力,胡俊对视了不过一眼,浑身猛地僵住。
伴随胆寒心颤,那道拳影噌的临近面门!
只是一拳,胡俊的身形便如腾飞的稻草人,硬生生身后的实木桌子,砸的四分五裂。
胡俊的脸肿胀的像个猪头,张嘴猛地一咳,血水中还夹杂着数颗牙齿!
“你敢打我!来人啊!来人!”胡俊发疯的大喊,希望能尽可能的将保安吸引过来。
王凡没有理会,上前走到言雅身边,将她手脚上的绳子解开。
恢复自由的瞬间,言雅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我好热啊,帮我……”
还没等话说完,就开始撕扯王凡的衣服。
王凡第一时间看出了端倪,伸手制止,这他妈是被下药了。
“言雅,你先忍耐一下,我马上给你治疗。”
王凡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施针的手停在半空中,突然意识到,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尽管他医术高明,可医治的患者都是男人居多些,退一万步讲,被下药的患者,大多神志不清,根本没有求治的能力啊。
眼看言雅的举动逐渐失去理智,只得飞快的下了几针,让她暂时昏迷过去。
转身慢慢蹲下,继续找胡俊好好算算这笔账。
“大哥,我没碰他……真的没动……”胡俊本来还想逞强,结果瞥见王凡,那近乎化为实质的杀意目光,瞬间怂了。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像是有人,拿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一般。
“你你你,我警告你,你可……你可知道这是哪里吗?敢在这里行凶,你你你,你别过来……”
胡俊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惊慌,颤抖的不成样子,威胁的话语失去了原本的意味,像是在求